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棠闻言开心道：“跟着你们混必须不怕的。”
墨镜瞅着她笑得一脸老奸巨猾，“妹妹胆量不错，不过以示诚意，把你银行卡放在哥哥这儿，反正一年以后也得给我们的不是。”
“好的，叔叔。”
“……”踏马装嫩都不行。
没想到这女孩倒是挺干脆的，也不哭不闹，看起来十分适合他们这一行啊。
是个好苗子。
棣棠把手里的断指放进一个玻璃瓶子里，又用盖子盖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啊？”寸头盯着这个女孩觉得怪毛骨悚然的。
“有机会找点东西泡着，做个标本，纪念一下。”
寸头：“靠，够变态啊！”
棣棠瞥他一眼，“你想要我送给你啊。”
寸头被愚弄似地骂道：“神经病吧！”
棣棠朝他笑了笑，嘴角咧开，视线往下，把小包里的银行卡扔给墨镜。
“密码六个零。”
墨镜把卡拿着，眼神示意，“那走着。”
棣棠跟着上了车，蒙着黑布走了一段路，接着就到了一个地下室一样的屋子。
黑布给扯开，适应了一下眼前环境。
里面烟雾缭绕的，有一桌人在打牌。
墨镜上前先是给一个穿着黑衣短袖长得一脸凶相的男人点上一根烟。
看他眯着眼吸了一口这才说道：“莫老大，那个欠债的王大付还不起钱，她女儿这卡里有十来万的死期，到时候再弄出来，还上一小半债。
剩下的说加入我们这里来还债，您看怎么着？”
莫老大和其他几个牌友视线扫过去，看是个高中生模样的女孩，嗤笑一声。
打出去一张牌。
“你踏马逗我玩呢？就这小妹妹还想加入咱们？有什么能耐啊？是拿得了刀还是抡得起拳头？还是说要送去隔壁给老板们？”
“老大，这女孩看起来是挺弱小的，但是今天她敢让他爸当着面砍了一根手指！”
这话让莫老大再看她一眼，眼里有些打量，“就这小孩还有这能耐？来来来，你过来！”
他吸一口烟朝着棣棠喊道。
墨镜连忙道：“我们老大叫你，你好好表现。”
棣棠不慌不忙走过去，刚走近过去，莫老头忽然拿起旁边一个烟灰缸朝着她脑袋砸过去！
那烟灰在半空散开！
烟雾缭绕。
棣棠偏身去躲，一手却迅速接过烟灰缸，稳稳当当接住搁在了桌子上。
食指不经意间地碰到莫老大的牌，一张放在最边上准备打掉的七饼上。
“对不起啊，莫老大，您别打……我啊！我不知道哪儿惹到您了啊？！”
莫老大看她这一操作，听着她这话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两眼，“试探试探你，反应挺快。”
到他摸牌，便硬是把那七饼留下来没打出去，拆了另外的牌打，这两轮下去又摸了一张凑了一对。
七八轮下来，莫老大摸了手里的牌。
用力往桌子一拍。
“胡了。”
他把烟含嘴里，把牌倒下。
上家一见，瞪了眼睛爆了粗口，“我靠，七饼！老莫你踏马也胡这个啊？！你踏马小牌一个把劳资七对给截了，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