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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新立安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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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一块厚重的黑丝绒,将历经战火的枯孤岛裹得严严实实。部落中央燃起一堆小篝火,跳跃的焰光舔舐着黝黑的木柴,发出“噼啪”的脆响,火星时不时溅起,又缓缓坠落。橘红色的火光映亮了周围几张疲惫却释然的脸庞,将影子拉得忽长忽短,与远处尹更斯湖传来的“哗啦”水声交织成一片安宁。

靠在根粗糙木桩上的科马恩望着跳动的火苗,看着身旁正在擦拭腹部伤口的赫斯笑了笑,有气无力道:“只要你在,人们很快就会忘了这些事。毕竟以后不用再过那些担惊受怕、同族相残的日子了。”

赫斯的目光越过篝火,落在不远处草屋中那块依旧隐隐泛着蓝绿色光芒的先祖石上——光芒柔和温润,像湖面荡漾的粼粼波光,承载着乔玛部族世代相传的记忆与信仰。他垂着头,手指轻轻摩挲着洛兹短剑冰凉的剑柄,语气里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忧虑:“经历了这场叛乱,部落伤亡惨重,人心涣散。乔玛家还有其他勇敢些的年轻人吗?咱们需要有人站出来,带领族人守护这片土地。”

科马恩接过阿基里塔斯递来的烤雪鱼,眉头却紧锁片刻,像是在脑海中仔细搜寻着什么,随后缓缓道:“有个年轻人不错。就是大战结束后,在芦苇丛中打捞尸体最多的那个。他心善讷言,就连敌人的尸体,都会在头上扎个干净的芦苇环,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入湖中水葬,让他们魂归尹更斯湖。而且性格宽厚,做事沉稳,而且骨子里藏着股难得的勇敢!”

“他叫什么名字?”赫斯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丝浓浓的期待,连忙追问道。

阿基里塔斯正大口啃着烤鱼,嘴里塞满了鲜嫩的鱼肉,含糊不清地插嘴道:“干这种打捞尸体、处理后事活儿的沼泽人,向来无名无姓,多半是从外面逃来入族的散落人,没人会特意记他们的名字。”

科马恩摇摇头,咽下嘴里的鱼肉,语气认真地反驳道:“不不不,他不是散落人。他父母就是乔玛部族的旧人,只不过一家人性格都不争不抢,总是躲在人后,从不参与部族纷争,所以在之前的战乱中才勉强活到了现在!”

“缩头缩尾,遇事就躲,那有什么勇敢可言?”阿基里塔斯不屑地撇撇嘴,语气里满是不以为然,“勇敢的人就该像我这样,冲在前面杀敌,浴血奋战,而不是在后面收拾尸体、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科马恩从嘴里揪出根细小的鱼刺,随手弹到地上,又大口吃着鱼肉,不再做声,似乎不想与阿基里塔斯争辩,又像是在酝酿着合适的措辞。

阿基里塔斯见他突然沉默,顿时急了,猛地放下手中的烤鱼,催促道:“你倒是说呀!他到底哪里勇敢了?别躺在那儿像个死水豚一样!”说罢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脸上的急切褪去几分,尴尬地叹气道:“可惜亚赫拉不在这儿,她的医术在整个尹更斯湖都是顶尖的,要是她在,也许能把你的脚接好,让你重新站起来。”

“未必!不就是筋断了吗?峩最擅长抽筋扒皮哩!这点小伤对峩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波潵琉游魂突然从赫斯肩头飘了出来,淡蓝色的虚影在火光下泛着冷冽,晶亮的涡流眼快速旋转好似夜光蓝晶。

赫斯扭脸看看波潵琉游魂伸出尖利指尖指点的模样,故意冷冷道:“科马恩是脚筋断了,需要小心接起来,不是让你去割断他剩下的筋!”

波潵琉游魂抱着胳膊,涡流眼滴溜溜乱转如月光蓝晶,扯着破锣嗓子道:“那不一样吗?反正是那几根筋,峩知道怎么抽就知道怎么接哩!放心,峩的手艺好得很,以前给受伤的海人鱼接骨,从来没出过差错!”

看着这个飘飘忽忽却满是善意的幽魂,科马恩哈哈一笑,语气豁达得令人意外:“没事,你要想试试就试试!反正这两只脚已经废了,就算再割一次,也不会更糟了!”说着不顾脚踝传来的阵阵刺痛,费力地将脚抬到波潵琉游魂面前,眼神里满是信任与豪爽。

阿基里塔斯连忙上前一步,对着波潵琉游魂警告道:“你可小心点!要是把科马恩的脚弄坏了,我就宰光你所有的海人鱼部下,他可是赫斯最忠诚的兄弟!”随即他又转向科马恩,语气再次变得急切:“你继续讲那个年轻人的事,他到底怎么勇敢了?快说说!”

科马恩靠在篝火旁,用手摸了摸自己脸上那些伤疤,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回忆的沉重:“其实就是那个捞尸的年轻人救了我的命。达姆度他们把我的脚腕筋割断后,就把我扔到了湖里,说想看凶猛的猎鳟鱼啃食我,让我不得好死。幸好有咱们部族的人鱼兄弟暗中护着我,那些牙齿锋利的猎鳟鱼根本不敢靠近。后来那个叫堀汗的年轻人,划着只简陋的小木筏把我捞到了岸上。可达姆度他们不甘心,又把我扔回冰冷的水中,他就再一次冒着风险把我捞上来。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面对达姆度等人的威胁,他始终没有放弃我......”

阿基里塔斯听得入了神,眼睛瞪得溜圆,连忙追问道:“那达姆度、小墨西那些小崽子呢?他们看到堀汗一次次救你,什么反应?就没上前阻拦吗?”

科马恩脸上的肌肉因脚踝的剧痛微微抽搐,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淤痕刺青纹路缓缓滑落。他瞥了眼正抱着自己腿、用如刀爪子在伤口处胡乱划动拉扯的波潵琉游魂,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声音带着几分颤抖道:“先祖说过,鱼腹和鱼背永远是黑与白,善恶终有分野。所以枯孤岛上,也有不少人看不惯达姆度的残暴行径,他们都心甘情愿跟着那个捞尸的年轻人堀汗,渐渐形成了另一派势力。当时他们就在岸边与达姆度的人对峙,随后按照咱们乔玛族的古老规矩,以单挑决胜负。达姆度接连派出了好几个身强力壮的手下,结果没一个能打得过堀汗,全都败下阵来。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被往湖里扔过,总算是捡回了条命。”

“接好哩!保证和以前一样灵活,跑跳自如!”波潵琉游魂突然拍了拍手,淡蓝色的虚影因得意而微微晃动,高声喊道,“就是去‘叵舫独’抓鳟鱼也没问题哩。”

赫斯、阿基里塔斯等人连忙扭过脸,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科马恩的脚踝上——伤口处鲜血淋漓,还在不断渗着暗红的血珠,肿胀的模样看起来和刚才没什么区别,甚至隐隐透着几分狰狞。赫斯忍不住皱起眉头,轻声问道:“你确定?这看起来可不像是接好了的样子。”

波潵琉游魂往手心吐了点唾沫,双手搓了搓,从怀里扯出块泛着冷冽银光的鱼皮,小心翼翼地贴到科马恩流血的伤口上,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当然确定!峩的医术可是立竿见影哩!就是又要让峩扯自己的皮来做药引,疼得厉害!不过为了囚主,为了乔玛部落能重归安宁,峩也心甘情愿!过不了多久,他就能走路重新拿起武器砍人哩!”

篝火依旧在噼啪燃烧,橘红色的火光映着众人复杂的神情,有怀疑,有期待,也有无奈。尹更斯湖的晚风轻轻吹过,带来湖水特有的湿润气息,夹杂着草木的清香,仿佛在为这个历经磨难的部落,送上无声的祝福。

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阿契琉斯突然掀起自己的粗布衣衫,露出腹部一道早已愈合的疤痕——疤痕平整光滑,几乎看不出曾经的狰狞可怖。他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语气笃定得像在担保:“肯定没问题!我上次就是这个游魂哥给接好的,现在跑跳打斗、翻山越岭都一点不耽误!”

趴在箩筐边缘的小弗拉修斯看得眉头紧锁,伸手猛地推了把阿契琉斯,满脸嫌弃道:“把那长满胸毛的肚子收起来!你是杂耍团的猴子吗?”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篝火旁沉闷压抑的气息一扫而空。阿基里塔斯凑到科马恩身边,死死盯着他依旧肿胀的脚踝,嘴里还叼着木棍上的烤鱼——鱼肉烤得金黄焦脆,油汁顺着木棍缓缓滴落,香气四溢。他用烤鱼轻轻敲了敲科马恩的脚面,又狠狠咬了一大口烤鱼,嘟囔道:“怎么还不动弹?不是说立竿见影吗?该不会是吹牛吧?”于是再次敲了几下见还是没反应,又补充道:“海狗,怎么还是没动静!该不会是你手艺不行,把人家的脚越接越糟了吧?”

“马上就好了。亚赫拉的医术向来高明,以前多少重伤垂死、气息奄奄的人,都被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不远处,失明的乔玛努努被一名年轻族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慢慢走来,她的脚步有些踉跄,身体也微微摇晃,却依旧努力挺直脊背,不愿显得太过孱弱。

赫斯连忙起身,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祖母扶到自己身边铺好的干草堆上坐下,语气轻柔道:“夜深了,天凉湖风也大,您怎么还不休息?”

乔玛努努的头发稀疏花白,像冬日里干枯的茅草,枯槁的手指微微颤抖,布满了岁月的皱纹。她轻轻摆了摆手,脸上露出抹慈祥的笑容,声音轻柔却清晰:“刚才罗莱来看我了,还和我说了很多贴心话,问我缺不缺什么。还有赛恩斯,带着他女儿梅若一起来的,他们说最近捕鱼收成特别好,捕获了很多银鳞雪鱼,族人们多吃点,就能抵御越来越冷的天气了。”

她顿了顿,气息有些急促,咳嗽了两声,却依旧絮絮叨叨地说着:“而且库普兰河现在彻底通畅了,再也没有淤塞的情况。运盐的商队和港口的鱼贩子都能直接驾船来咱们这里。咱们以后除了上缴‘咸干场’的贡赋,剩下的鱼都能卖给他们,换些布料、工具、铁器回来,部落的日子就能越过越好了。昨天他们还给我送了新鲜的雪鱼籽,金灿灿的,可鲜了!现在鱼多到吃不完、用不尽,晚上再也没有孩子会为饥饿而哭闹了,想想就觉得安心。”

说到这里,她摸索着抓住赫斯的手,冰凉的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抖,语气变得格外郑重:“尹更斯湖不能再打仗了。不要因为你能力强、本领大,就去主动招惹别人,挑起战乱。咱们塔布提沼泽还能采到金砂,足够部族日常用度了,其他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你父亲图塔当年的名声,已经让周边部族信服敬畏,咱们守着这份安宁,好好过日子就好......”

看着失明祖母痴呆却有些亢奋的模样,听着她念叨着早已不在人世的亲人,以及对和平最纯粹的期盼,赫斯的眼眶渐渐红润,心中涌起一股酸涩与温暖。他紧紧握着祖母冰凉的手,频频点头称是,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您说得对,祖母。以后再也不打仗了,守护好这片土地和族人。”说罢看着祖母还紧握在手中的那个乌喉霜银盒,不禁懊丧地强忍着即将滑落的眼泪。

乔玛努努又侧过脸,循着阿基里塔斯喃喃自语的声音缓缓望去,枯槁的手指微微蜷缩,轻声问道:“杜布拉克?是你吗?你父亲呢?还有你的族人们?我很久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了。你们卡姆家的人,总爱在胳膊上绑根结实的皮绳,还总缠着让我给你们扎辫子。让他们也来这里吧,现在尹更斯湖鱼获丰厚,图塔会允许你们在湖里安心捕鱼的。”

阿基里塔斯听到“杜布拉克”这个父亲的名字,眼泪瞬间涌了上来,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砸在衣襟上。他吧嗒着眼泪,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他们会来的,我知道他们一定会来的。所以我一直没敢去看他们,其实我是阿基........”

赫斯连忙打断他的话,笑着转移话题:“你看你的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难怪祖母认不出。等努努祖母眼睛康复了,再让她给你扎一个最漂亮的辫子!”

因吞食乌喉霜而依旧脸色红晕亢奋的乔玛努努摇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怅然与无奈:“哎,我能活这么久,都是先祖格外庇佑,这眼睛啊,怕是好不了了。不过没关系,就算看不见,我还能给孩子们扎辫子......”说着,她伸出颤抖的手,循着阿基里塔斯的方向摸索着,想要触碰他的头发。

阿基里塔斯立刻止住眼泪,盘腿坐到乔玛努努面前,微微低下头,将散乱的头发拢到脑后,语气带着几分孩童般的依赖:“您扎的辫子最好看,又结实又整齐,还不容易松散,比部落里的姑娘们扎得都好!”

乔玛努努从随身的小布袋里掏出一小块淡黄色的蛙油,指尖沾了些许,轻轻抹在阿基里塔斯的头发上——蛙油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滋润着干枯的发丝。她的指尖灵巧地在发丝间穿梭编织,动作娴熟而温柔:“其实是因为我用的是蛙油。普通的鱼油太稀,就算不抹到发梢,也会顺着发丝流下来,让头发变得顺滑易散。这蛙油是我特意熬制的,经过日晒风干,浓度刚好,抹过的头发会越扎越紧,还又亮又轻,就算刮大风都吹不散......”

不一会儿,一条粗大光滑、泛着淡淡光泽的辫子就扎好了,尾端还巧妙地用细皮绳固定住。阿基里塔斯抬手摸着自己后脑的新辫子,指尖划过顺滑的发丝,嘿嘿傻笑道:“我说的没错吧!部落里的姑娘们都说,我的辫子是整个尹更斯湖最好看的!”

赫斯看着眼前这份难得的温情,嘴角露出抹苦涩却欣慰的笑容。他转头向搀扶乔玛努努的族人沉声道:“麻烦你把堀汗唤来,我有事要和他商议。”

突然科马恩眯眼打量搀扶乔玛努努的年轻人,用手搬起发麻的腿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呵呵笑出声道:“他就是!”说着伸手指向这个一直搀扶着乔玛努努的年轻人。

赫斯再次扭过脸,目光落在乔玛努努身边的这个年轻人身上——他身形瘦小,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褚衣,袖口和衣襟都打着整齐的补丁,脸上沾着些许泥点,却难掩眼神中的澄澈与坚定。赫斯不禁紧皱眉头,语气带着几分审视:“你就是堀汗?”

年轻人闻言,立刻单膝跪地,动作利落而恭敬,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抬头时眼神直视赫斯,没有丝毫闪躲,声音清晰有力:“堀汗?乔玛!”

赫斯眼中闪过丝讶异,又追问道:“你认得我是谁?”

“安坦赫斯?乔玛!”年轻人毫不犹豫地回答,语气里满是发自内心的敬畏。

赫斯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的好奇更甚,继续问道:“那你知道什么是安坦吗?”

堀汗?乔玛手扶膝盖,缓缓起身,身姿挺拔如松,语气沉稳道:“安然若坦,坦如心安!身为安坦,当护部族安宁,解族人忧患,让每个人心中无惶惑,日子过得安稳踏实。”

赫斯眸色深了深,又问:“哪来心安?”

“视死如归,必然心安!”堀汗?乔玛的声音没有丝毫动摇,字字铿锵,“为部族、为族人,纵然身死,亦无憾事,心自安宁无扰。”

赫斯心中一震,追问道:“你去过长滩?”

“去过。”堀汗?乔玛轻轻点头,眼神中掠过丝难以掩饰的痛楚,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惨烈景象。

“去做了什么?”赫斯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捞尸,捞族人的尸身。”堀汗?乔玛的声音低沉了些,带着回忆的沉重,“长滩大战后,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我把他们从淤泥中带出,用湖水洗净身上的血污和尘土,按照部族的规矩,将他们轻轻推入湖中水葬,让他们魂归湖底。”

赫斯看着他平静的脸庞,仿佛能透过这张年轻的脸,看到那些尸骸遍地的惨烈画面,又问:“在那混乱之地,没人想害你性命吗?”

“有,好多次。”堀汗?乔玛轻轻点头,语气淡然,“有溃散的敌军,也有趁火打劫的散兵,还有些见财起意的散落部族的人。”

“你为什么还活着?”赫斯追问,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堀汗?乔玛嘴角勾起抹浅淡的笑意,眼神却依旧坚定如铁:“他们的刀钝了,砍不透我褚衣下的厚木;他们的心软了,对着毫无反抗之意的人,终究下不去狠手;他们的腿脚也不快了,我借着对泥泽的熟悉,轻轻就能躲闪开。”

赫斯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心中翻涌着震惊、赞许与释然等复杂情绪,声音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沙哑:“那那些想要伤害你的人,他们...是谁?”

堀汗?乔玛轻轻摇头,语气平静却藏着丝沉重:“泥浆满身,面目难辨,实在不认得。”

赫斯深深松了口气,胸腔中紧绷的弦骤然松开。眼中的审视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全然的赞许与不容置疑的决绝。他猛然起身上前,伸手紧紧握住年轻人的手腕——掌心的温度传递着信任与托付,随后将他的手臂高高举起,声音洪亮如钟,穿透夜色传遍整个部落:“待我离开之日,你将是乔玛部族的新安坦!并以此为章法——尹更斯渔场共享,不分部族界限;名氏自立,各族皆可各展其才;杀人者死,以正部族风气!至此,鲁姆图各族,摒弃隔阂,皆为一家!”

乔玛努努闻声,慢慢扭过脸,脸上露出丝难以掩饰的骇色,嘴唇嗫嚅着,似是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最终,她只是轻轻叹息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怅然与默认:“离开之日...你们男人谈部族大事,我一个老太婆,还是回避吧!”说着摸索着起身,让身旁的族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一步一步向自己的草屋走去。夜色中,她佝偻的背影显得格外单薄,却又透着几分卸下重担的释然。

赫斯立身目送祖母远去,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草屋门口,才缓缓转头,看向依旧紧盯自己的堀汗?乔玛,语气恳切而坚定:“尹更斯湖历经战乱,部族强者十之八九已葬身沙场,剩下的族人人心涣散,亟需凝聚。现在不立下族规、推选新主稳定局面,还等什么时候?”

年轻的堀汗?乔玛满脸茫然,眼神中写满了难以置信,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我?我只是个平凡的族人,没有赫赫战功,也没有强大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服众。”

赫斯的眼神中露出丝苦楚,却又无比坚定,语气郑重道:“当然可以!真正的领袖,不在于武力强弱,而在于是否有一颗护佑族人、公正无私的心。你敢在乱世中坚守善意,敢为无辜者挺身而出,这份勇气与担当,远比匹夫之勇更可贵!如果你愿意承担这份责任,我会全力支持你!”他又转向科马恩,语气变得沉稳:“你在此休养几天,待身体好转,尽快回黑水沼泽。如今罗格与巴优纳特人群龙无首,又有达鲁祖用乌喉果祸乱人心,正是你重建部族、稳定一方的时机。有乸末貘兽和人鱼做你后盾,你可以在那里自立安坦。稳固局势后,一定要严令禁止任何人烤制、吸食乌喉霜,绝不能让这毒物再残害族人!”

“你封了两个王,那你自己哩?你要去哪里?丢下我们不管了吗?”波潵琉游魂飘在火堆前,淡蓝色的虚影在火光下忽明忽暗,语气中满是好奇与不舍。

赫斯勉强笑了笑,眼神望向尹更斯湖的远方——那里的湖面泛着淡淡的银光,与夜空的星辰交相辉映。他语气带着几分神秘与决绝:“我有我的去处。有些恩怨,总要亲手了结;有些责任,总要有人担。等解决了该解决的事,或许我会回来看看。”

众人闻言,皆默不作声,篝火旁陷入一片沉寂,只有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在夜色中回荡。就在这时,阿契琉斯突然用手指了指科马恩的脚踝,语气带着几分惊喜与不可思议:“你们看!他的脚好了!”

众人连忙循声望去,只见科马恩的脚踝已经完全消肿,原本狰狞可怖的伤口也愈合了大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他试着动了动脚趾,又慢慢抬起脚,脸上渐渐露出难以置信的笑容,声音里满是激动:“真的...真的好了!我能感觉到脚上传来的力气!”说罢挣扎站起身,虽然有些踉跄却已然能自如行动。

篝火跳跃的暖光映着众人脸上的欣喜与释然,尹更斯湖的晚风轻拂而过,裹挟着湖水清冽的湿润气息,似乎也捎来了属于这片饱经磨难的孤岛,重获新生的蓬勃希望。

《沼泽悲歌》:你有来处,我看得很清楚;你有去处,我却只能看到你的背影;这一切割裂撕扯我的心,却也只能倾听自己抽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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