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一下朝就回了寝宫。
“乔乔，你可醒了。”
见雨乔醒来，一把将人抱住，好好稀罕了一番。
雨乔受不了他那个黏糊劲。
推开了他。
“吃早膳了吗？”
雨乔怒恼的瞪了他一眼。
“你觉得呢。”
怀中的女子连衣服都没穿好，明显是刚醒来，早膳自然也没吃。
握着柔软无骨的小手，亲了亲。
“乔乔，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勇猛了。”
雨乔瞪了他一眼。
——
雨乔陪了赵瑾许多年，不知是何原因，雨乔没能怀上孩子，臣子们几次催赵瑾纳妃。
雨乔自己也劝过赵瑾。
无一赵瑾都没有同意。
雨乔没有怀上孩子，抵住了压力，过继了一个宗族的子弟设为太子，培养成人。
两人之前的约定，经年累月，赵瑾都有行动证明了。
雨乔也没有想着在要离开。
甚至雨乔在宫里住腻了，赵瑾每年都会陪她出宫外游玩一番。
即使没有孩子，两人的生活也过得很是滋味，除了一开始，赵瑾霸道又自我，后面强留雨乔在宫中后。
雨乔能明显的感觉身边这个高贵的天子变了，变得像一个普通的丈夫，不再高高在上。
他笨拙的学着如何爱她。
在漫长的岁月里，雨乔被他笨拙的示爱而感动。
所以哪怕后面自己不能怀孕，雨乔也没有选择一走了之，而是选择将决定给他。
男人的决定也让她很是感动。
这也才有后面的两人相守一生。
——
床上。
皱纹已经爬满雨乔的脸，连手也是皱巴巴的。
容貌不在，雨乔不在貌美。
可床前的男人爱她依旧。
“阿瑾我有点累了。”
自入宫起，赵瑾强迫她不能喊陛下，理由是再不亲热了，要喊名声。
赵瑾还提了好几个让雨乔喊不出来的名字，最后雨乔无奈只能选了“阿瑾”二字。
“累了，那就先睡，迟点我来陪你。”
“别陪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头发都花白了。”
“这几十年来，你那次睡觉不是我陪的，临老了却不要我陪，不是梦里藏了老头子吧。”
雨乔嘴角噙了抹笑。
“多大的年纪了，还吃醋。”
雨乔还是后面与赵瑾生活得久，才知道他心眼多么小，她多看一个官员一眼，他都要吃飞醋。
“不管多大年纪，你在我这里都是当年那个胆大的小姑娘。”
秦王府的记忆，雨乔想不起来了，太久远了。
秦王府也早就没了，曹源死在了他们回京的第三年，秦王意图谋反，被赵瑾派兵灭了。
“阿瑾我真的困了。”
雨乔彻底闭上了眼眸。
“乔乔等等我，我就来了。”
赵瑾喝下一杯酒，爬上床，躺在雨乔的身旁，紧紧的抱住她。
一起进入了沉睡。
在外人的看来，两个头发花白的人安详的睡着了。
宫人进来。
“陛下，陛下，该上早朝了。”
宫人呼喊迟迟不见赵瑾回应，走近看到一道圣旨。
再走近，伸手试探。
猛然一惊，跪了下来。
“陛下，皇后驾崩了。”
宫人边向外面跑着，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