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干秘书，有事秘书干的时候，陈默在家躺着当咸鱼。
上次在母校开讲座，他头脑一热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结果就是很多学妹加他好友，加了一个就得加第二个，不然会落个区别对待的名声。
若是加了长得漂亮的学妹，没加长得丑的学妹，那还好说，人之常情，食色性也。
可要是加了丑学妹，反倒没加漂亮学妹，那可就不好解释了，别人会以为他审美特殊，异于常人。
更倒霉的是还有好多学弟也加他好友，真是够了，他像是对所有性别都开放的生物吗？
直升机还停在三高的操场上，校长和教务处主任派保安轮流看守，许看许拍照不许摸。
这个大玩具价值一个多亿，万一给摸坏了，谁赔得起？
就算是摸包浆了，也不好跟杰出校友陈默交待。
因为操场停着一架直升机，因为有杰出校友陈默，三高在龙城算是出了大名，很多学生慕名来参观。
三高的学生在外面说自己是三高的，准会引来一阵羡慕，有直升机还有大佬的学校，这个时候他们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脯。
男学生的胸脯大多是平的，女学生的胸脯也还没发育起来，小荷才露尖尖角，一只手足以掌握。
其实吧，陈默倒是对青涩的学妹有点兴趣，仅限于长得漂亮的学妹，她们已经满14周岁，问题不大，可终归会耽误她们学习，还会留下诱骗学妹的恶名，在母校流传。
想想还是算了。
他又不缺女人。
暑假在家咸鱼躺尸，有事没事干秘书，呸，玩手机，正经人谁干秘书。
他听到外面有动静，今不是周末，这个时候老黄和老陈都该去上班了，家里怎么会有人呢？
出去一看，原来是老黄。
“怎么没去上班？”
“今天请假，去给你姥爷上坟。”
“那我也去吧，我还没去过呢。”
陈默很小的时候，姥爷就去世了，死于肺癌，最后的那段时间过得很辛苦，咳得很厉害。
那时候陈默还没上学，好多事情已经不记得。
跟姥爷相关的事情只记得三件。
第一件事是很小的时候，陈默住在姥爷家，晚上跟姥爷出去遛弯，冬天的夜晚，月明星稀，胡同里老树的枝桠在月光下的影子落在地上，像是一条蛇，陈默不敢过去，他最怕蛇了，是姥爷把他抱过去。
第二件事是姥爷肺癌晚期，陈默一家人周末去看他，一个苹果掉到了地上，因为怕传染，姥爷不让再吃让直接扔掉。
第三件事是姥爷的葬礼，那时候陈默也就刚上学吧，什么事都不懂，所有人都在哭，唯有他不哭，呆呆地看着姥爷的棺材和黑白照片。
姥爷的坟在黄河边上，一个很简单的大土包，周围有点杂草但不多，再外面是庄稼地。
唯一能跟别的坟区别的是大土包边上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姥爷的名字。
陈默开着老黄的保时捷卡宴，载着老黄去买了纸钱，然后去黄河边姥爷坟那里跟二姨三姨汇合。四姨嫁到了外地，回来一趟不方便就不回来了。舅舅们自己来祭拜，至于他们来不来就不知道了。
二姨和三姨已经到了，她们离得不远，骑电动车来的，看到大姐开着豪车来，说不羡慕是假的。特别是三姨，眼睛贼亮。
陈默把车停到路边，下来跟二姨三姨打招呼。
“小默咋长这么好看！”
“小默多懂事，知道来给姥爷上坟，我们家那俩都在家里窝着不想动。”
黄春燕笑着说：“咱们进去吧。”
陈默拿着纸钱跟在后面。
这会麦子已经收了，地上只留了十多公分高的麦茬，有些地里已经种了玉米，长出来绿色的嫩苗。
陈默负责烧纸钱，老黄和二姨三姨负责哭，追悼哀思姥爷。
老黄和二姨三姨哭累了，去车上坐着休息，顺便说会话，她们平时也不常见面，特别是老黄当了校长以后，工作越来越忙，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
陈默一个人待在姥爷坟头，陪姥爷唠会嗑，姥爷去世的时候他还小，很多话还不会说。
取出来一瓶茅台，给姥爷倒了三杯，他记得姥爷可喜欢喝酒了，但喝的都是散酒或者是二锅头。外孙有钱能给他买茅台，可惜活着的时候没能喝到。
他替姥爷喝了一口，白酒的辛辣和茅台特有的酱香，确实是好东西。
掏出来一包华子，撕开封口抽出来五根，点上，整齐地摆在坟头。姥爷除了喜欢喝酒，就是喜欢抽烟，不喜欢烫头。
“姥爷，喝茅台。”
以前姥爷抽的都是旱烟，自己买烟叶，拿纸卷起来抽。也不知道姥爷的肺癌跟抽烟关系大不大，没人说得准，不抽烟的人也会得肺癌，抽烟的人也不一定得肺癌。
“姥爷，抽华子。”
姥爷肯定没抽过雪茄，可能见都没见过，陈默拿出来一盒黑乎乎的古巴雪茄，给姥爷点上。
“姥爷，抽雪茄。”
他自己陪一根。
姥爷，外孙我过的很好，女朋友交了好几个，钱也赚了很多，未来拳打首富，脚踢首富不是问题，穷的只剩钱了，赚的钱拼命花都花不完。
他还说会替姥爷多喝点茅台，多抽点华子和雪茄，让姥爷不用担心。
至于这一家人，他会照应着。
还有啊，如果姥爷在地下缺点啥，可以托梦告诉他，他给姥爷烧过去。要是觉得闷了可以在地府造反，他给姥爷烧一卡车小男孩过去，这样地府一准能核平。
核平万岁！
阎王爷和小鬼们一定会很感谢陈默吧！
最后把半瓶茅台倒在坟前，结束了今日的祭拜。
陈默回到车子那里的时候，姐妹仨还在聊天。大姐黄春燕混得最好，是市里面中学的校长，两个妹妹混得差点，在村里务农，要不就在旁边厂子里打点零工。男人也挣不到钱，孩子上学花钱，反正日子过得不好。
华夏绝大部分是农民，绝大多数农民生活在温饱线上下，为华夏崛起牺牲了很多，却又被不公平不公正地对待，嫌他们穷，嫌他们脏，嫌他们拖后腿影响全面小康社会的建设。
老黄把陈默拉到一边，小声说：“小默，能给你俩姨安排点工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