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巧皱起眉头，冷冷的看了一眼方歌，没给好脸色：“你一回来就没好事。”
她看见方歌就生气，离开这里去查看白希瑶的伤势。
等这里只剩下方歌和龙寒渊两个人的时候，方歌紧绷的弦这才松开，如释重负的松口气，拍了拍紧张胸口，和重新活过来似的。
别看她刚才平静淡定，实际上都紧张死了。
不是因为怕白希瑶，而是因为何巧在。
更何况，她的确说了谎，还是挺心虚的。
龙寒渊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个身面对着他，低下头似笑非笑的问道：“她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
“也没什么，就是嘴欠。”方歌眼神躲闪，心虚的不敢看他。
“如果不是涉及到你的底线，你不会这样做。”
“你知道是我做的那为什么还包庇我？”
“我包庇你的事还少吗？”
方歌一时语塞，抿着嘴巴不说话，心里不以为然。
瞧他一副老好人的模样，他还不是帮凶嘛，也好不到哪去。
反正轮不到他来教育她。
“我是帮凶，我也好不到哪去。”龙寒渊嘴角噙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的小表情。
方歌猛的抬头，惊讶的看着他。
她刚想到什么，他就说什么。
他难道会读心术吗？
“我不会读心术，就你那点心思，我会不了解？”龙寒渊把她吃的死死的。
方歌：“……”
得，反正她在他面前使小坏，总能被他一眼看穿。
但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是不安。
因为龙寒渊实在太了解她了，也太聪明了。
如果不是沈凉舟在暗中帮助她，恐怕就她那点事，早就瞒不住了。
可这些事，又能继续隐瞒多久呢？
就像定时炸弹一样，让她惶恐不安。
龙寒渊也没继续和她说这个话题，目光沉沉的停留在她脸上，问道：“现在都知道你已经回国的事了，还不打算回龙家吗？”
方歌摇头。
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很快这里就会有新的女主人。
何巧有一点说的对，龙寒渊和白希恩都快结婚了，她还住在这里算什么呢？
龙寒渊的眼神黑沉下去，紧绷着下颚，让他的整个线条轮廓看上去都透着冰冷。
她还是不愿意回龙家。
就这么想躲着他？不愿意回到他身边？
龙寒渊的眼睛变得猩红，嘴角下压的厉害。
四周气压明显下降，让方歌透不过起来。
她低垂着头，始终不言不语，手指尖发凉。
在龙寒渊的面前，她没了刚才和白希瑶针锋相对时的坚强。
气氛陷入凝重。
半晌之后，龙寒渊才开口，嗓音低沉，没有丝毫温度：“跟我上楼。”
“哦。”方歌乖顺的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龙寒渊带着她去了主卧。
他的房间没有人敢随便进出，必须要得到他的准许才行。
整个龙家上下，唯有方歌可以随时随地，不打招呼的进去。
这是他给她的特权。
龙寒渊推开门，站在房间里面。
方歌却在门外停下了脚步，不愿进去。
记忆闪过那天晚上的画面。
她借着酒劲冲到龙寒渊的房间里，就在那张大床上，把自己交给了他。
这里面有最美好的记忆，却也是悲剧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