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分析
“你们看,” 柳怀之指着那些红圈说道，“这些人都是最关键的，他们或多或少都与钱方有联系。”
“我滴个乖乖！”萧正南震惊，“这大半个朝廷都在他手里啊。”
“确实如此，”柳怀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钱方在朝中纵横捭阖多年，早已经织就了一张庞大的关系网。尽管他行事低调，但他的影响力却不可小觑。”
“你在他的立场这里没写，是这个人立场有问题？”许砚清看着纸上的一处问道。
“有没有问题我不敢确定，但此人不简单。”柳怀之斟酌着说道。
云琅看着剩下的几个名字，“那这些人又是哪一派的？”
“许相我就不说了，世代清流，门下门人也是此等行事作风。”说着，柳怀之将许相的名字和云轩连了起来。
“云侯一直都是中立，只管打仗，不干涉朝廷党争，所以和许相算是一道的。”
“我懂了。”萧正南看着纸上那一条条线，突然出声道：“怀之你的意思是，排除掉这些人，这两伙人都有可能刺杀云琅。”
柳怀之露出一个赞赏的表情，指着纸上的几个名字说道：“这几个是和司礼监联系密切的人，如果解决掉他们，就可以削弱孙禄的力量。”
萧正南问道：“那钱方这个关键人物，你有什么打算？”
柳怀之思索片刻，说道：“钱方深谙权谋，短时间内难以看透他的真实意图。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并不完全忠于朝廷。甚至在这次的事情上，他和孙禄也是敌对的关系。”
“那就明确了。”许砚清沉声说道：“虽然不太肯定，但我觉得刺杀云琅，这两伙人应该都有参与。”
“怎么说？”柳怀之抬头看向许砚清。
许砚清拿过柳怀之手里的笔，在纸上勾画了几笔，指着那几处说道：“香山在这儿，能够在他们俩的联手布防下，放进去那么多刺客，这一点，这两方都能做到，但是清楚地知道皇帝的路线，这个正南已经确认了，当天只有孙禄来得及。”
萧正南点头，“不错，你们出事当天我就排查了。”
许砚清指着纸上的另一处，继续说道：“这个地方陷进的位置，和刺杀的地方相隔不远，明显是同一伙人所为，但是云琅的撤离路线是这样的。”
说着，许砚清就在纸上画了起来。
“这！”柳怀之震惊。
“不错。”许砚清看着已经明白过来的众人，继续说道：“这就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来是另一伙人所为了，而且你看这个人——席锐，拱卫司指挥同知。”
“原来如此，想不到拱卫司里竟然有右相的人。”云琅有些不敢置信。
萧正南闻言直接嗤笑出声：“你看这皇帝每天防着这个，防着那个，结果一个也没防住，真是可笑。”
“皇帝怎么惹你了，看你最近各种看他不顺眼。”柳怀之好奇地询问。
萧正南撇了撇嘴，“别提了！恶心！”
柳怀之一愣，疑惑地看向了另外两个明显知道内情的人。
“皇帝的特殊癖好他知道了。”许砚清言简意赅，丝毫没有掩饰的打算。
看这柳怀之没太明白，又补充了一句：“先皇后的死因。”
闻言，柳怀之愣了一下，随即就有些同情地看向萧正南。忍俊不禁道：“这跟你没啥关系，别气了。”
萧正南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算了，不提这些闹心事。还是专心处理眼前的麻烦吧。”
见状，柳怀之继续说道：“既然我们已经明确了几个关键人物，那就从这几个人入手吧。”
云琅点头认同：“我认同，但是我不建议从这个席锐入手，他给我的感觉很危险。”
许砚清思索了片刻，“其实我们不用做什么，这件事会有人把凶手送到我们面前的，我们只需要让云琅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即可。”
萧正南疑惑：“那我干嘛？”
柳怀之无语，抬手敲了一下萧正南的脑袋：“等！会有人把凶手给你送来的，别急。”
萧正南将信将疑：“你们确定不是个替罪羊。”
“不管是真的凶手，还是替罪羊，你在皇帝面前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许砚清思索了一下，“而且，经此一役，皇帝会更加的信任你。这很重要。”
萧正南明白过来，恹恹的道：“虽然不是太乐意，但是好像只有这样了。”
柳怀之笑了笑：“正南，这大炎的未来，不在祝氏之身啊。”
萧正南点了点头：“好吧，反正我听你们的。”
接下来的几日，一切如许砚清所预料的那样发展。很快，一个“凶手”被捕，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并将矛头指向了孙禄。
然而，这场戏码未对孙禄造成任何影响，但也明显让其低调了许多。
为了追查到云琅的下落，太子也是连番召许砚清到东宫密谈。
“老师，你可曾查到任何关于云琅的消息？” 太子神色凝重地问道，眉头紧锁显露出他的忧虑。
“回殿下，目前尚未找到具体线索。但我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对香山各个角落进行详尽搜查，相信很快会有结果。”许砚清回答的笃定，不漏一丝破绽。
太子闻言，忧心不减：“朝中局势不稳，父皇又命我务必找到，可这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说着，祝衡有些不确定的猜测道：“该不会，真的丧生大火了吧。”
许砚清闻言，眼里闪过一抹凉意，但还是面色不改地说道：“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老师，此话怎讲。”祝衡抬头，双眼注视着许砚清，好似真的只是好奇。
“因为后半夜下雨了，殿下忘记了吗？如果真的丧失在火中，应当会留下些什么。”许砚清理所应当的说着，好似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的试探。
“老师所言有理，那我再多派点人去附近的地方找找，可能云大人碰巧被某个山里出门打猎的人救了呢。”祝衡说着，目光露出一抹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