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
柳舟月暗暗哼了一声，她可是弟子的师傅，听到自家的徒儿诚心想要学别家的功法，多少还是有些不开心的，走在路上的脚步急了不少。
弟子微微偏头，疑惑许久后眼神乍然一亮，难得开窍：“师傅别吃醋，徒儿对师傅的，那阳什么阴道也是很感兴趣的。”
这话听着有些不对。
柳舟月柳眉展了展，有意无意道：“你方才说什么道？”
“嗯？”弟子深思，莫非是说错了，回想一番昨日的经过后慎重答道：“是阴阳道，师傅。”
柳舟月杏眸微凝，有些失望回道：“啊是这样，你有兴趣就好。”
当前在森林里跟着这些两脚怪人的蓝枕绿雀，落在了弟子的肩膀上。
横断森林动物繁多，弟子也没太在意，只是那鸟鸟脚丫子还不忘跺跺肩膀，试探能不能站的模样，好生可爱。
殊不知，鸟鸟在他肩膀跳着叫着，是在表达自己刚刚的看法：这木头真不会聊天，太笨蛋了。
两人一鸟就这么走着，时不时聊下天，偶尔柳舟月带着弟子飞过一大段艰险的地带。
期间弟子问道：“师傅我们来这森林，到底要干什么？”
“嗯，那就告诉你吧，来这森林的目的就在前方不远，现在也许没多少修士知道了，那就是禁地：拘龙山。”
“噢，拘龙山……拘龙？”弟子愣了下，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望向貌美的师傅：“拘龙山！？”
林尽水源，便得一山，乾坤颠倒，无鸟兽虫鸣。
目之所及，此山直插入云巅之上，恢宏飘渺，仿若非人间之景，晨日阳光打在山巅，映射出一片金碧辉煌之态。
望着这座数万仞高的大山，弟子眼神中充满了惊讶与骇然。
原来大陆无人之境竟有如此神妙之所，父亲就是在这里陨落的吗？
“准备好了，我们要乘云过去。”
弟子咽了抹口水，点了点头示意。
一旁的柳舟月才挥起白皙玉手，向着天边的浮云作出牵引状，天边的浮云在瞬间受到召唤般，坠入凡间来到柳舟月的脚前，柳舟月随即抬起玉足迈了进去：“你也进来。”
腾云驾雾乃仙家必备法门，这玩意只有一些化蕴巅峰的修士，或者洞虚强者才做得到。
虽然娘亲大概率也会这一手，但是娘亲飞行还是比较喜欢御剑的方式，无论是平日的教导，还是偶尔回京都本家过年节，都是御剑而往，所以说弟子还是第一次乘云飞行。
见弟子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站在云上的柳舟月伸出柔荑抓住弟子的手，牵引道：“放心别怕，有师傅在摔不死你。”
这是怕吗？
弟子并非没有御剑飞行的经验，他从剑阁到欢喜寺，多数的路程都是御剑飞到的欢喜寺，但自己和坐云飞行，对比起来可是两码事。
这是云，虚无渺茫的云，所以我这不是怕，而是人本能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和试探。
如此安慰着自己的弟子，壮着胆子抬起脚踩了上去，脚没有透到下面，云朵踩起来软软白白的，甚至隔着鞋能感受到些许暖暖的，似乎是水汽带来的。
这感觉怎么形容好呢，有点像师傅牵着自己的手一样，软和软和暖暖的。
咳咳……
见弟子颤颤兢兢的走上云层，柳舟月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眼中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可以了，你要是怕掉下去的话，可以抓着师傅的衣角。”
“好的好的。”弟子此时也不在意什么师徒有别了，双手连忙抓在柳舟月襦裙腰间的衣角，虽然只是抓住衣角，但手在飞行中难免震动碰到师傅的腰。
那时候的弟子，才知道师傅的柳腰有多娇细，衣服下的身材该有多妖娆。
这种近在咫尺的距离，清风徐徐之下，弟子鼻腔内也开始充斥起师傅身子的味道，香香的，有点像水仙花般清香的气味，嗯……可这闻久了，怎么还有点石楠花的味道呢？
应该是当初在林子里碰到的吧。
弟子如此思忖着，却不知道自己的师傅，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经历了一场复杂的挣扎。
对于还是少年的弟子来说，由于没有经历过太多复杂的事情，就根本不知道，师傅心中的矛盾和痛苦。
或许，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吧。
远山黛眉长，细柳腰肢袅。
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修仙，是为长生？不然，乘云驾雾这种逍遥洒脱的自在境界，也许不是神仙但更似神仙。
渐渐习惯的弟子，望着周边刷刷过去的景物，腾出一只手感受起了风，心态瞬改，甚至于境界瓶颈都有了些许突破之意。
“师傅快看那，原来云鹤也能飞得这么高。”
“日光都把云层烧成红红一片了。”
“看那看那！！”
柳舟月回眸望着身后搂着自己腰的弟子，柳眉弯弯，圣洁的俏容露出别样的神采：“搂紧了，师傅要加速了。”
“喔！！！”
飞行间，弟子搂着师傅侧过身向前望了望，之前在山脚没有看到，离近了方才发现这座高山的外围似乎被一层青色的绿膜给包裹了起来，这种感觉很像？
很像自己的剑气。
数万仞高的拘龙山，在洞虚修士的飞行速度下要不了多久便能到达。
瞪得一下，两人乘站了云在绿膜前来了个急刹车，弟子蓦然站不住脚，搂着师傅的身子稍稍靠了过去。
说是稍稍，实则两人的身子是来上了一次紧密的贴触。
师傅的体温暖暖和和的，擦过弟子鼻尖的发丝带着清香，身子抱上去糯糯的感觉跟云朵差不太多，异常舒服。
“到了，还不愿松开？”
师傅淡雅的声音从前方传入耳内，弟子身子惊的一怔，连忙向后退了退。
一步两步三步，这腾云可不怎么宽，眼看着就要踩空，弟子又走一步，脚已经探出了云朵。
啪！
“傻小子，想什么呢。”在即将掉出去那刻，柳舟月转身抓住了弟子的手，襦裙下的酥胸一阵起伏，脸上似乎飘有红晕，嘴角挂着抹浅笑。
好险，弟子转头望了望云下，要是从这摔下去，归灵巅峰都得摔成肉酱吧。
瞧着弟子那紧张兮兮的样子，柳舟月又是笑了一下：“把绿卷剑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