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疯子就是神，说的真贴切。
没有谁可以不疯的。
想当初，宋凝钟是他们中唯一疯的，现在是宋凝钟是他们中唯一正常的。
门倒是没有必要敲了，倒是还可以去羊女那里打探消息。
羊女的生意涉及了很多东西，她也会无意间知道什么东西。
殷辞眯了眯眸，倒是可以去203，看看能不能看到羊羔。
殷辞说做就做，来到203门口，轻轻敲响了门。
“请问，您的羊羔出来了吗？”殷辞轻声问。
“是昨晚的客人啊？”姑娘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虚弱，她道：“我的羊羔出来了，只是要晚上才能被接走，所以，现在还是不能接客了。”
“那我可以看一下你的羊羔吗？”殷辞道，“别误会，只是我伴侣想生孩子……”
姑娘慢慢打开了门。
她怀里抱着一只粉嫩的羊，它蜷缩着，似乎在熟睡。
殷辞眼中流露出几分喜爱，一副想碰又不敢碰的模样。
姑娘笑了笑，道：“摸摸吧。”
“可以吗？”
姑娘点头。
殷辞轻轻碰了碰，羊羔软软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羊羔上带着淡淡的幽香很能激起人的食欲，但殷辞没有表现出半点异样。
姑娘轻轻嗅了嗅，问：“客人您的伴侣是202的住户吗？”
殷辞顺势点头。
“客户，第一次会很累，您最好去陪着他。”
殷辞点头。
姑娘想了想，单手抱着羊羔，摸出了一盒药膏，递给殷辞，道：“如果受伤了可以用这个。”
“谢谢。”殷辞笑着道。
“祝你们好运。”姑娘回以温和的笑容。
姑娘关上门。
殷辞把玩着手里的药膏，羊羔真是羊羔？
羊女生出羊羔，感觉好像没毛病？
不过，那股香味。
这就是羊女不接客的原因吗？
可能会吃掉她的羊羔，所以，必须将羊羔送走之后才能接客。
那207的狗呢，它会不会吃掉羊羔。
殷辞拿着药膏，去了207，羊女还在接客，这也是一个人类。
他比那个瘦弱的男人强壮多了。
殷辞轻轻敲了敲门。
羊女闷哼一声，温柔地道：“客人请进。”
“感谢你昨天帮我解答疑惑，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殷辞把手里的药膏递给羊女。
羊女身上有淡淡的腥味和香味。
香味能激起雄性的欲望，殷辞送完药膏后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
“客人怎么知道我们喜欢用这种药膏？”羊女很高兴地道。
“我请教了别人。”殷辞笑着道。
“客人有心了，我只是回答了几个不重要的问题而已。”
“客人，今天晚上您有时间吗？饭后您可以来找我。”羊女想了想，又道。
“有时间。”
“客人一定要来哦~”羊女笑得很开心。
“嗯，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殷辞离开207。
羊羔。
今晚要蹲守羊女口中的祭司。
殷辞敲响了202的门。
风绝不耐烦的脸出现在门口，看见是殷辞，脸上的不耐烦一瞬间消失地无影无踪。
“有收获了？”风绝问。
“嗯，有一点。”殷辞关上门。
风绝又趴回了床上，问：“什么收获？”
“本我小区有人类。”
风绝看向殷辞。
“谁说的？”风绝问。
“树奶奶。”
风绝一愣，尾巴在地上扫荡着。
“树奶奶说的应该是对的。”风绝道。
“她还说解封靠的是诡异核心。”
这回，风绝眉头皱起来了。
“有时间可以试试。”殷辞道。
风绝点了点头。
确实，试试就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我要休息，晚饭后你喊我？”殷辞问。
“啊？我不吃饭。”风绝成沉默一会儿道。
娲族强到一定程度连饭都不用吃了，被人类称为灵气的东西会滋养他们躯体。
“那你看见天黑了就叫我。”殷辞道。
风绝点头，把位置让给殷辞。
殷辞没让风绝叫就醒了。
天还没黑。
殷辞挪开风绝压在他身上的尾巴，但却把风绝弄醒了。
“还没到晚上。”风绝哼哼唧唧地道。
殷辞看了一下天，大概16点左右了。
没听见殷辞回答，风绝也清醒了，问：“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殷辞摇头。
风绝于是又倒在床上，继续睡。
殷辞沉默，现在应该是夏天，娲族不是只冬眠吗？怎么夏天也在睡？
殷辞靠在墙上，闭目养神。
到点了。
殷辞爬起来，推开门。
“小心。”风绝的声音响起。
殷辞点头，关上门。
殷辞敲响了207的门。
羊女有些迫切地将殷辞拉进来。
她左右看了看走廊，没有看见什么东西，关上门，锁死。
“客人不是关心镜子吗？”羊女将一块镜子碎片小心翼翼地递给殷辞。
“这里很多东西对人类都有恶意，如果人类不能成为镜子的眷顾者，随时都有可能会死。”羊女道。
“你想要什么？”殷辞问。
“等你成为镜子的眷顾者我再告诉你吧。”羊女眼中带着几分落寞。
“拿着这片镜子碎片，你站在走廊上，就可以看见镜子了。”
“如果镜子碎了呢？”殷辞问。
“那你还需要找一面镜子。”
“为什么？”
“这说明你对你的认知很清晰，你的选择也很多，你越有可能见到‘我’。”
“‘我’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就是你。”羊女说完这句话，就打开了门。
殷辞看了一眼羊女，羊女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轻轻叹气。
殷辞笑了，出门。
如果“我”就是你。
那会相当好玩。
当207的门关上，走廊一下子变了，所有的门都变成了一面镜子。
殷辞看着少年带着几分兴奋的脸映在镜子上。
这就是我吗？
殷辞脑海中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殷辞关闭直播，无论他们能不能看到接下来的事，这些事都是他们不能知道的。
殷辞感觉，自己好像站在镜子里面，看着镜子外面的自己。
一把锋利的刀朝殷辞砍来，浑然天成，极慢，又极快。
无法躲避，只有硬抗。
殷辞眼睛亮了。
殷家刀法，到底是好久没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