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觉得晚辈身上的剑意如何？”
“能否指点一二？”
王小东试探性的提前说了句，见老头没反应这才小心翼翼释放出一缕剑意。
要知道在剑道上，剑帝才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导师。
正是因为那次被剑帝的化身拉入意识空间，被虐了千百遍之后。
才让他在剑道上，有了突飞猛进的提升。
哪怕比疑似气运之子的天剑宫剑家姐弟，都要厉害的多。
一股剑意释放。
整个古城刹那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
天坑边缘，敖天抬起了头。
随后回头朝着天坑最深处望去。
古城废墟中无数的人影都纷纷停下手中动作，当然还有一些人影神色闪烁，明显身份不简单。
而作为当事人。
王小东抬手凝聚一缕剑意，立马感受到了无上大恐怖仿佛要将他拍死。
而那股恐怖气息正是来自于眼前的邋遢老头。
“果然！”
“这老家伙实力通天！”
“好像比当初山洞内那个老不死的还要恐怖？”
回想起之前三人在山洞内的遭遇，要知道那一尊古老存在可是准帝九重天境界。
至少在被那股无上意志拍死之前是九重天！
可即便如此！
给他带来的压迫感，都远远比不上眼前这个邋遢老头。
怎么形容？
如果山洞内那尊古老的九重天准帝，是一团火。
那么眼前的邋遢老头，此刻给他的感觉就是熊熊烈焰炙热太阳。
足以将万物彻底融化变成灰烬。
双方，压根不是一个层面的存在。
“前辈！”
“冷静，冷静！”
“千万冷静！”
“晚辈只是想让前辈指点一下，看看晚辈在剑道上还有什么不足。”
王小东额头冷汗直冒，他毫不怀疑老头要是直接动手？
他怕是从此就要真正留在深渊，留在这里，与对方永生永世陪伴了。
而他那些红颜知己？
该死的！
他可不能死在这里！
不等王小东反应，眼前邋遢老头再次缓缓抬头。
紧接着！
王小东手中的剑意如同脆弱的玻璃，在他的面前碎裂开来。
不是破灭。
不是捏碎。
更不是任何手段。
就一眼！
让足以一剑秒杀准帝三重天实力的剑意，寸寸开裂，碎了一地。
如此画面让王小东只感觉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强！
太强了！
那种强大，已经彻底超过了他的认知。
哪怕现在的他已经来到了准帝七重天，放眼诸天万界都属于顶级大佬。
即便在深渊，他都自认为除非招惹某些顶级存在，否则大部分地方已经可以轻松闯一闯。
而现在？
他貌似就遇到了招惹不起的可怕存在。
“太弱了……”
“你身上的剑意太弱了……”
王小东嘴角一抽。
他？
弱？
好吧，他承认跟眼前这个邋里邋遢的老头比起来？
他的确弱小的可怜。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同时刚刚的经历让他确定了一件事！
“这老头，不是剑帝老登！”
“也是。”
“剑帝怎么说都是风流倜傥的老帅哥，再怎么着都不可能沦落到如此地步吧？”
王小东忍不住摇头，暗骂自己想多了。
“另外曾经那些大帝虽然最终一个个都莫名其妙消失。”
“可总不能，全部来到了深渊吧？”
一想到自己居然会猜测对付是剑帝老登，王小东就觉得自己脑回路不正常！
大帝啊！
何等人物？
放着诸天万界至高无上的地位不要？
跑来深渊？
怎么？
故地重游？
忆往昔？
简直可笑。
“如果不是剑帝老登，那他会是谁？”
王小东头疼万分。
身边红颜知己实在是多了点，关键好几个还是那种活了无数万年，非常古老的存在。
比如，楚家老祖。
又比如君家老祖。
还比如……
咳咳！
总之！
不好猜，真心不好猜。
“前辈说晚辈身上，有您女儿的气息。”
“能否说一说具体怎么个气息？”
王小东没辙，死马当活马医。
他算是看出来自己想要离开，必须要让眼前这个邋遢老头满意。
如何让他满意？
关键就在于对方的女儿身上。
“老夫……”
“不记得了……”
邋遢老头浑浊的眼眸毫无任何变化，整个人傻傻呆呆，如同曾经蓝星上王小东见过的那些可怜老年痴呆患者。
能想象？
如此可怕实力强大的存在，居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那前辈，好好想想？”
“或者告诉晚辈，您女儿长什么样子？”
“亦或者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王小东仿佛哄孩子一样，耐着性子开始引导。
别说。
还真别说。
在他的引导下。
邋遢老者像是努力在回忆。
渐渐地，还真就想起了什么。
“老夫女儿……”
“嗯？”
“很可爱……”
王小东：“……”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脸上挂着笑容别太僵硬，“还有吗？”
“她长大后肯定是个大美人……”
王小东：“……”
好像说了什么。
但貌似又什么都没说。
“嗯嗯，很好，就这样！”
“前辈继续说。”
王小东无奈，他只能继续耐着性子引导。
因为深渊不分昼夜，让时间都变得模糊起来，甚至整个深渊的时空都是扭曲错乱。
没人知道，王小东被邋遢老者留在原地过去了多久。
一老一少开始了外人无法理解的一问一答。
有些时候，甚至需要隔很久，才能得到回答。
“前辈真棒！”
“还有没有？”
“看前辈风采过人，那您女儿定当是倾国倾城天仙下凡。”
“要是稀里糊涂被人骗了，可就太糟糕了！”
“还好，按照前辈的说法她最后是跟晚辈在一起，由晚辈保护她，前辈大可放心。”
王小东自卖自夸了一番。
奈何邋遢老者根本无动于衷。
正当他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时。
邋遢老者缓缓抬头。
用那双浑浊毫无焦距的眼眸，看着他。
“你说，是老夫的女婿……”
“晚辈是说过。”
王小东点头。
毕竟他身上沾染了老头女儿的气息，而能被他盯上的女子有哪个最后没成为老王家的媳妇？
“老夫能感觉到……”
“什么？”
“你身上……”
邋遢老者突然间伸出手，不等王小东反应就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紧接着哗啦一下！
王小东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他经历过无数次天劫洗礼，甚至两次魔神劫淬体后的强大体魄肉身！
接近金刚不坏的身躯，竟然被人轻轻松松划破了皮肤？
伴随着刺痛，王小东手腕鲜血流了出来。
“你……”
“有老夫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