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很快就熬不住了，不知不觉趴在办公桌上睡着。
她做了一个很久远的梦，或者是曾经的回忆。
她在客厅，书房，或者其他房间玩累睡着了，每次都是龙寒渊把她抱回房间。
有时候是抱回她自己的房间，有时候龙寒渊直接把她带去了他的房间。
方歌依稀记得，只要是在龙寒渊的房间里，小时候的她每次醒来，必定整个人都是抱着龙寒渊的。
有时候口水都会留在他的衣服上，龙寒渊会很嫌弃，但下一次又任由她在他的怀里流口水，从来不会把她推开。
那个时候的她，真的好幸福啊。
龙寒渊放轻了手中的动作，尽可能不发出声音打扰她。
见到方歌趴在那里睡着，龙寒渊站起身，轻轻走到她的旁边，伸出手小心翼翼触碰着她的脸颊。
像是在摩挲着稀世珍宝。
“龙爷……”方歌在睡梦中呢喃叫着他的名字。
龙寒渊的心狠狠一震，但随后是惊讶。
因为他发现方歌在流泪。
龙寒渊不由得皱眉。
这个小丫头梦见了什么，竟然会哭？
“笑笑，谁欺负你了？”龙寒渊心疼的抹去她眼角的泪水。
“龙爷……”方歌无意识的撇嘴，很委屈的样子。
龙寒渊哑然失笑，俯下身轻轻吻住她的额头，沙哑低沉道：“我怎么舍得欺负你。”
他刚说完这句话，眼底的温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凌厉和警觉，立刻直起身朝门口望去。
下一秒，办公室就传来敲门声，没等龙寒渊答应，门就被推开了。
“寒渊，你肯定又忙了一中午没吃饭吧？我带了午餐，怕你胃病又犯了，就带了一些喂药，你待会——”白希恩手里拎着篮子，语气温柔的走进来。
当她看见龙寒渊旁边，正趴在那里睡觉的方歌，愣了下，脚步顿住，后面想说的话也都咽了回去。
“不是和你说过，没事不要来公司吗？”
龙寒渊恢复了漠然的表情，波澜不惊的开口和她说话。
“我是担心你的身体，所以……”白希恩牵强的笑了下，重新朝他们走来，顺便转移话题，“小歌也在这里，她以后也在这里工作了吗？”
“嗯。”龙寒渊回到他的座位上。
“不知道小歌在你这做什么，是秘书吗？”白希恩将篮子放在桌面上，笑容依旧很温柔，只是眼底闪过一丝落寞。
“不是，她的专业能力达不到当我的秘书。不过就是普通的翻译罢了。”
“翻译？那她怎么会在你的办公室？”
“我亲自教她才放心。”
“也是，小歌毕竟是自家人，你能在工作上多扶持她，能让她少走弯路。”
他们两个人说话的声音，让方歌醒了过来。
她揉了揉眼睛，抬头看到了白希恩，迷迷糊糊叫她：“希恩姐，你来了。”
“是啊，小歌，没想到这么快又能见面了。”白希恩压下心里的失落，面对方歌的时候，重新扬起笑容。
方歌这个时候逐渐清醒过来，这才想起自己所处的地方和身份，连忙站起来，慌张急切的她解释：“希恩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在龙爷这里工作，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心虚，尤其是在白希恩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