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爷，沈家的事，与你有关吧？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方歌压着情绪，走到他面前板着一张脸问道。
乔瑞在离开关门的时候，在心里默默佩服了她一下。
敢这么冲进去和龙寒渊甩脸色的，大概也只有方歌了。
龙寒渊头都没抬一下，慢条斯理的翻看着文件，反问：“想要我解释什么？”
方歌看到他这事不关己的态度，就气不打一处来。
沈家的人都急疯了，他这个罪魁祸首倒好，还在这优哉游哉的。
“龙爷，你是因为凉舟才动的手吧？他是我朋友，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以前还一起去过游乐园呢，那个时候你有意见怎么不说？”
方歌的语气里明显带着责问。
一个毫无身份背景的女人用这样的态度和龙寒渊说话，换做别人恐怕被他丢出窗外了。
龙寒渊翻阅文件的动作停下，勾了勾唇角，语气中弥漫着危险：“凉舟？关系匪浅啊。”
“龙爷！”方歌着急起来，忍不住走到他桌子旁，按住了他手中的文件，“他是我的好友，以前他帮过我很多忙。因为我和他关系好，你就一定要伤害他吗？”
龙寒渊冷冽的目光停留在面前的这只葱白玉手上，黑沉的神态讳莫如深，眉宇间弥漫着不悦的阴鸷。
方歌越是这样维护沈凉舟，龙寒渊的内心就越是莫名烦躁愠怒。
“呵。”他忽然冷笑一声，身体后倾靠在总裁椅上，点燃了一支烟，双腿叠交，似笑非笑的凝视着方歌，“帮他求情？可以。求我，或者把我哄开心了，也许我会考虑放沈家一马。”
方歌愣住，惊讶的看着他。
没想到龙寒渊竟然会提出这种要求。
但这也恰恰证明了，龙寒渊现在很生气，并且不打算放过沈家，更不可能放过沈凉舟。
而他早就知道她会过来，不就是为了当面提醒她，她因为这件事，彻底惹怒了他吗？
方歌心里有一瞬间的难受和委屈，但很快便冷静下来。
她了解龙寒渊。
以前她惹龙寒渊生气，必定是她做错了什么事，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动怒。
也许，和昨天的那些话有关？
她说她有男朋友这件事。
方歌恍然大悟，立刻解释：“龙爷，沈凉舟不是我的男朋友，他和元雨柔是我在国外的时候认识的，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龙寒渊挑眉，并没开口，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深吸一口烟，另一只手慵懒的扯开了衬衫扣子。
“龙爷，是真的！你那么独裁专横，蛮不讲理，我还不知道你吗？我要是没经过你的允许就谈恋爱了，我和对象肯定要倒霉。我要是真的和沈凉舟有一腿，那也绝对是偷偷摸摸的啊，哪敢让你知道。”
方歌急着让他相信，结果脑袋一热，一个不小心，把心里的吐槽怨念全都说了出来。
等她说完了才发现说漏嘴了，又窘迫又慌张的捂住嘴巴。
龙寒渊微眯起眼睛，吐出一口烟，隔着缭绕的烟雾轻笑：“独裁专横？蛮不讲理？嗯，你的夸奖我收下了。”
她根本就没有在夸他好吗？！
不过，方歌心虚的很，只能低着头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