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心会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云凌，陈卓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知道的东西真多。
“按照你的说法，现在还剩下的宗门没几个了？”
“嗯，据我所知，除了逍遥宗、云雾宗、龙虎门外，就还有一个天水阁了。”
“云雾宗白雾你熟悉吗？他这个人如何？”
“我听师父说，白雾什么都好，就是执念太深，一直喜欢柳泉柔，对她死缠烂打，我不喜欢这么黏糊糊的人！”
“宗门如何招收弟子？”
“我只知道我们逍遥宗招收弟子是随缘，满20岁的弟子就可以收徒了，万事全靠缘分！我明年就可以收徒弟了！”
陈卓笑死，一个连双修都不知道的人居然有收徒弟的想法。
“宗门的人可以随便对普通人施法的吗？”陈卓点上一根烟，他跟云凌坐在一家咖啡店的外摆桌子的面对面，给小姑娘点咖啡和甜点。
“当然不可以！我们只对供奉我们的人施法，帮他们缓解病痛、压力！”
这个云凌看来心思很单纯，很多腌臜的东西都不知晓。
“这几个宗门，哪个宗门功法最厉害？”
“当然是龙虎门了！最厉害的功法当属无情道，百年来，龙虎门只有一人修炼成功了，这个功法非常逆天，可改变一个人的气质，可延缓衰老，据说，可以通往长生术！”
真特么扯淡！还长生术！
“修炼成功的这个人还在人世吗？今年贵庚？还长生术！”陈卓吐出香烟，不置可否。
“这个就不知道了！无情道功法没有护法、没有丹药安神极其容易走火入魔，轻则心性暴戾，重则欲火焚身，爆体而亡，凶险异常！修炼者九死一生，唯一修炼成功的人，也性格大变，做事极端，难以接近！”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停止修行无情道？”陈卓把身子朝前探了探，师父从来没有告诉他，修习无情道的凶险，如果真得如此凶险，这个劳什子功法不练也罢！
“师父说，无情道之所以无情，主要体现在霸道上，一旦开始，到了后面，功法有自己的选择，修炼之人无法控制，只能想办法驾驭它，而不是被它控制！”
陈卓的脸色差到极点！功法的选择？功法是一个死物，如何做选择？但好几次的失控却实实在在打了他的脸，这个坑人的功法像个定时炸弹，时不时地折磨他。
“就完全没有办法吗？”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个？你…修炼了无情道？”
陈卓看着她，点了点头，满脸愁容。
“怪不得！怪不得我看到你就很喜欢，师父嘱咐我，万不可接近无情道修习者，因为我修习的功法对无情道而言，是大补品！而无情道，对我的功法，有着致命的吸引！”
“你师父什么都告诉你，为什么偏偏不告诉你，什么是双修？既然知道你会对无情道修习者毫无抵抗力，为何又放纵你随意找人试炼？”
“世间可以修习无情道的人很少，而修习无情道却能活下来的人更是绝无仅有！我还想问你，你师父为何放纵你随意修习如此凶险的功法，没有任何提醒和保护？”
陈卓一口气堵在心口，他脸色阴郁，要说无情道功法，严格来说，是他自己擅自修习的，为此还颇为得意。但，柳泉柔，的确在知晓后也没有告知无情道功法的副作用！
可能告知也无用？！一定是这样的！陈卓站起身，他要回一趟宗门，他要问清楚来龙去脉！
“你去哪里？”云凌拉住了陈卓的手。
“不是跟你说了，你不要随便碰我，我难受！”陈卓甩掉云凌的手，心里一颤，这个云凌简直是他的克星，她每一次触碰都在印证“功法的选择”这几个字。
“我想知道你去哪里？我日后好去找你！”
“谢谢你，云凌，很高兴认识你！但在我没有弄清楚这个坑人的功法前，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我…我真得害怕自己控制不住！你可能不了解男人，那种感觉简直糟透了！”
陈卓紧紧握住拳头，他讨厌所有不以爱为前提的纯生理反应，这种被控制的感觉让他心情差到极点。
“可是我感觉很好！我喜欢你亲我！”
“我拒绝所谓的功法选择，我没法接受！我们有缘会再见的！”
陈卓迈开大步，快速逃离，心里发出轻松的感叹。
陈卓带着秦颜启程去龙虎山，去之前，他想了想，决定先回一趟北京，再去一次赵家庄隐秘之所。
每次无情道功法增长时，他都能进入到壁画之中，这次跟云凌的接吻，让陈卓无情道功力大增，是不是可以再次进入壁画之中？
“莹莹，准备好了吗？”陈卓再次带上了唐莹。
“嗯！”唐莹紧紧贴着陈卓的后背，陈卓把手放在第三张壁画中，这张壁画与前两张壁画不同，壁画中的女子表情悲戚，似乎在经历悲哀的事情。
果然！陈卓跟唐莹再次进入了壁画之中。
这是一个卧室！一张大床上，在薄纱帐内，一男一女正在嘿嘿，陈卓和唐莹面面相觑，感觉无比尴尬。
片刻，随着一声低吟，薄纱帐停止了抖动。
“师妹，我好开心！”男子低喘着。
女子默不作声。
“师妹，你为何总是不说话？你，可是不舒服？”
“不，师哥，我很欢喜！”
“我的无情道功法，不知为何，每次与你…之后，都进展神速，我是不是本质上就是一个荒唐之人？”
“我乃纯阴之体，可助你一臂之力！”
“我是纯阳之体，我们两个当真是天作之合！”
陈卓内心有一种悲伤的感觉流淌，总觉得哪里不对。
场景一换，一男一女在小河边嘿嘿，陈卓内心非常无语，这个画壁内的该不会都是这师兄妹各个场所的颠龙倒凤吧？
如果是这样，为何会有悲戚之色？
果然，各种场合，之前规规矩矩的两人，以各种匪夷所思的姿势嘿嘿。
“陈卓，不对头！”唐莹皱起了眉头。
“哪里不对头？”
“这些女子每次情动反应各有不同，就好似…不是同一个人！”
“什么？”陈卓瞪大了眼睛，原本看到两人在做羞耻之事，他就别开眼没有看，现在，他只盯着女子的眉间看，没有眉间痣？！
“这个女子不是他的师妹？！”
一旦发现了这一点，接下来每一个场景，这个师兄分明是在跟不同的女子交合，那些女子脸上表情痛苦，男子的身体泛着红光，无情道功法不断增长！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陈卓惊呆了，这个画壁内的女子眼神悲戚，原来他的师兄不止和她一人双修。
孔家辉！陈卓想到了柳泉柔的遭遇，师兄同时跟多个同门师妹双修，借此成就无情道功法，追求长生之道！
原来这个师兄就是孔家辉？！真是禽兽不如，那么这个女子，是柳泉柔？但面容并不像啊？
最后，师妹看到了这一切，她双眼喋血，眼泪簌簌而下，眼神悲戚，就如壁画之中一样。
“莹莹？！”
两人意识被强行弹出，陈卓深深吸了口气。
“我之前还说师兄情深似海，我不如他，看来，我想错了！”
“可是，很奇怪！”唐莹看着陈卓，发出了灵魂拷问：“你跟不同的女人，会是同一套章法吗？”
“你这问的什么话？”陈卓心虚不已。
突然，陈卓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在师兄眼中，可能那些女人都是同一个人！”
“幻术？！”陈卓吸了一口凉气。
他看向第四个壁画，女子脸上表情冷淡，他不禁心里拔凉。
“孔家辉留下的语言！”陈卓打开了手表：墙壁上的一段话，出现在眼前，唐莹念了起来：
“无情道，道无情！既已修习，何以贪恋世间美好！”
“肆虐侵蚀之苦，谁又知晓？让我采阴补阳，不如就此结束！”
“她是她，她亦是她！这一切，终究不过虚幻罢了！”
“你骗得我好苦！”
“放过我吧！让我离去吧！”
“这个是什么？”
“这是这个墙壁上留下的一段话，秦颜翻译的！”
陈卓无力地坐在床上，“莹莹，孔家辉，可能，根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