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圣人虚影的目光，这一刻曲长老腰杆子也硬了起来，三圣城离东域书院的距离，对于圣人而言也不算远。
哪怕是陆白也不敢对他动手吧？也就是说，这件事……只要他打死不承认就行！
“陆宗主休要胡言，这欠条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曲长老当即义正言辞起来，至于陆白手中的欠条，他直接视若无睹，打算赖账。
有圣人残影在，想来陆白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可下一刻，他发现自己错了。
“子虚乌有？”
陆白轻笑一声，将怀中抱着的某只妖犬松开，眼中神色仍旧平静，淡淡道。
“吞吞。”
话落，一道黑色纱幕直接冲天而起，远至整个三圣城，近至云家的议事厅，尽数被其笼罩！
入圣之后的吞吞，实力远非当日可比！
众人眼眸一凝，这是……妖圣！问道宗的这位宗主，竟然连妖圣都能驯服？
而且……
还当做宠物来养？这……是人？
就在他们震惊之时，陆白只是缓缓踏出一步，于瞬息间，便来到曲长老的面前。
“这速度……他真的是圣境之下？而非圣人？”
这番迅速，即便是书圣虚影也没有反应过来，远在圣人院落中的本体，也是瞳孔骤然一缩。
他现在似乎明白，圣战中武皇城为何会落败了。
眼下，即便是书圣虚影想出手救援也来不及，上空一双充斥恐怖妖气的双眸，正将他盯得死死的。
“陆白，书圣虚影在此，你竟然还敢……”
曲长老连忙惊呼，绿豆般大小的汗水在额头浮现，圣人虚影，可还在他的旁边呢！
但那白衣身影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停止，反而对着他探出手掌。
“不，陆宗主……”曲长老双膝打颤，冷汗直流。
可陆白的动作，并不会因为他的话而停下，反而在渐渐中，这手掌造成的阴影，将曲长老彻底覆盖。
噗通！
膝盖与地面的碰撞震耳欲聋，在这漆黑的帷幕中回荡，地面龟裂开来，裂缝向四周蔓延。
而在裂缝中央……
我们的曲长老，又双叒叕跪下了。
“欠条，子虚乌有？”
陆白停下手掌，望向曲长老，只是似笑非笑的，重复了先前所说的几个字。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
“不不不，陆宗主，小的才是子虚乌有，这欠条是小的向贵宗借下的东西。”
说罢，曲长老还从戒指中取出一物，形状方正似印章，继续用颤颤巍巍的声音，阐述着。
“陆宗主，此物是小的在书院任长老时执掌的印章，和您手中的欠条完美愈合，不信可以检查一番！”
倒不是他从心，只是曲长老清楚，院长虚影不插手的情况下，若是陆白继续下去……
他的脑袋，会如同西瓜一样怦然炸开，四分五裂，鲜血横流。
不远处，在云家众人震惊，书圣虚影面色难看之时，云天澜望向这一幕不禁有些感慨。
这一幕……
和当初曲长老来青玄州，威压问道宗时何其相似，一样的令人窒息，一样的……
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