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心慌的将手机背在身后。
她明明没做错什么，不就打了个电话嘛，好像做了什么背叛龙寒渊，然后被当场抓获一样。
龙寒渊这才抬起头，看着方歌的眼睛，似笑非笑的问道：“我打扰你们打电话了？”
“没有，没什么重要的事，已经说完了。”
“和谁打电话？”
“我的一个……朋友。”
“男的？男朋友？”龙寒渊嘴角的笑意变得冷漠而恐怖。
方歌有些烦闷的皱眉，僵硬着语气回答他：“龙爷，这好像是我的私事。”
她不喜欢他这咄咄逼人的态度，更重要的是怕被他看出端倪。
越是心虚，就越是想隐瞒。
尤其是面对这么可怕的男人。
“呵，私事。”龙寒渊讥讽的冷笑，“是啊，你早离开了龙家，你的事也的确轮不到我来过问。”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继续朝前走。
看着他漠然的背影，方歌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生气了。
可是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就算她真的找男朋友，那也和他没关系。他自己都订婚了呢。
方歌满腹怨怼的跟在他身后，很快就把这事抛在脑后，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看望龙玉堂这件事上。
单独的别墅里非常安静，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去的时候，都不由自主放轻了脚步。
这里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和医院一样。
龙玉堂被安排在了二楼，他们过去后，房间里站了几个细心照料的护士。
她们见到龙寒渊来了之后，安静的出去。
方歌这才从他的背后钻了出来，脚步颤抖的走到病床旁。
看着躺在上面的老人瘦骨嶙峋，昏迷不醒的模样，方歌心里难受的不行，眼眶顿时红了一圈。
她轻轻握住龙玉堂枯槁的双手，满是心疼。
“爷爷怎么了？我出国前他还很健康，怎么现在就倒下了？”方歌吸了吸鼻子，忍着眼泪问道。
龙寒渊从刚才开始，态度就一直很冷漠，用淬了冰的声音开口：“想知道就等他醒过来，亲自问问。如果爷爷从此一睡不起，方歌，你对得起前几年天天念叨着你名字的爷爷吗？”
这句话对方歌来说异常诛心。
她咬着嘴唇，心里百般煎熬折磨，最终沉默不语，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和龙玉堂道歉。
是她不孝。
不仅没能陪在老人家的身边，更是做出了有损龙家颜面的事。
龙玉堂对她那么好，结果她却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来，是她对不起他老人家。
龙寒渊的手机在震动，他离开病房，让方歌在这里陪龙玉堂一会，顺便出去处理事情。
方歌的眼泪在打转，小声压抑的和龙玉堂道歉，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
外面的楼梯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安静的走廊里。
方歌回过神，察觉到有人过来了，而且不止一个人，应该不是龙寒渊和这里的护士。
她暂时不想让龙家其他的人知道，匆忙擦掉眼泪，一个侧身走出了病房，躲在旁边隐蔽的地方。
刚才她用余光瞥见了来着，心里“咯噔”一下紧张起来。
来的人是白希恩，还有徐山柳，也就是龙寒渊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