第287章 真情剖白
中霜餐厅包房内。
程渊早于约定时间坐在桌边等待。
很快，赵凌也到了。
“对不起啊，你等很久了吧？”
“没有，我刚到五分钟不到。”
赵凌坐下后，程渊把菜单递过去。
“赵小姐可以看看有没有合胃口的菜。”
赵凌也不客气地翻看起菜单。
菜上齐后，两人一边吃一边聊。
多半是程渊挑起话头，赵凌回答。
大约过了一刻钟，程渊放下筷子。
“赵小姐最近谈恋爱了吗？”
赵凌眨眨眼，无声地看着他。
“如果这个问题冒昧的话，请你原谅我。但我很想知道答案，因为我很喜欢赵小姐。”
赵凌没想到程渊这么直白，这么突然。
其实也不算突然了，前几次也出来吃过几次饭，但是每次出来吃饭的理由都很正当。
而且之前从寺庙回来后，程老爷子也把意思表述得很清楚了。
赵凌的心开始加速跳动，她有点紧张。
“恋爱倒是没谈。”
“那赵小姐可以给我个追你的机会吗？”
两人对视，赵凌很快就移开目光。
赵凌叹气，然后坦然地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说实话，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要是单单谈恋爱，我可以接受。如果你想和我有结婚的打算，我是会退缩的。”
谈恋爱没关系，因为恋爱不了多久，两人就会因为各种原因分开。
但结婚不同，那需要考虑双方的家世背景，还要双方三观切合。
不是单单一句有情饮水饱就能含糊过去的。
她想要的婚姻，不应该是自觉低人一等。
说到底，她还是对自己的身份和能力自卑。
她现在的声望和财富，都不是她靠自己得来的。
她怎么可能心安理得的踩着原身的光环嫁入豪门？
程渊从赵凌低垂的眉眼里看出了端倪。
以前在宴会上接触过的女孩，眼里要么是拿下他的野心，要么是虚情假意地讨好。
可是对面的女孩不同。
她的眼里有着痛苦和自卑。
程渊想看到喜欢，但他不敢去深究，生怕让自己失望。
但他对喜欢的人事物都有着执着。
他喜欢赵凌，他对赵凌身上的神秘感着迷。
他会努力给足她安全感。
“不是这样的，爱情里没有等级。要说自卑，我才要自卑。”
赵凌抬起头，眼里带着疑惑。
“你是世界冠军，还是第一个女冠军。我连打赢你手下败将的能力都没有。而且你是靠自己站上世界领奖台，我的背后有程家几代人的托举。说不定没了背景，我连站在你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这番话让赵凌的内心泛起波澜。
“不是这样的。”
那些自卑的来源，她不能说给程渊听。
“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如果程渊没感觉错，赵凌其实对他有些好感，但她好像每次都会表现出一种理智的疏离感。
赵凌再次垂下头。
“你对我不反感，对吗？那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因为不敢啊。
她也劝过自己接受程渊，和他谈一场不顾其他的恋爱，但然后呢？
“我配不上你。”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的眼里你就是最好的伴侣。我不需要另一半为我的事业献祭，也不需要另一半为我放弃事业。我需要的只是一个能相知相伴的爱人。即使你没有光环加身，是个普通职员，我也会向你告白。”
赵凌眼眶发热，“为什么呢？”
程渊轻笑，“我也说不上来，就感觉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当一群人向我走来，我第一眼就会看到你，并且只能看到你。偏要说原因的话，可能就是缘分吧。”
这个理由说出来，连程渊自己都觉得玄妙。
“在美国见面的那一次，如果我不愿意加你的微信，不论爷爷说什么我都不会加的。我在走廊里见过你不止一次，但是你都没注意到我。”
赵凌再次不敢置信。
“那是不是可以说，你对我的喜欢，是从美国开始的？”
程渊点头。
赵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好像压在心口的石头轻了轻。
那是她，是真的她。
不是那个风光无限的传奇人物凌皇。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一个夜晚。当时你头上还缠着绷带，上面还渗着红色的药水。你扶着墙壁上的扶手慢慢走，自己都站不稳还下意识去抓一个要摔倒的小孩。”
赵凌想起来了，当时她尿急加上脑袋的头晕还没缓解，但是病房离她有点远，只能扶着墙去公共卫生间。
那个小男孩住在隔壁病房，偶尔也会过来找她说句话。
当时他应该是偷跑出去，正着急赶回房间。
“因为那件事你就喜欢我了？这么离谱吗？”
程渊摇头，“当然不是，但我记住了你。”
“第二次见面时你在拐角的自动贩卖机买零食，奇多卡在出口下不来，你又选了根巧克力棒想把它砸下来，可是巧克力棒也卡住了。于是你又买了一瓶椰奶，但是椰奶也卡住了。”
赵凌又想起来了，当时她嘴巴没味道，迫切需要零食来缓解，就身残志坚地挪到自动贩卖机。
谁知命运给她开了三个玩笑。
当时她怎么做的来着？
哦，她当时气愤地踢了机器一脚。
谁都不要惹怒一个正处在饿头上的伤员。
结果那一脚没把零食踢出来，还让她的大脚趾剧痛无比。
“我看你没买到零食，就叫护士站的小护士帮你把机器打开了。”
赵凌恍然，原来那个护士是程渊叫过去的，她那时候还以为是要找她索赔的。
看着赵凌的表情变化，程渊心里也轻松了点。
“之后就是我们在公园遇见，那是我第一次和你说话。再之后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可是之后我们也没见过几次。”
程渊点头。
“但每一次见面，都会加深我对你的喜欢。”
他来之前程清还教过他很多追赵凌的方法，但是真见到赵凌坐在他对面后，那些方法他根本不想用。
他觉得那是欺骗。
他程渊想要的一切，都得靠自己的真心来得。
程清：所以爱会消失是吗？那我连夜整理的追爱技巧算什么？算我有时间？算我打字快？这会儿又不是你要我帮忙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