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维克？”
程澈的目光在皮皮西小屁孩和星期日的身上来回转动打量，眼底都带着赤裸裸的怀疑，“oNE wEEK？”
“嗯嗯。”
万维克认真点头，一双眼睛显得格外严肃正经，“对，是我。”
程澈：……
程澈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名为万维克的皮皮西男孩，“你叫一周。”
说着，程澈又指向了星期日，“你叫周日。”
说到这里，程澈收回手指，揣在兜里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个人，“说说吧，到底怎么分裂成两个的，给我讲讲。”
星期日：……
万维克：……
这么敏锐吗？
他们之间真的很相似吗？
一片安静之中，星期日眼皮颤了颤，一种莫名的羞耻感迫使他想要掩盖这个错误，“你在说什么？”
程澈眼底的怀疑依旧很是浓重，甚至在现在带上了笃定，“是啊，亲兄妹，一个叫星期日，一个叫知更鸟，但凡对宗教不了解都不知道这两个名字的关联，但是瞅瞅你和他，一个周日，一个一周，这种巧合在现在已经很刻意了。”
星期日沉默良久，终于还是抬手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光环，“我在进入梦境的时候想要剥离我的天环，它太夺目了，所有匹诺康尼的人都知道我的模样和我的天环模样，所以……”
说到这里，星期日皱了皱眉头，甚至有点想不通的样子，“但是好像失败了，光环还在。”
程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失败了就会变成第二人格？”
“并非如此，只是我……”星期日抿起嘴角，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在学校闲逛的时候有人在推销，我不好拒绝，所以吃下了有问题的产品。”
说完这句话，星期日抬眸看着程澈，眼神认真，“你要试试吗？我好像还记得那个摊位。”
程澈：……
不是在说面前这两个人的事情吗？
为什么会扯到我身上？
程澈回忆片刻，摇摇头，“你别想了，我不管什么年纪什么心理都很能叭叭的，甚至以前更加肆无忌惮。”
要是不想找不痛快，还是不要给他介绍这种奇奇怪怪的危险产品了。
程澈微微叹了口气，撑着下巴看着星期日，“知更鸟之前和我说，出现了杂音的时候可以用调律解决，你这种情况也能用调律解决吗？”
“可以，但……”星期日若有所思，目光从万维克的脸上扫过，声音轻飘飘的却很是坚定，“我觉得暂时不用，我想用不同的视角和匹诺康尼做一次告别。”
程澈：……
他其实不是很能理解这种很有仪式感的告别行动。
与其告别，不如偷偷去朝露公馆搜刮一下自己的私房钱以免往后的开拓之旅太过贫困。
程澈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看着星期日，“在你告别之前，我想提出一个请求。”
星期日微微颔首，“请讲。”
一旁，万维克翻了个白眼，“讲什么讲，明明就不想答应。”
星期日：……
星期日抬眸和程澈平静的眼神对视，莫名感觉到了一股心虚与尴尬。
要不还是调律吧？
如果程澈不知道原因，这会儿万维克吐槽其实没什么的，但是程澈知道了，那就……
那就代表自己脸上温柔优雅，实际上内心是个吐槽狂。
程澈的目光在星期日身上转了一圈，半晌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我懂，闷骚，见过的。”
星期日在心中沉重叹息，但还是有点底气不足的辩解，“我不是。”
“好好好你不是。”程澈无所谓的应了一声，又指了指万维克，“我能戳戳他脑袋上的白球吗？看起来毛茸茸的，手感不错。”
说到这里，程澈似乎有点好奇，压低了声音都无法掩饰语气之中带着的那点儿跃跃欲试，“这是不是那种天生的安抚玩偶？晚上睡觉摸一摸，焦虑摸一摸，无聊摸一摸。”
星期日闭了闭眼，已经不想辩解什么了，但还是解释道：“我不是皮皮西人。”
他怎么知道！
他又不是脑袋上长白球的皮皮西人！
“呵。”
万维克双手环胸，明明身高矮矮但还是将那点儿轻蔑和烦躁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的眼神看着程澈，眼底都带着嘲讽，“土包子，还问，有手不知道查资料？有嘴不知道问？就会叭叭，一天到晚就会叭叭别人，看别人倒霉你就开心了！幸好知更鸟不经常和你玩！”
程澈：？
程澈脑门上冒出一个问号，难以置信的看着星期日，“你平时在心里就这么骂我？”
星期日：……
星期日的眸光闪烁，“没有，只是万维克现在有点失控。”
“呵，老日，你就说的好听。”
万维克继续双手环胸，对待程澈一巴掌，对待自己更是毫不留情的十八掌，“脸上温柔优雅，心里疯狂吐槽，你们两个都是一样的惹人讨厌，虚伪至极，睚眦必报，一点都不诚实！”
说到这里，万维克的目光挪到了程澈的脸上，嘴角冷笑更加明显，“我骂你？这个脑袋上长翅膀的鸟也骂你？到底有多少人骂你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他又看向了星期日，毫不掩饰，“虚伪！”
星期日和程澈都陷入了安静与沉默之中，盯着万维克一言不发。
半晌之后，星期日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我怎么觉得，有点太失控了呢？”
虽然自己好像也经常在心里骂自己虚伪，但是也不至于这么不会看眼色吧？
“哎。”程澈微微叹了口气，撸起袖子双手托腮，认真的看着万维克，“可能是睡蕉小猴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你现在的性格已经和原先发生了改变，所以你对这种突然出现的变化有点陌生。”
他的视线落在万维克的脸上，浅琥珀色的眼睛之中都带着促狭，“真的，你激发了我的话痨属性，来互喷吗？说真的，这辈子打游戏的时候不管是语音骂人还是打字骂人我还没有输过呢。”
“哼。”万维克翻了个白眼，眯起眼睛盯着程澈，半晌才开口吐出一句，“你这个混蛋！该死的乌鸦！”
程澈：……
就……
程澈看着星期日，欲言又止，“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