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宵还是叹气。
就算知道于薇薇的问题，那又如何。
难道还能把已经付出的感情收回来？！
“陛下，想必你没有要我们命的打算吧！如果是这样，你早就可以做到了。”
云清清颔首，“师兄果然聪慧，我确实没有这个打算，只是，师兄你确定还要管于薇薇的事？”
“只要师兄你抽身而退，我保证，之后不会再针对师兄，你可以继续做你的上神。”
云清清说的是实话。
两人之间没有什么恩怨。
或者说有，云清清单方面针对凌子宵。
但她不在乎。
她在冥界，凌子宵在生界，她可以对付凌子宵，凌子宵没法对付她。
两人的地位是不对等的。
就算放了他，他也无法奈何她。
她针对凌子宵，也只是因为他是于薇薇的伪女主光环而已。
没了他，于薇薇的伪女主光环就没了。
凌子宵摇了摇头，“陛下，你还是说说，要我们做什么才能放过我们吧！”
云清清并未失望，“师兄既然这么说，那就自废仙力吧，只要师兄你没有威胁，我就放了你们。”
“嗯，既然师兄你自废了仙力，那于薇薇也一起吧，我给你们八十年寿命，给你们八十年逍遥日子。”
凌子宵听出云清清的言外之意。
她的放过只是当下，或者说在生界。
八十年后，他们就会落入她的手中，然后再报复他们。
这已经很仁慈了。
云清清可以直接杀了他们，然后在冥界等着折磨于薇薇。
她却选择给了八十年寿命。
“好。”
凌子宵很果断，他毫不犹豫地自废除神力……或者说已经是仙力了。
没了仙力，凌子宵肉眼可见的颓废下来，头上甚至出现了白发。
若非多年修炼，神力浸染了肉身，恐怕他会当场死去。
如今，虽然没有死，但顶多也就百年寿命。
“师兄好魄力！”云清清夸赞道。
废除自己修炼几万年的修为，这个决定可不是这么好下的。
旁边的于薇薇不就在纠结嘛！
虽然明知道听云清清的话就是最好的选择，但于薇薇迟迟下不了决心。
云清清一点不急，就这么看着她。
结局已经注定，从来改变不了。
这份纠结不过是内耗而已。
凌子宵也明白这点，他在一旁劝道：“薇薇，不要再犹豫了，这是我们唯一的活路。”
“如果你不这么做，也不过是提前去到冥界，提前受到折磨而已。”
于薇薇：“……”
她再一次感到生活是如此的绝望。
生命的归宿就是冥界，而云清清掌握着冥界。
无论她怎么挣扎，最终都逃不过落入云清清手中的命运。
唯一的破解方法就是魂飞魄散。
没有了灵魂，那自然就不用去冥界了。
可，杀人易，杀己难。
魂飞魄散，那可是没有了半点希望。
她可以毫不犹豫给丁长老灭魂符，让他灭杀云清清的魂魄。
可要让她对自己的魂魄下手，那真的做不到。
在反复的纠结之后，于薇薇终于下定决心，自废仙力。
噗！
她又是吐出一口血。
她可没有凌子宵那强大的肉身，自废仙力让她身体极度虚弱。
她的满头黑发都化成了银丝，脸上也布满了皱纹，就像一个七八十的老人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
于薇薇摸到自己脸上皱纹时，忍不住尖叫起来。
女人都是爱美的，变成这副样子，她恨不得现在就去死。
她看向云清清：“你答应给我们八十年寿命的，我现在可活不了这么久……”
云清清眉眼弯弯，笑意清浅，眼神示意苏小小。
苏小小会意，挥手施法，给于薇薇注入了一股生机，确保她能活上八十年。
“啊，我的脸，我的脸为什么还是这样？”
于薇薇怒视着苏小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