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丽塔警惕的神情，诺亚无奈的将手中逐渐连接在一起的崩坏能消散。
“难道奥托连我每天晚上的活动都要知晓吗？”
诺亚语气不再带着和善，反而是多了一分警惕。
“不是的，这是丽塔自己的疑问。
诺亚大人，您每天晚上都在做些什么，为何我能从您的房间中...闻到熟悉的气味。”
“我想你心中是有答案的，丽塔。
毕竟，我想天命除了你和幽兰黛尔之外，也没有谁对量子之海最为熟悉了吧。”
诺亚随后继续凝固起传送门，随后一跃而下，寂静的夜晚再也没有其余声响，只剩下丽塔的呼吸声还留存着。
“量子...之海？”
...
...
一个一如往常的早晨。
符华站在训练场中，闭气凝神。
少女对准前方挥出一拳，一股真气从这喷涌而出，随后逐渐连接。
这是符华每天必备的修行，身体长时间不运动会逐渐生锈，武技一天不修行便会略有生疏。
少女已经记不清楚这一套拳她已经打了多少遍了，但她却并未对此感到厌烦，每天清晨依旧始终如一的向前挥出铁拳。
时机到了。
少女这般想到，随后刚强的动作逐渐变得轻柔，几招挥出之后，符华的动作再次改变，动作重归强硬，一阵金光从少女手中浮现，随后金光逐渐消散，只余符华一人站在原地。
这一切都已经深深的刻在少女身体之中，数万年来没有丝毫改变。
来到圣芙蕾雅之后，每到训练之时总会有几个学生站在一旁为她欢呼，符华对此只感心累。
她总要收着点力，以防余波将学生打伤。
只不过，今天萦绕在训练场的不是欢呼声，反而是一段单薄的鼓掌声。
少女睁开双眼，随后看见了在一旁拄着拐杖的少年。
见到他的那一刻，符华心中产生了一股强烈的联系。
“哟，这么早啊。”
少年率先打了个招呼，随后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乔克老师才是，现在还很早就已经到训练场了。”
符华看着诺亚的眼睛，随后等待着少年率先发言。
“其实也没有那么早了，今天我的第一节可是室外课，提前来找个地方等着，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而且每天早上，我的那些室友们都会吵吵闹闹一番，今天我难得想要清静一点，好思考一下最近一直困扰着我的几个事件。”
诺亚的声音透露出一股解脱之意，他的确需要清晨清爽冰凉的空气来让自己的大脑清醒清醒。
“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符华走向少年的身旁，坐在长椅的另一侧。
诺亚闻言轻笑一声：“我想，这件事情上可能没有人能够帮我，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了。”
诺亚笑着拒绝了符华的意见，而符华敏锐的察觉出了少年的逞强之意。
符华心中涌上了一阵心疼，她不想要看到诺亚这副痛苦的模样。
“请向我倾诉一番吧，乔克老师。
虽然你的身份是老师，但年龄上你还只是一个会经常陷入彷徨的少年而已。”
诺亚闻言轻笑一声，随后他看着手中的拐杖，语气不复之前那般轻松。
“符华呐....我感觉自己..很迷茫。
我不知道我行走的道路的结局如何，我也不知道我的存在会带来一些什么。
我就像是大浪中带上一叶扁舟，自身难保。
但上面还偏偏坐满了人，一不留神就会船毁人亡。
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少年的声音不再带着自信与刚强，他的话语尽显迷茫与不安。
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最为年轻的圣芙蕾雅教师，他只是一个寻求安慰的幼小少年。
符华听到诺亚的话语之中，本欲张口说些什么，但最后堵在少女嘴边的话语还是被她咽下。
最后她只是伸出了手，轻轻抚摸着少年赤红的发丝。
就在这时，一段让符华感到无比熟悉的声音从她脑中响起。
但她想不起来那声音到底来源于谁。
只感那声音熟悉而又亲切。
「好久不见啊，华。」
符华本来心中提上了一丝警惕，但不知为何，听到那清脆的女声之后，那股警惕烟消云散。
「哇，你的记忆和身体状态真是糟透了，这下就算我消耗本源也帮不了你了...
不过....让你想起来这个还是轻而易举的。」
就在这时，符华脑中忽然涌上了一股记忆。
原本被她遗忘的一些人和事物逐渐清晰起来。
而后符华抚摸诺亚头发的手逐渐停滞，只因她记忆中浮现了一位少年的身影。
那头鲜红的发丝...和她眼前的这位少年是如此相像。
而后符华微微摇了摇头，只把那记忆中的人当做了错觉。
「我今天的活动时间差不多要结束了，我只有一句话要给你，小心奥托，不要再盲目按照他的命令行事了。」
小心...奥托..
符华听到这句话之中苦笑一声。
为了保护神州，她不得不委身于奥托之手。
随后符华看向她手中的少年，内心突然涌上了一股冲动「要不...将羽渡尘的一枚羽毛交给他吧...」
由于刚刚传输来的记忆，符华并没有过多思考便不动声色的将一枚鲜红的羽毛融入少年脑海之中。
诺亚脱离符华的抚摸，少年跳下长椅，脚步踉跄，但他及时用拐杖将自己的身体撑起。
随后他长长的深呼气后，嘴角重新挂上了笑容。
“谢谢你，符华同学，我感觉好多了。”
“是吗，那就好。”符华也随即站直了身体，将一只手背在身后。
“差不多也到上课时间了，符华同学这节是什么课？”
“是数学课，乔克老师。”
“那你快点出发吧，今天谢谢你了。”
符华微微点头，随后朝着班级的方位走去。
就在这时，大量学生走入训练场中，诺亚见此拄着拐杖走入人群前方。
“都准备好了吗，今天我不讲那些枯燥的课本中的理论，咱整点实际的。
毕竟如果只是学死理不去应用，上了战场是会吃亏的。
都来先看好了。”
诺亚这般说道，随后将崩坏能注入自己手中。
...
...
办公室中，丽塔连接数据库查看着诺亚的里资料。
上面记载着奥托这些年收集到的所有有关诺亚的信息。
“乌拉尔的狼....没想到诺亚大人竟然曾经是其中一员啊...
等等...这个是...x-10实验..”
就在这时，丽塔才得知诺亚这么长时间里来一直在做的事情。
随即为其的坚持感到了一阵窒息。
她想到了幽兰黛尔，作为不灭之刃的队长，她实力强大，更是拥有远比同龄人成熟的多的心智。
迫使她成熟的是她们过去一同尽力的冒险，在那场冒险的最后，幽兰黛尔背负着数万世界泡的生命。
此等重压，让丽塔不敢想象。
而诺亚此时一直在做的事情，虽然不如幽兰戴尔那般沉重，但也同样漫长，没有希望。
看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