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雪豹猛地喝了一声，箭矢瞬间射出，正中一只扑向他们的狼的喉咙。与此同时，陶春生手中的长刀也挥出，干净利落地将另一只狼的前肢斩断。
“我们得加快动作，狼群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陶春生警惕地看着四周，狼王此时已经摇摇欲坠，但它依旧不肯倒下。
雪豹轻轻咬牙，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复杂的情感。他知道，狼王作为狼群的首领，有着强烈的责任感和保护意识。即使已经身负重伤，它依然选择站在最前面，阻挡他们的进攻。
“我敬你是个对手。”雪豹低声说着，目光一寒，再次拉开弓弦，这一次，他没有留手。
箭矢破空而出，直取狼王的心脏！
狼王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巨大的身躯猛地一震，随即缓缓倒下。它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和愤怒，但更多的是对狼群的最后一丝守护之意。
随着狼王的倒下，狼群发出了凄厉的哀嚎声，仿佛在为它们的王哀悼。
“结束了。”陶春生松了一口气，长刀垂下，手心满是冷汗。
“也许吧。”雪豹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喜悦，他将弓箭缓缓收起，眼中依旧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狼群。
狼群虽然在狼王死后显得混乱，但却并没有立即发动攻击。相反，它们围绕着狼王的尸体，不停地低声呜咽，似乎在进行某种哀悼仪式。
“它们……好像在送别狼王。”陶春生有些意外，他从没见过这种场景，野兽之间的感情似乎比他们想象得更加复杂。
雪豹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才说道：“狼群之间的羁绊，比我们以为的要深厚。它们虽然是野兽，但并不比人类少了感情。”
“是啊……”陶春生喃喃自语。他看着那些狼低垂着脑袋，围在狼王身旁，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敬意。狼王虽败，但它用自己的生命扞卫了狼群的尊严与安全。
“走吧。”雪豹率先转身，朝着山林深处走去。
陶春生点了点头，跟上了雪豹的脚步。就在两人即将离开狼群时，突然，一只年轻的狼从群中走了出来，挡在他们面前。它的眼中没有敌意，只有复杂的情感。
“它想干什么？”雪豹握紧了弓，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雪豹的耳朵微微抖动，双眼紧盯着狼王，似乎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它弓起的身子隐隐发力，充满了爆发力和杀机。
“别冲动，等它先动。”陶春生压低声音，朝雪豹使了个眼色。
雪豹似乎听懂了陶春生的意思，渐渐放松了些，但眼中依旧充满了蓄势待发的杀意。狼王没有轻举妄动，显然，它也明白眼前的局势对自己不利。狼群散布在不远处，狼王的几声低吼显然是在指挥它们不轻易出击，等待时机。
“狼群很难缠。”陶春生的眉头紧锁，“但我们不能后退一步，否则它们会以为我们在逃跑，那时候整个狼群都会扑上来。”
“要是它拼死一搏，我们怎么办？”雪豹声音里有些焦虑，目光依旧死死锁在狼王身上。
“狼王是个聪明的对手，它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伤得不轻。它不会轻易拼命，除非——”陶春生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除非我们逼它太狠。”
雪豹微微眯起了眼睛，冷冷地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我们也不能一直僵持下去。”
陶春生沉默片刻，像是思索着什么，随后缓缓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阵脚，不能轻举妄动。我们不打算硬碰硬，但也不能让它有机会找到破绽。拖下去，对它们不利。狼群若没有领头的，会更容易崩溃。”
“可我们得有个计划吧？”雪豹的声音透着焦躁，“不能总等着吧！”
陶春生看了看四周，目光扫过周围的地形：“前面那片山崖，我们可以利用它们。如果狼群一旦分散开来，我们可以借地势来回游击，逐步削弱它们的力量，等它们无法再继续追击，我们再寻找突破口。”
“你是说，要引诱它们？”雪豹皱了皱眉。
“对，逼迫狼王犯错。”陶春生眯起眼睛，语气坚定，“狼王若感到它的家族岌岌可危，它会率先出击。我们必须逼它在它最脆弱的时候出手。”
雪豹缓缓点了点头，目光闪烁：“看来，也只有这样了。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狼群的速度和配合非常默契，稍有不慎，咱们就会被它们包围。”
陶春生拍了拍雪豹的肩膀，语气坚定：“放心吧，我带你进山这么久，什么时候吃过亏？这次，我们要赢，不是为了我们自己，而是为了山里的平衡。狼群太过强势，这一带的其他动物已经快没活路了。”
雪豹闻言，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微微低吼了一声，似乎已经准备好随时迎战。
狼王那边似乎察觉到什么，它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吼叫，瞬间，周围的狼群开始蠢蠢欲动。几只年轻的公狼低头嗅着地面，逐步向陶春生和雪豹的方向靠近。
“它们开始试探了。”陶春生眯起眼，紧握着手中的赶山刀，轻声说道，“这群畜生倒是有几分聪明，想试探我们会不会动手。”
“要不要动手？”雪豹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
“别急，让它们靠近些。”陶春生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我们不动，它们反而会紧张。”
公狼逐渐接近，距离陶春生和雪豹不到十丈的距离，突然停住。它们似乎在等待着狼王的进一步指示，几双泛着绿光的狼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狼王终于忍不住了，它向前跨出一步，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长嚎。这声嚎叫似乎带着某种命令，狼群立刻行动起来，呈扇形朝两人包围过来。
“动手！”陶春生低喝一声。
雪豹瞬间跃起，如闪电般扑向最靠近的一只公狼。锋利的爪子如刀般划过公狼的脖颈，鲜血瞬间喷涌而出，公狼发出一声惨叫，倒地不起。
陶春生也没有闲着，他手中的赶山刀舞得虎虎生风，几个大跨步就迎向另一只公狼。赶山刀带着凌厉的风声划过公狼的头顶，狼的反应极快，险险躲过这致命一击，但它后腿已被陶春生的刀锋划破，狼血洒在地上。
“别恋战，撤！”陶春生一击得手，立刻发出指令。
雪豹闪电般退回陶春生身边，两人迅速后撤，向山崖方向移动。狼群一看同伴受创，立刻发出低吼声，几只狼狂奔而来，意图追击。
“快，到了那片山崖，它们就不敢轻易追了！”陶春生一边奔跑一边大声提醒。
两人飞快地穿过几片灌木丛，背后传来狼群的脚步声和低沉的咆哮，令人心悸。
很快，陶春生和雪豹来到了一处险峻的山崖边，他们背靠陡峭的崖壁，前方是开阔的岩石地带，而狼群已经逼近，几双绿幽幽的眼睛在暮色中显得格外狰狞。
狼王站在群狼之前，盯着陶春生和雪豹，似乎在评估着接下来的行动。它显然意识到，面前的地形对狼群不利，崖壁陡峭，狼群无法形成有效的包围。而且狼王的伤势在长时间的追击中也更加严重，它的呼吸明显加重了。
“它知道了。”陶春生冷冷一笑，“这地形对它们不利，但它没得选了。”
“现在怎么办？”雪豹低声问。
“逼它来攻。”陶春生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狼王已经没有选择，它要是不带领狼群进攻，我们就能安全撤离。可如果它发起攻击，狼群会因为地形失去优势，我们的胜算就更大。”
狼王似乎也在犹豫，它那双锐利的眼睛在陶春生和雪豹之间扫视，似乎在寻找着一丝破绽。然而，陶春生站在那里，手中的赶山刀一刻也没有放松，刀锋在微弱的光线下寒光凛冽。
终于，狼王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嚎叫，显然已经下定决心。它猛然前冲，带领着群狼朝两人扑来。
“来了！”陶春生喝道，“准备战斗！”
雪豹低吼一声，立刻迎上前去。狼群速度极快，但在狭窄的山崖边，它们无法形成大规模的围攻，只能依次扑上。
雪豹和陶春生背靠着背，刀光与爪影交织在一起，每一击都精准致命。狼群虽凶猛，但失去了地形优势，渐渐露出败象。
陶春生一刀劈开扑向自己的一只公狼，喘着粗气说道：“狼王快顶不住了！它的伤势太重了！”
春哥冷静地环顾四周，目光闪烁：“我们得找到一个地方，可以暂时躲避。这样一来，至少能多争取点时间。”
突然，一阵风吹过，春哥猛地停住，指着左侧的一处山崖说道：“那边有一个悬崖，下面是深谷。我们趁它追不上来之前，爬上去，躲在岩石后面。”
陈金山心下一惊：“那我们怎么上去？”
春哥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山里走惯了，爬个悬崖不难。”
说完，他已经开始朝悬崖边缘走去。陈金山没有时间多想，紧紧跟上。
两人迅速找到了一条可以攀爬的路线。春哥像是山林中的幽灵，身手敏捷，一步一步向上攀爬，陈金山紧随其后，虽然心里害怕，但也知道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信任春哥。
然而，刚刚爬上半截，身后突然传来马鹿的一声愤怒嘶吼。
“快点！”春哥回头一看，脸色骤变。他猛地加快了动作，手脚并用，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攀爬上去。
陈金山紧随其后，他的心跳如鼓，听着马鹿逐渐接近的脚步声，拼命加快了攀爬的速度。眼看距离悬崖顶端越来越近，他几乎能触及到岩壁上的一根树枝。
终于，两人双双爬上了悬崖顶端，趴在岩石背后，喘着粗气，心跳仍然没有平息。
春哥朝下看了一眼，低声道：“它来了。”
马鹿的脚步声渐渐接近，直到在悬崖下方停了下来。那头马鹿似乎感知到了两人留下的气息，它围绕着悬崖脚下转了几圈，警惕地低头闻了闻。
“它肯定发现了我们留下的痕迹。”陈金山小声说道。
春哥点了点头，眼神透出一股冷冽的警觉：“没错，但它不会轻易上来。这种地方，它根本不敢跳。”
“那我们就能安全了？”陈金山松了一口气。
“也不一定。”春哥眼睛紧盯着山下，“等它走了之后，我们再想办法下去。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安静，别让它听到我们的声音。”
两人屏息凝神，静静地躲在岩石后面，马鹿在下面转了一圈，又发出了几声不甘的嘶吼，然后慢慢走远。
过了好一会儿，春哥低声道：“它走了。”
陈金山松了口气：“真是吓死我了。”
春哥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没那么简单，它要是不肯放弃，肯定会再来找我们。”
“那怎么办？”陈金山问道。
“我们得小心。”春哥深吸一口气，“这山林里，马鹿的警觉性非常高，一旦它锁定目标，几乎没有逃脱的机会。所以，我们不可以大意。”
而在不远处的陈金山和陶春生，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陶春生的枪声刚刚停歇，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步枪，目光警觉地扫视四周。虽然雪豹的威胁并不小，但目前他最担心的，还是周围隐藏的其他危险。
“陶哥，这雪豹怎么感觉像是看准了我们？”陈金山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忐忑。
陶春生瞄了一眼四周，微微皱眉：“不一定。雪豹的目标应该是那只受伤的狍子，跟我们无关。”
“希望如此。”陈金山咽了口唾沫，心里虽然明白，但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两人话音未落，突然，树林中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陶春生立刻警觉地站起身，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他知道，雪豹的潜行能力极强，根本不会发出什么明显的声音。
“别动，静静等着。”陶春生低声嘱咐道，他的手已经握紧了步枪，准备随时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就在这时，雪豹终于从阴影中跳了出来，飞速冲向那只狍子。狍子似乎被突然的动静吓得愣了一下，急忙四处逃窜，但由于腿上的伤势，它的动作明显变得迟缓。
“去他妈的，哪里跑！”陈金山猛地举起枪，瞄准狍子的方向就想开火。但就在这时，陶春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别开！你别忘了，旁边还有雪豹！”
陈金山一愣，才意识到自己差点犯了个大错。两人距离雪豹并不远，要是他现在开枪，万一误伤了雪豹，那可就麻烦了。
“好，陶哥，听你的。”陈金山松了口气，心脏还在剧烈跳动，脑袋里乱成一团。
雪豹追得愈发急了，眼看距离那只狍子越来越近，陶春生的心情也开始紧张起来。他知道，狍子的命运几乎已经注定，而雪豹的存在，无论如何都不能掉以轻心。
“这会儿可不能再犹豫。”陶春生低声对自己说，猛地提起枪来，瞄准了雪豹的背部。
“陶哥，等一下！”陈金山看到陶春生的动作，心急如焚，“它已经盯上狍子了，别开枪！”
陶春生咬紧牙关，指尖微微颤抖，“我知道，但它离我们太近了，万一它转过头来对我们发起攻击……”
话音未落，雪豹已经扑了出去，快如闪电地扑向了那只受伤的狍子。狍子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雪豹的锋利爪牙撕咬住了后腿。它尖叫着想挣脱，但已经无力回天。
“快跑，快跑！”陈金山心急如焚，看着狍子在雪豹面前几乎没有还手之力，想要冲过去，但又不敢贸然行动。
陶春生紧紧咬着牙，眼看雪豹已经完全控制住了那只狍子，决定下手。他突然向前跨出一步，枪口对准了雪豹的头部。
“陶哥，别！”陈金山大叫一声，猛地抓住了陶春生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陶春生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别拦我，我必须打死它！”
“打死它就能走了？”陈金山紧张地咬着牙，急得额头上满是冷汗，“你忘了刚才那一枪了么？万一打不中，这雪豹会变得更加危险！咱们如果开枪，它也许会把目标转向咱们，那就惨了！”
陶春生的手顿时停住，心里一阵摇摆。他明白陈金山说得有道理，但看着那只狍子被雪豹撕咬得血肉模糊，他又忍不住想要结束这场猎杀。
“先稳住，等它吃饱了再说！”陈金山低声劝道，“咱们悄悄绕过去，别让它察觉到咱们。”
陶春生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放下了枪，“好，听你的。”
两人悄然退后，绕到树后，保持着距离。雪豹已经完全将注意力集中在狍子的身上，它的爪子深深刺入狍子的皮肉，几乎没有给它任何逃脱的机会。每一次它的爪子划过，都带走一大块血肉。
“那狍子恐怕没救了。”陈金山轻声说道，目光中充满了惋惜，“可惜了，竟然被雪豹盯上了。”
“别说了，活该它倒霉。”陶春生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漠，他并不对这只狍子有太多同情，毕竟在这个丛林中，弱肉强食是常态。
雪豹将狍子的脖子咬断，终于停止了攻击。它抬起头，警觉地环顾四周，似乎在确认周围没有危险。陶春生和陈金山屏住了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被雪豹察觉到。
“陶哥，要不咱们现在走？”陈金山小声建议。
陶春生盯着雪豹，半晌没有说话。最终，他点了点头：“走。”
两人悄悄退回，深怕引起雪豹的注意。尽管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紧张，但他们知道，此时的选择是最稳妥的。
直到两人成功脱离了危险区，陶春生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看向陈金山，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这次算是侥幸，下一次可得更加小心了。”
春哥依旧紧紧抱住马鹿的脖子，脸上带着一种坚定的神色，仿佛不为其他任何事物所动。他微微转头，看向陈金山，冷冷一笑：“你以为我疯了？不，这只是我欠它的债。”
“债？”陈金山愣住了，完全没有听懂春哥的意思。
春哥低下头，看向马鹿背上的皮毛，那是一块泛着金属光泽的厚实皮肤，马鹿的肌肉在春哥的双腿夹紧下显得紧绷。他缓缓说道：“你忘了当年那头鹿是怎么差点要了我命的吗？它一直都在这里，我不过是来讨回点东西罢了。”
陈金山微微皱眉，脑海中迅速回想起过去发生的事情。原来是五年前，在一次围猎中，春哥差点被一头愤怒的马鹿踩死。那头鹿极为凶猛，猛扑过来时，春哥在一瞬间反应过慢，差点被角刺穿胸膛。幸好他机智逃脱，但从那之后，他便没有放下这段恩怨，一直暗中追寻那头鹿的下落。
“原来你早就……”陈金山的声音有些复杂。他难以理解春哥那股执念，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这种行为。
春哥并未多言，目光依旧锁定着马鹿。马鹿此时显然感受到了春哥的强大压迫力，开始焦躁不安地在原地踱步，后腿不断蹬踏，试图甩开春哥的束缚。
“你可不可以安静点？”春哥轻哼一声，双腿紧紧夹住马鹿的侧腹，逼得马鹿再次顿住了脚步。
“呜——”马鹿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明显开始感到压力加剧。它试图用角反击春哥，但春哥的反应比马鹿迅捷得多，他用一只手死死抓住马鹿的脖子，另一只手则紧紧扣住它的角根。
“不要低估我的决心。”春哥沉声道，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酷，“我给你五年的时间，活得太久了，现在该是你的偿还的时候。”
马鹿被春哥压制着，已经不再作无意义的挣扎，反而显得有些乏力。它的脊背逐渐弯曲，似乎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逃脱的希望。
陈金山见此情景，心头一阵不忍，冲到春哥身边，声音有些急促：“春哥，算了吧。它已经不行了，继续这样下去，万一伤了你怎么办？”
春哥没有理会陈金山，只是微微一笑：“伤我？它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他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就在这时，马鹿突然挣扎了一下，用力转身，试图将春哥甩下来。春哥猝不及防，身子顿时被甩得晃动了一下，差点失去平衡。
陈金山急忙伸手想要帮助春哥稳住身形：“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