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头骨就差没给你打招呼了...
“如果这个人真的如此喜好吃人肉包子……”
苏杨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但在场众人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如此熟练的切割技巧，如此离谱的现场，以及最恐怖的，就是这里给人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
那个变态肯定已经把做人肉包子当成了经常去做的事，所以才会如此平静。
“后续已经安排好了，进下水道搜寻线索。”
李老师当然明白苏杨的意思，果断道。
像尸骨这种东西，哪怕是切碎了，带到外面去丢，一个不小心还是容易被人看出来。
因此处理这种东西最好的地方，就是永无见天日的下水道。
那里面不知道有多少枉死的冤魂。
虽然想想就觉得恐怖，但作为法医，他们没有任何逃避的理由，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来到下水道口，苏杨看着李老师熟练的带上头盔，打开头盔射灯，面露为难道：“那个，我就不进去了吧。”
说着他指了指旁边几个选手：“有他们进去，我进不进去一样。”
李老师面色一沉，“不行，你小子的眼光毒，能看出别人看不出的东西，赶快过来。”
也不管苏杨的后一句是什么，直接把一个头盔就丢了过来。
接过后苏杨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这综艺上的，别人都是吃好吃的，喝好喝的，然后打打闹闹就结束了。
自己这……
不过想想也是，就自己这系统给自己的技能，如果不是这种节目，自己恐怕也火不起来。
想到这些，苏杨心里刚刚平衡了些。
转头看见面前的下水道，又无语起来。
好吧，不管如何安慰自己，只要看见眼前这东西心情就好不起来。
众人缓步走进下水道。
哪怕是提前戴了防毒面具，但眼前那种恶心至极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
尤其是有些垃圾，那一看到就好像闻到味一样，都不用真正闻到，苏杨就会下意识的摆手躲避。
走了两百多米，路上见到了无数骨头，却没有见到一个是自己想要的。
没办法。
这一条街都是商铺，什么羊肉火锅店，炒菜的饭店比比皆是，这里面各种各样的骨头都有。
混杂在一起，哪怕在大白天都不好分辨，就更不要说在这种肮脏幽暗的地方了。
仅仅靠着几只手电筒，能看到的还是非常有限。
“这里应该就是了。”
等来到指定位置，一个警察开口提醒道。
“上面应该就是包子铺的位置，在往后走的线索都需要注意。”
众人微微提起一点精神，更加认真去看地上的骨头。
苏杨是全程神游。
这也不怪他，环境实在是太差了。
但凡正常一点苏杨也不至于连系统功能都懒得用。
“大家都认真搜索，如果不想来第二回的话。”李老师提醒了一声。
听他那后怕的语气，好像是经常受到这事的麻烦。
“李老师，您难道经常来这？”唐香彤有些后怕的问道。
来之前只知道法医苦，法医难。
但没想到居然会苦到这种程度，难得这么夸张。
“你觉得呢？”李老师很无奈的开口。
“一个包子铺老板都能想到，并有条件实行的行动，你觉得其他犯罪嫌疑人能不能想到？”
其他选手听到这话都不由咧了咧嘴，就连灵灵这回都没有那么干脆了。
没办法，趋利避害是人类本能。
那些口口声声说自己能为了法医行业奉献自己的人，等他们真正来一次下水道，很多人主意就变了。
“都别这个样子，如果你们以后决定要干这一行，这是你们的必经之路。”李老师毫不客气。
现在把一切说清楚，总好过等这些同学浪费了时间青春后再后悔要强得多。
“我曾经因为一个案子，一个月下来十趟，每一次待的时间都在两小时以上！”
一听这话，众人脸色再次变得极其难看。
这种破地方，他们一分钟都不想待。
可那个月，李老师居然主动下来待了二十个小时，这是何种可怖毅力。
难怪他能成为如今法医界的泰山北斗，并不是没有道理。
“苏杨，你在那干嘛呢？”
教训完选手们，李老师扭头去看不远处的苏杨。
见他正抬头对着上面的透气窗口，底下的事情是一点没看。
“呼吸。”苏杨瓮声瓮气的开口。
见他这样，李老师顿感无语：“你来都来了，帮忙做一下调查么。”
“你就算现在回去，可记忆还是会在，何必呢。”
苏杨也没有小气，主动回道：“倒也不是我不帮忙，有些人眼睛瞎。”
一听这话，在场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苏杨这是在骂李老师？
可李老师的脸色却没变，他很清楚对方是哪种人。
以苏杨的性格，如果真要骂人肯定早就骂出来了。
“你在说谁？”
苏杨手指不远处的赵东。
赵东人傻了，自己怎么了就眼睛瞎。
“一个男人头骨离你的脚边不到五十厘米，它就差主动和你打招呼了。”
经过苏杨这么一提醒，所有人才把手电筒照了过去。
果然，一颗男人头骨，就躺在赵东身边。
这……
“我，我不知道啊。”赵东很苍白的解释。
其实这几个选手，除了灵灵比较用心，其他人是真的很难集中精神。
他们都是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
尤其是几个高学历的，从小都是养尊处优。
哪见过如此恶劣的情况，这一下来就怕各种蛇虫鼠蚁，哪还有心思去调查。
李老师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俯身把那人头捡了起来。
简单扫了一眼，觉得有些不对劲。
“苏杨，你过来一下。”
苏杨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走了过来。
“怎么了？”
“你刚刚怎么看出这是男人头骨的？”李老师有些奇怪的看着苏杨。
这里可是下水道，光线本来就十分有限。
刚才苏杨离他们至少五米以上，居然能一眼看见赵东都没发现的头骨。
这也就算了，居然还能判断性别。
“我眼神好。”苏杨随意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