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没料到他会忽然出现，撞在他怀里的时候，人都是僵硬的。
何巧一看到龙寒渊回来，还这么着急的护着方歌，更是气的要命，气息都快接不上来了。
她火冒三丈的拿起茶几上的花瓶就朝龙寒渊砸去，破口大骂：“你个不孝子孙！她给你下了什么迷药，你要这么护着她？龙寒渊，她不知轻重，你也不分黑白了是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
徐山柳也不高兴的责备他：“寒渊，你怎么和你奶奶说话呢？这件事，小歌的确做错了，她道歉也就算了，结果你看看她的态度，能不让人生气吗？”
龙寒渊从手下那里得知，方歌在龙家闯了祸的时候，就知道她一定又要受委屈了，立刻赶了过来。
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他还没来得及细问。
不过，他的确没有想到，这一次就连徐山柳也动怒了。
“发生了什么？”龙寒渊的脸色依旧很严肃，但低头和方歌说话的时候，声音缓和了三分。
方歌站在那里，低着头，不言不语。
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龙寒渊看不见她此时的情绪。
眉头间的折痕更深了。
“方歌一巴掌把白希瑶打进了医院！你说发生了什么？好好的姑娘在我们龙家受伤了，还是让外人打的！你再看看方歌的态度，拒不道歉！你让我们怎么和白家的人交代？啊？”
何巧把拐杖敲的哐哐响，看着方歌的眼神都快喷火了。
就算听完了这些，龙寒渊也依旧只是淡淡的问方歌一句：“白希瑶欺负你了？”
方歌的鼻子忽然就酸了。
藏在阴影之下的眼睛红了一圈，攥紧的双拳微微颤抖着，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的情绪出现裂痕。
事情发生到现在这么久，都没有人问她为什么要动手。
是，她动手打人是不对，可她情愿做错也不会和白希瑶道歉。
白希瑶绑架了她的孩子，对她的孩子又打又踢，还试图毁掉他的一辈子。
她不过就是还给白希瑶一个耳光，已经是仁慈义尽了！
想让她道歉？真是痴人说梦！
当然，她也不会把动手的原因说出来。
“龙寒渊，你到现在还帮着她说话？你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何巧被气的捂着心口，闭上眼睛急急的呼吸。
龙寒渊又看了一眼垂头不语的方歌，对何巧说道：“笑笑不会无缘无故动手。如果她能把白希瑶打进医院，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什么？”何巧皱眉问道。
“说明，白希瑶做了狠毒的事。”
龙寒渊朝何巧深深看了一眼，拉着方歌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龙家。
“你——”何巧指着他们，气的话说不出来，脸色非常难看。
徐山柳和管家顾不上他们两个人，急忙把家里的医生叫过来替何巧查看。
有龙寒渊带着方歌离开，就算何巧下了命令，也没有人敢阻拦。
“我送你回去。”龙寒渊打算开车带她。
方歌在院子里的时候，却狠狠甩开了手，目光冰冷的看着龙寒渊的背影。
龙寒渊垂眸看了一眼空落落的手，眉宇之间浮现出阴鸷和不悦：“你在发什么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