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温度下降许多，寒意袭来。
风迎面吹向方歌，冷的她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还别说，这酒的后劲真的挺大。
刚才她还觉得没什么，这会已经晕的眼睛都花了，思维更是迟缓。
脚步踉踉跄跄，要不是龙寒渊扶着她，估计她能在原地打转。
“本来想让你在宴会上随便吃喝，顺便跟着我去见朋友，没想到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你又给我惹事。”
龙寒渊本来打算今晚喝酒的，结果方歌这事闹出来之后，他的酒都还没喝上，就得带着她离开了。
他没有叫司机，亲自开车。
方歌坐在副驾座，闭上疲倦的眼睛，头靠在车窗上，小声嘟哝：“我也不想啊。无奈我天生丽质，被人看上了呗。生的美丽也是我的错吗？”
龙寒渊嫌弃又好笑的朝她瞥了眼，看见她彻底晕乎的表情，若有所思：“果然醉了，说梦话呢。”
“我没有！他就是看上我了！他还说我有个金主呢。我要是有金主，我还辛苦赚钱干嘛，天天在家负责美貌如花多爽。”
方歌撅着嘴巴，不高兴的嚷嚷。
气鼓鼓的模样有点做作，但是在她脸上完全感觉不到，只有小小的怨念和可爱。
“不是有我？”
“你？龙爷，你要养我啊？”方歌醉醺醺的眼睛迷成了一条线，朝他望去。
车行驶到红绿灯处，正好是红灯，龙寒渊踩下刹车停下。
他侧目朝方歌望去，对上她迷离的眼睛，眉间多了份难以捕捉的认真，薄唇动了动，刚想开口，方歌就笑眯眯的自言自语：“我才不要你养呢。离开你，我也一样可以活的很好，我要自己赚钱，我还要养小糖……没有你，我也可以……”
方歌真的醉了。
胡言乱语着。
口口声声说要离开他，那语气不想是在开玩笑。
灿烂笑容和毫不在意的表情之下，浮现着一层压抑和苦楚。
龙寒渊眉头的折痕加深，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带着薄怒和烦躁，忍不住朝她低吼一句：“再敢离开我一次你试试！”
方歌冷不丁的被他的低吼吓到了，睁着无辜委屈的眼睛朝他望去，浮着一层盈盈的眼泪，看上去好不可怜，像是被欺负的小狗似的。
“你凶我……龙爷凶我了，好可怕啊……龙爷欺负人了！龙爷不要脸！仗着年纪大就欺负小丫头！”
方歌蜷缩在副驾座的角落，哽咽着指控。
她脑袋里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十几岁的叛逆少女，可以恃宠而骄。
龙寒渊：“……”
他怎么有一种回到曾经的既视感？
那会也是他只要稍微说话的声音大了一点，凶了一点，方歌立刻就开始装可怜，还假哭。
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小丫头，都多大的人了！
早就成了女人，还丫头！
龙寒渊想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一阵闷痛。
“行了，别哭了，不凶你。”他放轻了声音哄她。
方歌依旧缩在那里，不吭不响的，毫不委屈。
龙寒渊烦躁的扯开了衬衫领口。
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他们是不是还是能和以前一样？
方歌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躲着他了吧。
可惜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