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雨柔也无奈的叹气：“好像的确如此，对一个孩子来说，最大的残忍就是爸爸妈妈不要他了。”
“只能再想想其他办法了。实在不行，我大不了就带着小糖离开，答应他再也不出现。虽然他觉得这个私生子丢脸，不愿意承认小糖，但也不至于现在还要了他的命吧？”
方歌眉毛拧成了一个结。
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方小糖的存在，无非是提醒她和龙寒渊那段不该有的经历，给龙家丢脸罢了，所以，龙寒渊就算知道方小糖，也应该不会在表面上解决。
到时候，她就和他谈判。
她的要求不高，不指望攀上龙家，只希望方小糖健康成长，希望能和自己的孩子简单快乐的过完这生。
见到方歌脸上露出了压抑难过的表情，元雨柔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嗨呀，别垂头丧气，你不是还有我和凉舟嘛，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们。这两天我有点忙，等闲下来了带我的宝贝干儿子去游乐园玩！”
“好，你工作也别太拼了，注意休息。”
元雨柔笑笑不说话，把最后一口松糕丢进嘴里，竖起大拇指：“这哪儿买的？咸的味道不错啊！”
“路边的甜品坊，我也不知道是哪家。还有个蛋糕，吃吗？”方歌犹豫了下，没有说这个是谁买的。
“留给小糖，你赶紧回去吧，那小家伙一定很想你。”
“那我先回去啦！有空联络。”
“拜！记得拍干儿子的照片给我！”
“好嘞！”
方歌和元雨柔挥手，匆忙离开了小区朝车站跑去。
她心思都集中在回家看方小糖，完全没有注意到隐蔽的角落，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始终跟着她移动。
龙寒渊看见她和元雨柔挥手道别，然后看着她坐上了出租车离开，并且行驶的方向并不是附近的小区。
黑夜之中的烟头忽明忽灭，烟雾缭绕，更加看不清暗中男人的面容。
片刻之后，龙寒渊将火星摁灭，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单手插在口袋里，高大的身躯在路灯照应下，显得危险而又神秘，引得路过的人频频侧目。
龙寒渊吐出最后一口烟，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喂，老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想我这个可爱的弟弟了？”
电话里嘻嘻哈哈的声音，和此时阴沉着面容的龙寒渊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冷着声音命令道：“查一个人现在的住址。”
“唉哟，我去，谁惹我家龙爷生气了？这种事我最擅长了，说吧，老哥，这次要查谁？”
“笑笑。”
“小事一桩，查笑笑是吧——”电话那头的龙景澈琢磨着这名字好耳熟，到底是谁的时候，整个人瞬间震惊了，不可置信的喊道，“谁？笑笑？方歌？！哥，你在开玩笑吗？小歌在国外啊，这怎么查？大海捞针呢，而且小歌的事，不是你一直亲自去查的吗？怎么忽然交给我了？”
“她回国了。”
“笑笑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明天早上，我要笑笑回国后的全部资料。”龙寒渊命令完这句话后，不等龙景澈回答就挂断了手机，重新点燃一支烟。
他讳莫如深的墨瞳朝出租车驶离的方向看去，脸色越发寒冷。
几年不见方歌，还真是长本事了，敢在他面前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