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姜攸攸阴阳怪气地接话，“对啊，人不就是这样的！瞧不起我们妖修，又觉得魔修作恶多端，殊不知他们人类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个个恶心的没有下限，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可以出卖。”
说完还看了一眼柳真易。
柳真易摸了摸鼻子，也不敢反驳，更加不敢解释，只能躺平任嘲。
毕竟人类中的败类确实不少。
他又能反驳什么呢？
臻芫抿了抿唇，抹点自己的眼泪，眼睛红通通的，有些肿胀，“红珊死的这么惨，我怀疑鲛王应该查到了。”
“没错。”，姜攸攸接话，“当时鲛王和我们说的是他的妹妹下落不明，他应该一直在心里盼望着红珊没死吧？”
可惜。
臻芫捂着脸，痛苦地哭出声，“可是我却觉得如果鲛王是因为这件事情，因为红珊所以变成这样，他想要报复人类，我完全可以理解，我看到我都要恨死了！”
“他肯定是知道了！”臻芫崩溃大哭。
看到自己的妹妹被那样折辱，最后死无全尸，全都被该死的人类利用的彻底，反而是那些魔修，和那个大能交好的魔修，却愿意帮忙流出红珊。
虽然并没有成功。
可是比起来实在是一个天一个地，完全不能比。
姜攸攸反驳，“话不能这么说，我确实很讨厌人类，可是鲛王这样做，把所有的族人都拖下水，他甚至想要杀我！芫芫，鲛王或许是想要给红珊报仇，可是，他的方向是根本错误的。”
姜攸攸眼神沉沉，语气也很沉重，她从来都不觉得鲛王没做错事，如果他一个人去做，她甚至都会去帮忙，可是现在，鲛王拖了多少人下水，那些人就不无辜吗？
不见得吧！
臻芫被猛地说清醒了，她想的太狭隘了，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只是因为那段代入感极强的记忆…等一下。
“如果鲛王要找这个鱼鳞，那难道不是说明，他应该还不知道真相吗？如果知道了全部，那…”臻芫突然疑惑，想的太多都有些迷糊。
姜攸攸无语地解释，“就算知道了所有，这个鱼鳞留下来的执念和思念，都是红珊的，鲛王怎么可能不要，他妹妹的鱼鳞啊，放在身边当做念想也好啊。”
臻芫低垂着头，叹了口气，真的越讲越让人难受了。
“你们不要想得太多，现在想这些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吧？”柳真易拿出鱼鳞，放好，“这些信息最多让我们更好地对付鲛王，还有和他一起的那些我们完全不知道是谁的人。可能是魔修，也可能有人类。”
柳真易耸耸肩，“总之，现在大世界我能看出来有很多家族和鲛王走的很近，似乎定下了什么协议。”
臻芫咬咬牙，她真的觉得好憋屈，怎么能这样啊！
明明是人类的错…
顾靖之突然一指点在臻芫眉心，一股正气直接扫荡在臻芫的脑海中，“凝神，驱散魔气。”
刚刚他就觉得不对，臻芫不是那种特别会感情用事的人，她应该是分的清楚是非对错的，可是接触了那片鱼鳞后，仿佛就好像意识都不太清醒了一般。
“看来幕后黑手想的很多，算计的也很多。”顾靖之抱住臻芫。
他低沉着声音，有些不愉快。
“柳真易，看来你也被耍了。”顾靖之看了一眼在旁边对着姜攸攸笑的开心的柳真易，摇了摇头。
“你是说这个鱼鳞其实是一个陷阱，这上面可感受不到魔气。”柳真易输入灵力试了试，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原本应该是为了鲛王的，没想到让臻芫拿到了。”顾靖之猜测。
“因为那个传承，对方没想到臻芫竟然也能唤起鱼鳞的共鸣，他们自己也不行吧，所以才要设置这么多阴谋诡计。”顾靖之脸色阴沉，他最讨厌这样躲在最后面像个胆小鬼，只知道给别人设陷阱的垃圾！
臻芫眨了眨眼睛，她能感受的到之前她自己是有些失去控制的，但是也根本就和记忆没有关系，应该是因为她的血唤醒鱼鳞的那个瞬间，魔气被激发了。
好一个幕后黑手！
臻芫闭了闭眼，想到红珊的执念只不过是和哥哥说声抱歉，还有就是想要和大能有一个孩子。
可是这一切全都毁了。
原本鲛人流极其难以有孕，更不用说红珊这样天赋极高的鲛人，几乎不可能。
臻芫把红珊记忆里那些丑恶令人作呕的嘴脸记得清清楚楚。
可千万别死了，那也实在太便宜对方了。
臻芫恨不得自己立刻就能遇到，她要让对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顾靖之叹了一口气，“也许我们还可以尝试和鲛王沟通。”
姜攸攸嗤笑，“他都想杀我了，你还想着能和他沟通？怕是很难，鲛王如果真的入魔，就应该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了。”
臻芫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却是事实。
但是她也知道，顾靖之其实就是想要安慰她，也没别的，只是看到她这个样子想要安慰她罢了。
“鲛王应该不需要我们沟通，除非红珊能活过来，而且说到底，到底事情的真相是不是这样，也全都只是我们的猜测罢了。”臻芫有些难受地低着头。
这样子的真相真的不想承认，臻芫宁愿是她自己想错了。
“问题压根就不在这里。”柳真易凑近姜攸攸，“他现在还没放弃寻找攸攸，这是不是说明攸攸可能知道了什么？但是本人还没有注意到，所以鲛王才想要杀人灭口？”
姜攸攸推开他，“我也不知道啊，说起来除了刚刚说的入魔，也没别的什么了，可是入魔这样的事，我们又没有证据，更何况鲛王也不会怕这个吧？”
臻芫接话，“你再好好想一想？”
姜攸攸捂着自己的脸颊，认认真真地回想，真的没什么了啊，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没有什么特别的，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姜攸攸无奈地摇头，“真的没有。”
臻芫换了一条思路，“那会不会是因为不想让你出来，因为你会出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