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谈，那索性就把全部都说开。
沈卿尘说：“你知道你当时的行为有多过分吧？”
“如果当时对我做出那种事的不是你，而是换成另外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剑宗里的人……”
沈卿尘顿了顿，看了一眼凌清秋，才接着说：“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凌清秋在沈卿尘说话的时候，放开了禁锢在他腰际的手。
沈卿尘就这么坐在他身边，也没有刻意离他更远些。
凌清秋两只胳膊交叠搭在了茶桌上，额头抵着胳膊趴下。
两只尖尖的狼耳朵耷拉了下来，倒盖在了柔软的发丝间。
感觉接下来不会是什么好话。
不想听了。
沈卿尘说话时，视线也没有离开他身上，当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沈卿尘被他这自欺欺人的行为逗得心中暗自发笑。
沈卿尘发觉，他好像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冷漠无情。
至少，在和凌清秋相处时，他会像一个真正的人类一样，会哭，会笑，会烦恼，会厌恶。
凌清秋好像总能轻易调动起他的各种情绪。
凌清秋好像就是他和这个世界的连接点，让他能感觉到自己真切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并不是孤身一人。
沈卿尘在这一刻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他想，他是喜欢凌清秋的。
沈卿尘伸手轻抚他的耳朵：“怎么，有胆子做出那种事，却没胆子听吗？”
凌清秋的耳朵抖了抖。
沈卿尘发现，他的耳朵似乎和自己的角一样，对一些触碰异常敏感。
沈卿尘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没对你动手吗？”
“因为我发现我下不了手。”
沈卿尘的手停留在凌清秋头顶上，轻轻顺着他的发丝，指尖时不时在凌清秋两个尖尖的狼耳朵上轻点一下。
凌清秋听到这句话后，在沈卿尘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眼睛猛地睁大。
圆溜溜的瞳孔亮晶晶的，被名为希望的光芒点缀的璀璨明亮。
沈卿尘像讲故事一样，说话的语速不疾不徐。
他本想接着说，却被突如凌清秋其来的问题打断了。
凌清秋问：“为什么？”
凌清秋没有抬头，依旧趴在茶桌上，软垂在发丝间的耳朵却竖了起来。
沈卿尘垂下视线看他。
凌清秋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沉闷：“为什么下不了手？”
凌清秋想了一下才说：“现在我还解释不清楚。”
沈卿尘其实心里明白，她对凌清秋的态度，以及那些情感，都来的太过莫名。
很大概率是和那些奇怪的梦有关。
但他并不想现在就告诉凌清秋。
至少……得等他弄清楚真相以后。
“我已经有了一些怀疑，但这是个秘密，我现在还不想说。”
沈卿尘就这样直截了当的告诉了凌清秋，自己有秘密，并且不想告诉他。
沈卿尘话锋一转：“我知道你身上也有不少秘密，不是吗？”
关于凌清秋能突破他的防护，无声无息的接近他。
以及凌清秋对他那深厚的情感，眷恋，爱慕。
凌清秋来找他的原因。
凌清秋身上背负着很大的秘密，沈卿尘问过了，但凌清秋不想说，没人能逼他。
“而且就现在来说，你也不想告诉我你的秘密，对吗？”
凌清秋坐不住了。
他无法再维持那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从茶桌上抬起头，端坐着，偏过头看向沈卿尘。
（终于搞定三次元了，这几天会开始补以前欠下的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