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枫问郑健是否遇上“难关”，不是真关心人家。
而是想试探年前“五人群殴”莉莉的视频对这货到底有没有影响。
郑健笑中带着苦意地摇了摇头，叹气道：“聂老弟，我能有什么难关啊。”
“只不过......”
郑健顿了一下，盯着聂枫意味深长道：“聂老弟，我看得出来，箫玉很依赖你，也很喜欢你。”
“是吧？”
聂枫点头含糊了一声，侧身走进卫生间，“哗哗”放开了“水”......
郑健没有任何尿意，丢掉烟蒂后立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结束与聂枫的交谈。
和聂枫聊董萧玉只是借口。
更重要的是他想试探聂枫是否从邱贞贞嘴里得到什么“口风”。
年前“群殴”优盘事件让郑健一直忧心忡忡。
肖华成曾给他打包票，说此事已彻底解决。
可大领导箫建仁不表态，郑健心里依旧没谱。
按照他的经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箫建仁理应痛骂他一顿才正常。
可过年这几天，箫建仁不但拒绝了他登门拜年的想法。
打电话拜年时，还说话客客气气，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这更让郑健有了大事不妙的预感。
这时，聂枫走出卫生间，洗了一把手，递过来一根烟：“健哥，抽华子！”
“华子？”
郑健接过“华子”烟，眼珠转动着嘟念道：“抽华子...有点意思......
聂老弟，你刚才喊肖总华子，不会有其他含义吧？”
“没有！”
聂枫点燃烟，猛吸了一大口，直言道：“敢对董姐图谋不轨，我就抽他！”
郑健竖起大拇指，赞道：“聂老弟霸气啊！明知道肖总背景，也不怕......”
“有什么可怕的？”
聂枫笑了笑，边向外走边说：“敢做就要敢当嘛。
健哥，咱做好最坏打算，留好退路，没什么可怕的。”
“？？？”
郑健眉头一紧，停下脚步，望着聂枫自顾自大步向前的背影。
猛然觉得这小子的话不像是说自己，倒像是在提醒他......
包厢内，众人依旧围绕着肖华成，推杯换盏着喧闹。
今晚安排的是“静场”，除了董萧玉外，没有其他女人。
大家除了恭维肖华成，其余时间都夹枪带棒地拿董萧玉“开刷”，寻找别样快感。
这倒也算不得什么。
以往，董萧玉没少久经这种场合，在男人间左右迎合逢场作戏，本就是她的拿手好戏。
可不知为何，近来没聂枫在身边陪着，她竟莫名有些心虚，放不开手脚，无法从容应对了。
尤其是有肖华成在，董萧玉更加忐忑不安。
想起那次在千亿酒店，被这小子用剪刀一点点剥光衣物。
身上又被重点“照顾”到疼痛好几天的惨烈经历。
董萧玉至今心有余悸，恶心不已。
今晚，要不是郑健告诉她肖华成和大领导的关系，可能比之前他们猜想的更加“亲密”。
她指定不会来。
关注汉江官面变动的人都知道，箫建仁今年会升迁，至少会成为二把手。
这种情况下，董萧玉才硬着头皮来这儿探一探“虚实”。
“肖总，我敬你一杯！”
见孙梓都奉承肖华成，其他人也一一敬了酒。
董萧玉只得硬着头皮起身，扭腰摆臀地媚笑着来到了肖华成跟前。
“董姐，大家说的没错，你的确越来越迷人了。”
肖华成倚靠着座椅，斜眼瞅着被蓝色亮片长裙勾勒出诱人身姿的董萧玉，摆谱地连动都没动。
此时，他眼里的董萧玉已然是那次全身赤裸躺在酒店大床上的模样。
似乎只需他勾一勾手，眼前这骚货就会双膝跪下来，甘心服侍他。
这个春节，肖华成因祸得福。
大年三十晚上景新园那一场跳楼闹剧，换来了箫建仁对他的“重视”。
他的“衙内”身份，至少在汉江小范围内被承认了。
“董总！”
孙梓讨好肖华成，起身起哄道：“别愣着了，赶紧和肖总喝一杯交杯酒吧。”
“来！”
孙梓说完，又鼓动其他人：“大家鼓励一下董总。”
廖志杰等人赶紧附和着嚷嚷说笑着“鼓励”董萧玉。
董萧玉摆了摆手，娇媚一笑道：“各位不要为难肖总，肖总的女朋友小方和我是......”
“董姐！我干了！”
肖华成一听董萧玉想拿“怼姐”方静茹说事，立即变脸，举杯干了杯中酒。
“肖总好酒量，我也干了！”
董萧玉也痛快地喝了个底朝天，庆幸地拍了拍胸口，快速回到自己座椅。
众人一脸茫然。
唯有廖志杰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似乎知道董萧玉嘴里的“小方”是谁。
“董姐，谁是小方？”
黄石舔着脸凑过来，坐在聂枫座椅上，故意凑在董萧玉胸前，不亲假亲地套近乎。
这货在“众环”时仅是工程技术部的一般职员，和董萧玉连面对面说话机会都很少。
今晚，他竟然也想着趁机揩“众环女神”点油儿。
董萧玉摇了摇头，向后撤身，不愿打理黄石。
“来董姐，我敬你一杯！”
黄石毫不气馁，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抬起，想拍董萧玉裸露出的娇嫩肩膀......
“黄石！”
聂枫及时走进包厢，大步赶过来，一把握住黄石的“咸猪手”......
“...枫哥...疼...疼啊......”
黄石连忙躬身站起，呲牙咧嘴着求饶......
聂枫挥手“啪”的一巴掌，在黄石脑壳上结结实实来了一巴掌，笑骂了一声“滚蛋”，甩手将他丢了出去......
“噗通”一声。
黄石被甩出去两三米，来了个屁墩，径直摔在了地上。
“活该！”
徐超回身瞥了一眼黄石，嘴角微撇，不屑地低声来了一句。
其他人先是一愣，继而瞅着狼狈不堪撅着屁股跑起来的黄石，哄堂大笑起来......
按今晚的座次，黄石与聂枫都属于“小辈”。
可在这些人眼里，聂枫的地位明显要高于“小丑”一般的黄石。
当然，眉头紧锁的肖华成除外。
打狗看主人嘛。
黄石丢了脸，他这位主人也不怎么光彩。
“小枫，快坐！”
董萧玉侧身俏脸含笑，帮聂枫摆正了座椅。
聂枫坦然落座，迎着肖华成投来的阴冷目光，笑道：“老肖，省城秦老五托我给你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