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看着依旧在装睡的卓溪微微挑了挑眉，依旧没有拆穿他，站起身朝厨房走去。
看的出来卓溪不怎么在家吃饭，确实是个十足的工作狂，那些厨具看起来都是从买来开始就没有用过的。
不过冰箱里的东西倒是准备齐全，大概助理会定时安排人帮他处理。
乔楚拿过一盒牛奶和一袋面包，到厨房热了一下，准备再煎一个鸡蛋。
卓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了，靠在厨房的门框旁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这种场景无数次在他梦里出现过，没想到现在变成了现实。
乔楚回头拿东西，看到卓溪站在那边愣了一下，“清醒了？”
“嗯。”
“我已经和你的秘书说把你今天的行程都推迟了。”
“好。”卓溪只是这样定定地看着乔楚，眼神里都是对她的贪恋。
乔楚也被这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避开了他的视线径直朝冰箱走去，“顺手做了早饭，你先去洗漱吧，一会儿就好。”
卓溪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乔楚才转身离开。
等卓溪换了身衣服，乔楚依旧把早餐准备好端到了桌子上，两人隔着餐桌这么对坐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卓溪尝了一口三明治，里面的鸡蛋的边已经煎的焦了，不过他却吃的津津有味。
乔楚不会做饭他知道的，所以即使是这样简单的早餐在他眼里也弥足珍贵。
“等演奏会开完准备什么时候再回来？”
“一年吧，导师那边还有最后的结业安排。”
“我等你。”
乔楚拿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牛奶撒出去了一些。
沉默了一会儿后，乔楚缓缓开口，“你知道的，我给你不了任何承诺。”
“嗯，我自愿的。”
“乔楚，我再说一遍。”
“我做的任何选择都是我自愿的，我没想过要你怎么样，也没想过这是我的牺牲。”
“因为我爱你，所以这是我愿意做的。”卓溪有些严肃道。
这些话从五年前他就想说了，他从来不觉得乔楚需要在他和她自己的梦想之间做一个选择。
乔楚的抿了抿唇，突然收到这样正式又庄严的告白，还是来自前男友的，一时有些不知怎么回应。
“乔楚，能不能……在你追逐完你的理想之后，回头看看我，我只有一个小小的心愿。”卓溪叹了口气，眼眸里带着一些痛苦。
“我知道了……”乔楚看着卓溪的这副样子，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拒绝，他说的话已经非常卑微了，似乎再拒绝下去就是她的问题了。
听到乔楚的回答，卓溪的眼神亮了亮，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早餐吃完，乔楚便准备回公寓了，卓溪却揽着了她。
“既然今天帮我请假了，不如一起去放松一下。”
“你还是个病号，好好养病吧。”
“已经好了。”卓溪一再坚持，最终还是迫于无奈地点了点头。
送乔楚回家换衣服的路上，卓溪的脸上都是带着笑意的。
他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乔楚刚回来时他不愿意正视自己的内心，非要装作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还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
明明早知道，她最是心软，如今搞得还把演奏会投资的机会送给了闻氏。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乔楚看了一眼来电提醒，揉了揉眉心有些不知所措。
电话铃声一直响着，最终乔楚还是点了接通。
“下楼。”闻成羽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听得出来他心情不错。
“……”乔楚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车里的空气突然冷了几分。
“我现在不在公寓，有什么事吗？”
“作为追求者，除了追求你还能有什么别的事情？”闻成羽挑了挑眉笑道。
车里的空气又冷了几分。
“开玩笑的了，我拿到了两张tesi的艺术馆门票，想着你会感兴趣。”
“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我……”
“她今天不方便，有别的安排了。”乔楚手里的电话被人拿走了，卓溪冷声回了一句，便直接挂断了。
乔楚看了眼自己的手机，又看了眼正视着前方专心开车的卓溪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上次打电话的也是他吧。”
“上次？”
“同学会那天的第二个电话。”卓溪的声音十分低沉，和早上愉悦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是。”
“也是，你的身边从来不缺围着你的人，大学时候是，现在也是。”
乔楚看着正在生闷气的卓溪明智地选择不开口。
“不过大学时候我能让你选择我，现在依旧可以。”卓溪冷哼了一声，不满地开口。
电话又响了起来，乔楚条件反射地想要伸手拿过来，却被卓溪的眼神盯得悻悻地收回了手。
电话响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
另一边闻成羽站在公寓楼下，靠着车门揉了揉眉心，脸色一片铁青。
他本以为和乔楚几乎是一种恋人未满的关系了，却没想到哪里冒出来一个陌生男人。
身为男生，那语气中的占有欲和敌意他不会不懂。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乔楚到底是昨夜一直和他在一起，还是今早才和他离开的……
闻成羽握了握拳，心中那如刀绞般的感觉让他十分的不适。
不过他也只当作是计划出了一点变故的不满，他从不相信自己会真的爱上谁。
闻成羽坐在车里扶着方向盘，手紧紧攥成拳，骨节有些泛白，最后猛地一踩油门，驱车离去。
他离开没多久，卓溪便带着乔楚回到了公寓，站在楼下等着乔楚回去换衣服。
“大早上的就不见了去哪了？”罗夏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听到开门声头也不回，随意问道。
“卓溪昨晚发烧了，我就去照顾他了。”
“啧啧啧……”
“怎么了？”
“也就是宝贝你单纯才会信男人这种鬼把戏。”罗夏摇了摇头，看了一眼乔楚有些嫌弃道。
“不过是想激起你的同情罢了。”
“……可他真的烧的很厉害。”
罗夏只是摇了摇头，回头继续专注自己的电视剧。
“我一会还要出门一趟。”
“去吧去吧，我也得出门寻找一下我的艳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