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3日，周三。
这一天，刚好是秋分。
秋分这天太阳几乎直射地球赤道，全球各地昼夜等长。
秋分之日正居于秋季90天的中间，是初秋和深秋的分水岭，意思——“平分秋色”！
东海国际机场。
顾若尘看着眼前的周凝霜和欧阳瑞雪，心里也用上了“平分秋色”一词来比较两人的样貌身材。
下午三点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咖啡、香水等各种味道的混合味。
值机柜台前已经排起了不算短的队伍，广播里用中英双语播报着航班信息。
欧阳瑞雪身边是一个28寸的银色行李箱，箱子很沉，里面装着她在首都过冬的换洗衣物，还有一些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
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和卡其色阔腿裤，头发利落地挽成一个低髻，露出纤细的脖颈，少了平日职场的那种正式感。
“瑞雪，你这箱子也太沉了，干嘛不快递一部分过去呢。”周凝霜尝试着拎了一下行李箱蹙眉说道。
“又要寄快递太麻烦了，干脆全塞箱子里了。”
“首都那边住的都安排好了吧？”
“放心吧，顾总已经帮忙安排好了，离公司不远。”欧阳瑞雪看了眼顾若尘对周凝霜笑了笑，眼角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那么担心我的。”
顾若尘和周凝霜两人今天是专程来送欧阳瑞雪的，所以两人就那么遇上了。
“也是，老板都亲自来送了，这些东西肯定安排的妥妥的啊。”周凝霜微微一笑说道。
欧阳瑞雪听出了话里的一点醋意，摇头失笑道：“凝霜，你要是给顾总打工，看他会不会送你。”
顾若尘嘴角上扬道：“那肯定啊，我说不定还要请个锣鼓队来欢送一下。”
“去你的啊，别埋汰我。”周凝霜白了一眼顾若尘。
顾若尘微微一笑，目光掠过她的脸庞，最终落在那个沉重的行李箱上，说道：“首都那边现在应该挺冷了，气候也干燥，记得保湿保暖。”
他的语气自然，但带着一种超越上下级关系的熟稔和关切。
周凝霜听了，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没说话。
欧阳瑞雪不自在地捋了捋头发说道：“谢谢顾总关心，我会注意的。”
“到了首都记得给我打电话报平安，信息电话看到记得及时回。记得准时吃饭，别把胃饿坏了。”周凝霜伸手帮欧阳瑞雪理了理衬衫的衣领，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锁骨，“还有，要是有了男人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顾若尘：“......”
欧阳瑞雪苦笑着拍开周凝霜的手，眼眶却悄悄红了，“行，我知道了，你也照顾好你自己。”
两人虽然暗地里也会竞争比较，但是却不会因为此产生什么妒忌心，也不会影响她们的闺蜜之情。
顾若尘看着眼前亲密无间的两人，心道对她们俩怎么破局呢？
周凝霜这边似乎也就再进不了了，欧阳瑞雪那边就是直接把心门给顾若尘关了。
两女说着话的时候，顾若尘看了眼手表提醒道：“差不多到时间了。”
欧阳瑞雪点点头，转身对顾若尘说道：“顾总，谢谢你对我的认可，首都那边我会努力把公司运营起来，不会让你失望的。”
老板来送，欧阳瑞雪当然要表一番态了，这也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事业上的成功就是对她以前十几二十年学习的认证。
顾若尘微微一笑，瞥了眼身边的周凝霜说道：“你不用那么拼，照顾好自己就行，身体第一位，工作才是第二位。”
欧阳瑞雪微微一怔，抬头看他，正好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似乎藏着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有不舍，有担忧，还有一丝她不敢深究的温柔。
她心里一跳，连忙假装整理头发，避开了他的目光。
顾若尘这是干嘛？关键是周凝霜还在边上呢！
他是故意的？
欧阳瑞雪心道不能再待下去了，和周凝霜说了句随后直接转身走了。
她没有回头，尽量让自己走路的脚步也迈得稳当一点。
顾若尘和周凝霜站在原地，看着欧阳瑞雪的背影一点点远去，直至消失。
机场的广播再次响起，提醒乘客登机，周围的人来人往，喧闹依旧，可顾若尘和周凝霜两人之间的空气，却仿佛凝固了。
“小顾走吧，别看了，看不到了。”周凝霜先打破了沉默，语气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顾若尘没有动，目光依旧停留在刚才的方向，像是还能看到欧阳瑞雪的身影。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道：“霜姐，欧阳经理一走，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周凝霜愣了一下，没想到顾若尘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她呵呵一笑说道：“是哪种舍不得啊？”
顾若尘似乎反应过来了，连忙一笑说道：“就是老板对员工的那种不舍啊。”
周凝霜眼中带着审视地目光看着顾若尘，“小顾，我发现你有点不对劲啊？你跟瑞雪......”
“没有没有，霜姐你误会了，我跟欧阳经理可是清清白白的。”顾若尘连忙说道。
“误会了？”周凝霜呵呵一笑说道：“小顾，你不会把主意又打到瑞雪身上了吧？”
顾若尘故作尴尬一笑，没接话。
周凝霜深吸口气，显然有些生气了，她哼道：“小顾，你可真行啊！”
顾若尘反问：“不行吗？”
周凝霜说道：“就你这样朝三暮四的还想跟我发生点什么？”
周凝霜当然也知道顾若尘对自己的那点心思了。
顾若尘认真道：“霜姐，主要是我认真考虑过了，跟你发生点什么的可能性比跟欧阳经理发生点什么小多了。”
“所以我觉得欧阳经理更适合，而且她现在是微尘的得力干将，我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
周凝霜冷哼一声说道：“就跟许红豆这个管财务的一样是吧？”
顾若尘笑了笑说道：“你这么说也没错，钱肯定是在自己人手里靠谱。”
他现在就是破罐子摔给周凝霜看，看她会怎么反应。
“行，你就想吧，瑞雪是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你的！”周凝霜笃定道。
顾若尘：“霜姐，你没听过一个广告语吗？一切皆有可能！”
周凝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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