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轻轻停靠在岸边,容清梦依照计划留在船上,密切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秋星河则独自一人进入星海宗,心中虽有忐忑,但眼神坚定。
一进入里面,海东流便迎了上来,一言不发地将他带入内堂。
内堂中,海百川正端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个精美绸缎,隐隐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秋星河见状,率先开口说道:“海宗主,你手里的是似水榜吗?”
海百川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道:“应该是吧。这是从楼明月那里得来的,除了似水榜,还能是什么?”
秋星河心中存疑,说道:“能让我看看吗?”
海百川略作思索,便把似水榜递给秋星河。
秋星河小心翼翼地接过,刚一接触绸缎,便立刻察觉到异样。
里面的气息波动极为剧烈且混乱,全然不似他所认知的神榜应有的特质。
秋星河皱起眉头,直言不讳地说道:“这真的是似水榜?
我可怎么觉得不太像啊。这气息波动的情况,一点都不像神榜那般沉稳有序。”
海百川听闻,脸色微微一变,说道:“难道不是吗?
我也未曾真正见过似水榜,只是根据一些传闻,本以为这就是了。”
秋星河摇了摇头,说道:“这气息波动太过异常,不像是神榜该有的样子。”
海百川咬了咬牙,说道:“没事,我来尝试激发它的气息。
或许是因为我们尚未掌握正确的方法,所以才会如此。”
秋星河见势,立刻把绸缎递给海百川。
海百川双手接过绸缎,将其悬浮在两手之间。
随后闭上双眼,调动自身强大的气息,试图与绸缎产生共鸣,激发其中的气息。
只见他的双手与绸缎之间渐渐产生了激烈的气息交汇,光芒闪烁,气息四溢,整个内堂都被这股气息波动所笼罩。
秋星河在一旁紧紧盯着,不敢有丝毫懈怠,他的万象心术悄然运转,时刻感知着周围的气息变化,以防不测。
随着海百川气息的不断注入,绸缎的光芒愈发耀眼。
然而却并未出现任何与神榜相关的特殊迹象,反而那股混乱的气息波动愈发强烈,似乎有失控的趋势。
秋星河心中暗觉不妙,他向后退了几步,与海百川拉开距离,同时喊道:
“海宗主,这东西可能有危险,先停下吧!”
海百川却像是着了魔一般,对秋星河的警告充耳不闻,依旧全力激发着绸缎的气息。
此时,他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显然事情并未如他所料。
他加大了气息的输出,口中念念有词,试图强行稳定这股气息。但绸缎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发出阵阵嗡鸣。
海百川一边继续尝试,一边说道:“不可能,这必定是似水榜,定是有什么隐藏的秘法尚未被触发。”
秋星河回应道:“海宗主,我看这物件极为蹊跷,莫要一味强求,以免引发大祸。”
海百川却执拗地说道:“我筹备许久,怎会轻易放弃,定要将其奥秘揭开。”
眼看似水榜即将失控。
海百川大喊道:“快去把秋实叫来!”
海东流连忙应道:“我这就去!” 随后便匆匆离去。
然而,过了许久,海东流却迟迟不见回来。
海百川的脸色愈发阴沉,恼怒地说道:“难道是秋实这小子忽悠我?”
秋星河在一旁劝道:“海宗主,我看,你还是先停下吧。这绸缎如今气息如此狂暴,继续下去恐怕会有大危险。”
海百川却坚决地说道:“不行,根本停不下来了。而且我若此时放弃,之前的努力岂不付诸东流?”
秋星河见海百川这般执着,犹豫了一下后说道:“海宗主,我来帮你。”
说罢,秋星河小心翼翼地靠近海百川,试图触碰那疯狂颤动的绸缎。
可当他的手快要触碰到绸缎时,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挡,根本不让他靠近。
秋星河心中一惊,暗自思忖:难道这是楼明月设下的局?故意让海百川得到这假的似水榜,然后被其力量反噬?
只见海百川因全力抵抗绸缎中混乱的气息,面部渐渐扭曲,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落下。
不多时,他终究还是难以承受这股强大的力量,竟然昏死过去。
秋星河见状,大喊道:“来人啊!你们宗主昏过去了!”
此时,从内堂的侧门走出一些海百川的手下,他们听闻呼喊,急忙赶来查看。
但几乎所有靠近海百川的人,都被绸缎中失控的力量所击中,瞬间全部昏死过去,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就在此时,海东流终于带着秋实匆匆赶来。
海东流一进入内堂,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瞪大了眼睛,大喊道:“这是什么情况?”
秋星河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你们宗主执意要激发这绸缎的力量,不肯放弃,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秋实走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那绸缎,皱着眉头说道:
“这似水榜的力量太强。我记得楼明月之前也是这种状况,他差不多昏迷了十天,才醒来。
当时他也是在研究似水榜时,不慎触发了其中的某种禁制,导致气息反噬。”
海东流焦急地问道:“那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看着宗主一直昏迷吧?”
秋实叹了口气,说道:“要等似水榜中的力量平稳后,才能靠近。
现在这股力量处于狂暴状态,任何强行靠近的举动都会被其攻击。”
海东流满脸不甘,说道:“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宗主躺在地上,什么都不能做吗?我们得想个办法啊!”
秋实无奈地看着他,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但你也看到了,所有接近似水榜的人,都会被击晕。
这股力量不是我们现在能抗衡的。”
秋星河在一旁思索片刻后说道:
“或许我们可以先试着从外围布置一些屏障,防止这股力量扩散,再慢慢寻找解决的办法。”
秋实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这股力量极为霸道,普通的屏障恐怕难以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