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歌没有否认。
尽管她没有证据，但目前唯一的解释，似乎是这样的。
沈凉舟见到她沉默，脸上的温度一点一点消失，眼底浮现出不易察觉的烦躁和急切。
他很清楚，他没有龙寒渊那么大的能耐。
如果龙寒渊某天心血来潮，真想把方歌禁锢在身边，别说订婚了，就算他结婚了，再多个女人都没人敢说什么，更别说是阻拦了。
没时间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方歌离他远去，必须要和她说清楚。
“小歌——”
沈凉舟握紧方向盘，刚开口，方歌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方歌接听，方小糖生气的质问声便传了出来：“妈咪，你一点都不乖，现在几点了？还不回来吗？”
方歌哑然失笑。
她一个当妈的，居然被孩子责备回家晚。
“妈咪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马上就到家。”
“真的吗？”
“真的啦，凉舟叔叔开车来接我的。”
“喔，凉舟叔叔在啊，那我放心了。你今天晚上有没有勾搭其他男人？”
勾搭？
这个词从儿子嘴巴里说出来，真的好吗？
方歌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没有。我是有正事的好吗？”
“以后你再去那种不安全的地方，记得让凉舟叔叔陪着你，让他当你的保镖都是好的。”
“你这臭小子，不能因为他对我们好，就理所当然的麻烦他。”
沈凉舟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尤其是方小糖这么信任自己，帮自己说话，先前的糟糕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他中途插了一句进去：“小糖说的对，以后那种地方还是让我陪着更好，安全。要是和我还客气，那就是不把我当自己人，”
“就是！妈咪，你听到没？”
方歌对他们两个人真的是无奈，嗔责的望了一眼沈凉舟：“小糖胡闹，你也跟着胡闹。”
沈凉舟但笑不语。
车内的气氛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之前想要和方歌坦白的事，沈凉舟犹豫了下，又咽回去了。
还是等下次合适的机会再说吧。
毕竟表白这种事，还是要正式一点好。
沈凉舟把方歌送回去后，和她一同上楼，在家里坐了一会，陪方小糖聊天，这才离开。
方歌站在窗前，看着沈凉舟的车消失在视野中，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她明明一整天都没有见到龙寒渊，结果他却在背后帮她处理了这件事，让李烨成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这种被默默保护的感觉，就像是旖旎的深渊。
“妈咪，你在想什么？”方小糖穿着睡衣，见到她大晚上还没睡觉，好奇的问她。
“没，我在想……明天吃什么。”
方歌回过神，扯了一个笑容。
“你在想龙叔叔，对吗？”
方小糖仰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脸上满是笃定。
方歌愣了一下，随后暗自惊讶。
这小屁孩会读心术吗？
这都能让他猜到？
方小糖自顾自的说下去：“妈咪，你表现的太明显啦，每次你想到龙叔叔的时候，表情都是那样诶，感觉灵魂都跟着他飞跑了。”
“哪有，我怎么可能会想他。”
方歌心虚的否认，偷偷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真的有这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