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忍心折断她的翅膀。
便只能将那些该死的莺莺燕燕，全部除掉。
第二日，沈凌便宣了云墨，说明来意。
云墨听后，向来沉稳的他大惊失色。
“陛下，臣已经有了心上人！”
惊慌过后，他迅速调整，云墨额间的细小的红痣，让他的眉眼看起来更加忧郁悲伤了。
“陛下难到感觉不…”
他的话还未曾说完，顾瑾就从启承殿外走了进来，打断了云墨的话。
“陛下！”
他眼眶通红的走到沈凌面前，扬起自己被烫出了水泡的胳膊，从食盒里给沈凌准备的吃食。
“怎么弄的。”沈凌捉住他的手，不自觉皱眉。
“还不宣太医！”
小安子急急忙忙的朝着太医院跑去。
皇后娘娘三天两头的受伤。
哄着陛下给他包扎。
这手段像极了后宫争宠的妃子，靠伤害自己博取皇帝关注，可这偌大的皇宫，就他一人，不知道皇后到底在争什么。
云墨目光森凉的看着茶里茶气的顾子瑜。
顾子瑜好似这才发现自己伤口暴露的样子，用衣袖遮了一下：“臣没事，陛下云丞相有事相商，臣是不是打扰到陛下了。”
沈凌无语的看着那烫伤道：“下次别亲自做了，宫中有御厨。”
“你有这时间不若多帮我处理一下公务。”
老太医搬着药箱。
看到顾瑾已经麻木了。
他现在已经成了皇后的专属太医。
用消过毒的银针将那些水泡挑破，上了些药，叮嘱他这几日莫要沾水。
顾瑾好似感受不到手臂的疼痛。
“外人不如臣，更懂陛下的口味。”说着他瞥了云墨一眼。
“陛下快尝尝，臣新做的。”
沈凌在他的接连催促下，这才喝了一口。
“玄文，你刚要说什么。”
云墨看到沈凌旁边面色挑衅的顾瑾，剖析内心情感的话再也没能说出来。
“臣不愿娶公主。”
他知道，以他与沈凌的情分，只要他不想，沈凌是不会逼他的。
可他没有料想到。
沈凌不会。
不代表别人不会。
他被明珠约到了茶楼，说有要事与他商讨，当他走进房间闻到迷烟的那一刻。
他就知道，完了。
再一睁眼。
身边已经躺着哭哭啼啼的公主了，一丝不挂的公主和他被使臣和陛下堵在了床上。
他愤怒的目光看向明珠和顾瑾，满是厌恶。
他很确信，自己和这个公主绝对什么都不曾发生。
此事绝对与顾瑾脱不了干系。
沈凌也满脸尴尬。
没想到有一日还能看到云墨如此狼狈的一幕。
她更没想到，前几日云墨还义正言辞拒绝了她的赐婚，这转眼就与和亲公主滚上床了。
不管是被人陷害，还是自愿。
都木已成舟。
公主只能嫁给他了。
当场，沈凌就给脸色黑沉云墨和一脸娇羞的公主赐婚了。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
和亲公主和明珠对视了一眼。
皎月公主在得知沈凌不愿立她为妃后，慌神了一瞬，很快暗地里就有人联系了她。
淮国皇帝有意将她许配给大权在握的丞相云墨。
淮国官场，除了他。
就再也没有能与一国公主匹配的人了。
其余的不是年纪太大，就是已经娶妻生子了，再不然就是官位不够。
除了沈凌，他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了。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拒绝了。
若她不能留在淮国，她不敢想象，自己回到大炎，会经历什么。
所以，她必须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恰在这时，有人上门，想与她谈上一笔合作。
而这几日，沈凌为了防止自家疯狗出去咬人，把顾瑾扔进了凤鸾司，派人严加看管，让他查不完科举舞弊案不许回宫。
此事，应该跟他无关吧。
刚被放出来顾子瑜面色平静，长袖下的手紧紧的抓着沈凌，身上带着洗不净淡淡的血腥气。
沈凌赐完婚，就带着众人离开了。
对于朝堂争斗，沈凌一向不想插手太多，云墨一时不查，不知落入了谁的圈套。
可无论此刻设套的人是谁，这件事已经无法改变了。
大臣们的相互陷害，沈凌觉得自己不需要插手，云墨有独立解决的能力。
她今日出来，本来是要去见一见那个卖钩子的探花郎的。
看看究竟长成什么模样。
既能骗得高官女儿与他私奔，又能让小丫鬟爱他爱到叛主，最重要的是，让她的中书令都拜倒在他的深渊之中。
短短几日，顾瑾就已经将此案查清楚，把中书令捉拿归案画押出供词了。
还算万幸的的是，科考舞弊案没有牵扯太多，只是这探花郎和中书令两个人的交易。
若非高瑶偷看到了，这么隐晦的事情就被两人瞒天过海。
顾瑾还在中书令府中翻出不少他与探花郎之间的书信往来。
那令人炸裂的内容看的她一边泛恶心一边震惊。
谁说古人封建的？
她看，这些古人玩的比现代人花花多了。
看起来，这探花郎果然是吃油条豆浆的那一个。
见到了本人。
沈凌皱了皱眉。
他的脸皮都已经被顾瑾命人全都扒了下来，身上血肉模糊的，看起来奄奄一息，连求饶声都喊不出来了。
闻着牢房中血气腥臭，顾瑾鼻尖动了动，眼底布满了红血丝。
他已经好几日没见到陛下了。
他从沈凌后面贴进，冰凉的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幽幽如同暗牢里吐着信子的毒蛇。
“陛下好狠的心。”
他的呼吸好像也凉凉的，喷洒在她的耳廓。
暗牢太阴冷，沈凌忽然打了一个冷颤，就把天天没事一直缠着她的顾子瑜，关在凤鸾司干了几天活。
他怎么越发阴湿，如今跟个男鬼似的怨气深重。
果然，上班会吸人阳气。
沈凌叹了口气，侧头安抚性的亲了亲他的唇角。
“辛苦你了。”
顾瑾低垂着眉眼，沈凌的安抚吻一触即离，顾瑾却抬手摸了摸，回味许久。
沈凌见他的情绪平和下来问道：“为什么要扒了他的脸皮。”
沈凌贤良的皇后慢慢又变回来了。
他挥了挥手，只见凤鸾司的酷吏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打开，里面赫然是那石磊的脸。
看的出来，此人生的确实白净漂亮，这张脸当男当女都精彩，只可惜此刻什么表情都做不出来了。
再漂亮的皮囊都化成了腐肉。
“臣不喜欢他这张脸。”
漂亮的脸蛋就会勾引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