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揉了揉太阳穴，心想这种左右为难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韩青望着化妆镜中的自己，暗自叹了口气。
京都这边已经有两个让他头疼的女人了，要是这些人都聚在一起，那场面真是不敢想象。
正想着，万千出现在了化妆间门口。
看到韩青的瞬间，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但紧接着看到一旁的金辰，她的脸色立刻变得慌乱，转身就要离开。
“万千，过来。”金辰的声音温柔地响起。
万千僵硬地转过身，小步走到金辰面前。
金辰笑盈盈地看着她：“昨天我没来，你有没有帮我看好这个大混蛋啊？”
万千的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看……看好了。韩老师昨天都没跟其他人说话。”
说这话时，她的脸颊微微泛红。
韩青看着万千忐忑的样子，心中暗笑。
确实没跟别人说话，因为全程都在欣赏万千的风景。
金辰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这家伙可一点都不老实，得看紧点。”
听到这话，万千的脸更红了。
她低着头，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监守自盗。
好在金辰只是随口开玩笑，很快就招呼万千一起坐下。
三人并排坐在休息区，看着台上正在排练的节目。
其他女演员看到金辰来了，原本想过来打招呼的心思也淡了。
她们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坐在一起的三人，窃窃私语。
宋祖尔坐在不远处，瘪着嘴小声说：“也不知道金辰姐知不知道，她就不在一天，她的闺蜜就勾搭上了韩老师。”
“要是让她知道了，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杨梓在一旁轻声道：“应该还好吧，毕竟韩老师的绯闻女友那么多……”
这句话让周围的人都沉默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突然，赵金麦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她惊讶地看着宋祖尔：“咦，祖尔姐，你今天怎么穿丝袜了？平时不是最讨厌穿这个吗？”
宋祖尔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下意识地拉了拉裙摆。
想到昨天韩青和万千的对话，她就觉得一阵脸红。
“这不是……天冷了嘛。”她含糊地解释道。
赵金麦却不依不饶：“可是今天化妆间暖气开得那么足……”
杨梓看着宋祖尔窘迫的样子，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行了，人家想穿就穿呗，问那么多干嘛。”
几个人打闹着，目光却时不时地瞟向坐在一起的韩青三人。
万千小心翼翼地坐在金辰和韩青中间，时不时偷瞄韩青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
金辰似乎浑然不觉，依然优雅地和两人说着话。
韩青神色自若，仿佛完全没察觉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
但他的心里清楚，这种看似平和的氛围下，暗藏着多少波涛汹涌。
休息室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但宋祖尔却觉得自己的腿有些发凉。
她又想起了昨天那个场景，韩青说起丝袜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忍不住又瞄了一眼韩青的方向，却正好对上了金辰若有所思的目光。
宋祖尔赶紧低下头，假装专心看手机。
她突然觉得，这条丝袜或许不该今天穿的。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她就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傻。
宋艺和杨梓的目光落在宋祖尔身上，看着她红裙下那双包裹在黑丝中的美腿，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舞台上的节目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枯燥的氛围让人昏昏欲睡。
还好韩青身边有金辰不停地说着话，偶尔万千也会怯生生地插上几句，才让这无聊的等待不那么难熬。
被两个女人夹在中间，韩青既痛苦又快乐。
这种乖乖被夹着的感觉让他有些烦闷，于是趁着邓朝和薛之千刚录完节目的空档，他找了个借口溜到了卫生间。
躲在卫生间里点了支烟，吐出的烟圈在空气中缓缓飘散，韩青的心情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但是刚走出卫生间的门，他就愣住了。
宋祖尔正俏生生地站在门口，两个小揪揪随着她轻轻晃动的脑袋一颤一颤的。
“宋老师。”
韩青随意打了个招呼，就要绕过她离开。
“等一下！”
宋祖尔突然伸手拦住他。
韩青皱起眉头：“有事？”
宋祖尔点点头，突然开口：“韩老师，我也穿了黑丝……”
韩青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还真是。
但他很快抬起头，疑惑道：“穿就穿呗，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宋祖尔撅起小嘴：“韩老师不是喜欢吗？我昨天看到万千穿了黑丝，然后你们从化妆间出来的时候……”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也可以……”
韩青彻底懵了。万千那是形势所迫，一步步引导的结果。
谁能想到宋祖尔会这么直接地怼上来？他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你可以什么？”
韩青淡淡地问道。
至于万千的事，他觉得没必要向任何人解释。
宋祖尔仰起头，直勾勾地盯着韩青的眼睛：“什么都可以，只要韩老师喜欢……”
看着她天真烂漫的样子，韩青突然想起了前世关于她的一些传闻。
他立即皱起眉头：“我有洁癖，不喜欢被别人碰过的东西。”
韩青心想，要碰也是碰那种熟透了的少妇，这种小姑娘家家的，还是保持纯净比较好。
宋祖尔愣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她的小嘴微微张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然，宋祖尔反应过来，眼睛瞪得圆圆的：“韩老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被别人碰过的东西？”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我是东西吗？就算是……我什么时候被人碰过了？”
韩青微微挑眉，心里暗想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蝴蝶效应。
不过他现在也没时间去关注这个世界线上的所有人。
他摆摆手：“当我胡说八道吧。让一让，我要走了。”
看着韩青强硬的态度，宋祖尔只觉得委屈得不行。
她明明只是喜欢韩青而已，刚才看到他一个人从金辰身边离开，才鼓起勇气找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