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嘶……”
令狐明捂着发痛的脑袋，忍不住晃了晃。
等彻底清醒一些后，才问道：“事情办的如何了？”
梁浩叹息一声：“九幽匪首已经伏诛，尚有一些散落的残党，但不足为虑，很快就可以肃清。”
令狐明这才重重松了口气，脑海里回想起几天前沈昭跟自己说的话。
“令狐兄啊，你那位师兄，似乎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不是挺好么？”
“那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在神水阁？”
“这也许是碰巧看到了吧。”
“我建议你还是去问问你师尊，她到底是怎么跟你师兄来神水阁找你的。”
等令狐明问过李旻霜，再次回到沈昭身边时，脸色明显难看了很多。
沈昭见此，笑道：“怎么样，是不是有意外收获？”
令狐明叹口气：“我还是无法相信，我师兄竟然会投靠九幽。”
“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你还是不愿相信？”
令狐明不语。
“那这样吧。”沈昭建议道，“我跟你打个赌，用不了多久，你这位师兄还是会上门找我，
如果他来了，并且会送我一些见面礼，就说明他的确和九幽勾结在了一起，
如果没有，老子给你在长安城里找个合适对象怎么样？”
“嗯？”
令狐明闻言，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沈昭开口，令狐明终于可以告别右手，进入实战阶段。
忧的是，万一李剑心真的如沈昭所言，那真的很难接受。
但他最后还是应下了赌约。
之后，沈昭“中毒身亡”彻底让令狐明看清了李剑心真面目。
然后按照计划在沈昭灵位前表现出懊恼、悔恨的模样，最后疯魔一般在长安城里折磨了自己三天三夜，为的就是引李剑心出来将其诛杀。
而梁浩这边，也是受沈昭“临终遗言”，坐镇神水阁同时，将李旻霜请来布下天罗地网，一道将九幽在长安城的主势力全数一网打尽。
“好了兄弟，你且在这里好好歇息，我先去善个后，回来再找你一起扫荡长安九幽残党。”
话毕，给了令狐明一个意义不明的眼神。
“你个老六，这眼神几个意思？”
面对如此作妖的姿态，令狐明顿觉不寒而栗。
梁浩没有回他的话，转身走出房间。
刚出门，就见李旻霜端着一盆水进入了房间。
和梁浩点点头后，她直接来到了令狐明床榻前。
“师尊，你怎么来了？”
令狐明挣扎着想起身给李旻霜行礼。
“做什么，躺好。”
李旻霜将水盆放在边上，然后拿着浸湿的毛巾坐到令狐明身边。
“你呀，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还有没有把我当你的师尊？”
她轻轻，小心翼翼擦拭着令狐明的额头，眼中满是心疼。
令狐明十分不习惯李旻霜这么对待自己，忙说道：“让师尊担心了，不劳师尊，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着要去拿她手里的毛巾。
“听话，不要乱动，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是么？”
“是，师尊”
李旻霜脸色微微一变，令狐明不得不作罢，只能任由她了。
“唉，你呀……”
又紧了把毛巾，李旻霜掀开了令狐明身上盖的被子，将他衣角系扣解开。
“师尊，我……”
令狐明想要阻止。
却听李旻霜道：“怎么？你四岁就拜入我门下，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看过？现在害羞什么？别动躺好。”
在李旻霜“胁迫”下，令狐明只能乖乖任其摆布。
李旻霜仔细擦拭着令狐明的身体，小心翼翼，生怕错漏一点。
直到擦完他的上身，要脱他裤子时，令狐明再也绷不住了。
“师尊，还是我自己来吧。”
“怎么，还怕为师对你心怀不轨么？”
“不是的，师尊，这……”
“躺好别动，不然为师可要用强了。”
说话同时，他的裤子已经被李旻霜除下。
顿时，令狐明已是一丝不挂躺在床上了。
为了保持男人最后一丝尊严，他还是捂住自己的根。
对此，李旻霜是莞尔一笑。
“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害羞？”
李旻霜想要把他的手掰开，却怎么也掰不动。
令狐明苦苦哀求：“师尊，给徒儿留点颜面行不？这里就不必了。”
李旻霜这才停下手里动作，笑着说道：“你在紧张什么？是怕为师吃了你么？
也不知道谁的底裤上到处都是自渎留下的痕迹，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这句话，让令狐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私下整手艺活的时候，没处理及时，居然被师尊知道了？
结果下一句话更是炸裂。
“你那些衣裤都是我给你清洗的。”
“啊？我……”
社死，真他喵的社死。
良久，李旻霜怔怔看着令狐明，忽然问道：“明儿，为师问你，你可愿意与为师结为道侣？”
令狐明立刻不顾浑身伤痛，直接直起身，跪在床上低头说道：“师尊，徒儿绝对不敢对你有半分的不敬，真的没有？”
李旻霜闻言，看了眼他的胯下，轻笑一声：“口是心非，你的身体可是很诚实的。”
令狐明忙抓过被单裹住身体，小声道：“师尊，这只是正常现象，毕竟，毕竟……”
“毕竟什么？”
李旻霜好奇地问道。
令狐明吞吞吐吐道：“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徒儿又身无片缕，难免会有反应。”
“呵呵。”
李旻霜闻言一笑。
“也就是说，明儿此时并没有把我当你师尊，而是一个女人喽？”
“是……不不不是……”
令狐明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太他喵尴尬了。
李旻霜“咯咯”一笑：“那到底是也不是呢？”
令狐明大汗淋漓，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李旻霜道：“明儿啊，很多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你先好好歇息。”
李旻霜端起水盆，嘱咐了一句。
临到门前又道：“明儿，为师没跟你开玩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好好考虑。”
看着李旻霜离去的背影，令狐明拉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的小老弟。
顿时痛心疾首：“你这玩意儿，可把我害苦了！”
对此，站在门外目睹一切的梁浩，不屑冷哼一声。
“这个蠢货，活该单身一辈子，你师尊都这么跟你开口了，你居然还没有反应，真是不知好歹。”
……
定闲居内。
沐秋瑶静静坐在梳妆台前，拿着一张胭脂红纸，抿在唇间。
经过一番精心打扮，沐秋瑶宛若一位待嫁出阁的新娘，娇艳的如同出水芙蓉。
凤冠霞帔，人面桃花相映红。
身后，沈昭轻轻梳理着她的秀发，一下一下十分的仔细，十分的轻柔。
“沈昭，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你告诉我，我现在美么？”
沐秋瑶放下口红胭脂，轻声问道。
“美，你是天下间最美的新娘子。”
沈昭语气平静，强忍着不让哽咽声破坏现在的氛围。
“那你可以为我画一次眉么？沈昭？”
“嗯……”
沈昭绕到她身前，提起眉笔，轻轻为沐秋瑶的眉间画过一道云墨。
“沈昭。”
“什么？”
“可以喊我的名字么？”
沈昭鼻子一酸，别过脸去，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爆发出来。
然后笑着回过头，握住她冰凉的双手。
“秋瑶……”
“再喊一声。”
“秋瑶，秋瑶，秋瑶……”
沐秋瑶闻言，舒心地笑了。
笑的那么凄美，那么心碎。
她伸出手摸到沈昭脸上，轻轻摩挲着。
“沈昭，此生能遇到你，我沐秋瑶，无比的荣幸，愿我们来生，
彼此能真正在一起，记住，你一定要来找我，一定要来找我啊……”
“秋瑶……”
泪水顺着沈昭的眼眶，落到了她脸上。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荒野上，神算子抬头看了眼夜空。
只见一颗流星滑落一瞬，不由感叹一声。
“北域女帝，就此落幕，可惜可叹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