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要累死了。”林彩凤把包往沙发上一扔，随即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陈楚挪了挪位置：“林董，您的大腿压到我了。”
林彩凤收腿：“不好意思，自己的大腿还用不习惯。”
陈楚：“合着还是假肢？”
陵轻舟递过一杯咖啡：“怎么样，公司的事还顺利不？”
林彩凤可找到理由输出了：“我可明白你为什么让我管这个公司了，我们九天这段时间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帮陵轻舟小姐危机公关。”
她点着手指：“一会儿破产千金，一会儿金主包养，一会真假千金……连之前被你送过外卖的客户都出来接受采访，也不知道他们当时是不是真的有注意过你。”
“作为一个非典型女总裁，你的花边新闻太多了，”林彩凤道：“也得亏是我，在瓜田里浸淫多年，才没有被带偏。”
陵轻舟感激，端起眼前的杯子：“以咖代酒，都在啡里了，我自罚三杯。”
林彩凤翻了个白眼：“滚，是不是点我呢？我告诉你，我接手公司后可没有酒桌文化。”
陵轻舟伸出大拇指：“林董棒棒哒。”
“少跟我贫，”林彩凤笑骂：“你收购的事怎样了？”
陵轻舟点头：“现在基本完成收购，公司的原本人马需要换的不多，基本都可以照常运转，不是都像某些公司。”
林彩凤无语：“又点我呢是不？”
“当总裁了说话磨磨唧唧的。”
陈楚插入：“那叫拐弯抹角，你这口音怎么还是这么重。”
陵轻舟笑道：“我还行啦，而且还有张重景，他还挺能干的。”
陈楚语气隐隐有些兴奋：“啊？那个毒舌男很厉害吗？”
林彩凤忍不住调侃：“哟，现在不喜欢言总，改喜欢张总了？”
陈楚听出她的意思，连忙否认道：“怎么可能？他跟言二少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好不好。”
陵轻舟忍不住：“张重景属于什么类型？”
陈楚托腮，长长的睫毛动了动，认真回答：“他专业、敬业，虽然毒舌但是三观很正，不算特别帅但是看着也挺顺眼的。”
陵轻舟和林彩凤对看一眼，不约而同地偷笑了一下。
“而且，他现在晚上还去守他们祖辈留下的大药房，你们说他是不是还挺特别，挺有魅力的。”
陵轻舟点头：自从不需要那么多药房之后，她便把最老的一家店送回给了张重景。
陈楚接着道：“但是，我这个阶段是不打算谈恋爱的。”
林彩凤：“为什么？”
“为了一个言云深，栽了一年多，好不容易放下他，我现在要好好享受心中无男人的生活。”
林彩凤点头：“无男人，有男模，对吗？”
陈楚身子往后一靠，诗兴大发：“红豆生南国。”
她拉长尾调：“处处是男模~”
陵轻舟忍住笑拍了拍她：“说正事，上次我拜托你帮忙调查我表妹叶晚晚的事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陈楚立即从沙发上弹起：“陵轻舟我可告诉你，你必须请我吃大餐，为了说动我家老爷子给资源做调查，我可是给他捏了一个礼拜肩膀。”
陵轻舟点头：“付出这么大，必须吃大餐。”
林彩凤也赶紧往陈楚身边再挪了挪，这几天天天在公司端着董事长的架子可把她累坏了，现在急需吃个瓜来放松一下心情。
林彩凤催促还想故作神秘的陈楚：“快说，不然削你。”
陈楚吐槽：“我发现自从你自己成为大腿之后，讲话越来越嚣张了。”
林彩凤嘚瑟地摸了摸头发：“谢谢夸奖。”
陈楚坐直身子：“这个叶晚晚，也是一个可怜人。”
林彩凤打岔：“那也不能杀人，要不是轻舟命大，她都被撞死了。”
“呸呸呸，看我这嘴，别说死不死的，”她赶紧叫陵轻舟：“你赶紧摸摸木头。”
陵轻舟面无表情看着咖啡桌：“这桌子是玻璃的。”
陈楚翻了个白眼：“我还能不能继续说了？”
其他二人赶紧噤声。
陈楚叹了口气：“叶晚晚很可能是那个畜生的女儿。”
林彩凤缺失了一段信息：“哪个畜生？”
陈楚解释：“二十多年前，轻舟的小姨叶宁在下班回家途中被歹人侵犯，并怀孕。”
“什么？”林彩凤惊讶地捂住了嘴。
她又问：“可这跟轻舟有什么关系，她为什么对轻舟有这么大的仇恨。”
陈楚叹了口气：“经过那件事后，叶宁患上了双向情感障碍，这其实是一种既有躁狂症又有抑郁症的常见精神障碍。”
“但是叶宁的情况很严重，她产生了严重的人格解体。”
陵轻舟追问：“人格解体是什么意思？”
“她是因为重大创伤性事件，受到了巨大心理冲击，大脑为了保护自己而产生一种分离感。”陈楚继续道：“久而久之，人会感觉自己与周围的世界脱离，对自己的身份和存在产生怀疑，甚至身份认知错乱。”
她看了一眼陵轻舟，说道：“她那段时间，把自己当成了自己的姐姐，也就是你妈妈，叶熙。”
陵轻舟沉默，她不敢把那份猜测问出口。
陈楚安抚了一下她：“不过，这只是她自己的认知障碍，你爸妈自然没有认错。”
“后来，她被安排在京湾市郊最好的精神疗养院治疗，在那里，被发现怀孕了。”
林彩凤摇了摇头，短短几句话，她已经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叶宁泛起了同情。
“然后呢？”
陈楚道：“叶宁死活不愿意打掉孩子，甚至不惜多次跑到疗养院楼顶以跳楼相威胁。”
“据当年疗养院的目击者说，后来她姐姐叶熙去看她，她甚至跪下来请求，请务必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林彩凤感慨：“为什么她这么坚持呢？”
陈楚摇头：“具体原因不清楚，有很多可能，比如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比如创伤后依恋或者习得性无助。”
“不过经过叶晚晚的医生分析，她本人更像习得性无助，但这是后话，我们还是先说叶宁。”
陵轻舟问：“我妈妈同意了对吗？”
“对，”陈楚深吸一口气：“叶熙甚至同意，如果叶宁有什么三长两短，由她做这个孩子的监护人。”
“条件是，叶熙必须配合治疗。”
林彩凤问：“那她还是没有配合治疗是吗？”
“她配合了，情况大幅好转，达到了出院标准，”陈楚道：“后来据说基本与正常人无异。”
陵轻舟问道：“那她后来为什么要到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