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6 章 邪修怨生
这时候,郝甲才注意到,纪落天几人的交手,原来真的是交战,或者说,并不是郝甲理解的那样,渡劫期交手,点到为止那样,很明显,纪落天几人的交手,都是奔着杀死对方而去的,而此时,那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龙北城,同样已经烟消云散了。
不过想着,郝甲的脸色却是突然一白。
此时的郝甲,还在周淼的手里,而周淼,还在不停地向着远处逃去,似乎,不把郝甲带回自己的老巢就不罢休一样。
如今的郝甲相信,自己被纪落天抓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毕竟刚刚的表现已经足够证明自己背叛的诚意了,而自己真正背叛魔道的事情,也不过是妖兽森林的那份传承,坑了黄继英而已,对郝甲来说,很好解释。
就算自己不被纪落天抓走,而是被云隐等人带走,郝甲依然是安全的,但,郝甲明白,自己唯独不能被周淼带走。
被周淼带走,代表的就是自己的未来,将是一片黑暗,真正的生不如死。
‘周淼,你,你先放了我,你不怕那个纪落天了,我告诉你,我可是纪落天的人,你抓了我,他等会若是抽出空了,你就活不了了,你放了我,我当做你没出现过!’
‘放了你?郝甲,为什么现在你还能想这么美的事呢?’
‘周淼,你要不放了我,等会我太上老祖来了,你可就完了!’
郝甲话音才落,周淼的身形便猛然一顿,又一次停在了一处山脉的上方。
此时,周淼的前方正有一名留着长长胡须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的其他地方都很正常,但唯独那双眼睛,竟然不是黑白色的,而是,血红色的,甚至,郝甲对这个人没有一丝的印象。
不过,此时那人的身后站着的人郝甲却认识,正是邪修白九娘!
‘怨生老祖,他就是郝甲,抓郝甲的,是灵犀阁的阁主!’
白九娘此时站在中年男人的身后,淡淡的说道。
‘邪修怨生?’周淼自然也听到了白九娘的话,此时严肃的说道。
‘呵呵,灵犀阁阁主,小丫头,以你的年纪能勘破修真,到达渡劫,可是不易,把人交给我,我留你一命如何?’
郝甲听到这也明白了这一方势力是邪修的,虽然心中有些生气这么一个地方此时竟然这么乱,不过郝甲还是大声喊道。
‘白九娘,救我啊,她要杀我,前辈,救我,我是邪修啊,咱们自己人!’
这边,郝甲刚刚喊完,周淼挥手便给了郝甲一巴掌怒道。
‘郝甲,刚刚你不是还说你是魔道的人吗,怎么,这么一会就变成邪修的了?’
‘周淼,你敢打我,你懂什么,我身在魔道,心在邪修,这事,我能随意跟人说吗,不过如今就不同了,如今,我可找到组织了,你。。。’
‘聒噪!’
不等郝甲说完,周淼便已经封了郝甲的周身大穴阻止了郝甲继续说下去。
但就算如此,周淼还是不敢对郝甲怎么样,主要是,这个怨生,她是有详细资料的,换句话说,能被灵犀阁详细调查的人,都不是什么小人物,而恰巧,这怨生就在此列之中。
邪修怨生,不怨天地,不怨苍生,但生来,便怨自身活着,所以,在踏入修仙之道后,改名怨生,而怨生的真正强大之处,也不是这恐怖的理念,而是,怨生的对敌手段,这一点,当年正魔之战,在妖兽森林一战中,怨生的能力可是一度成为一些境界低的弟子的噩梦的。
可以说,怨生并不是多么强大的渡劫期强者,但怨生,却有着一个恐怖的精神能力,那就是可以调动所有低于怨生实力的修士心神。
妖兽森林一战,怨生,也是击杀正道宗门弟子最多的人。
‘怨生前辈,郝甲,一个小家伙,您要他干什么,或者说,您真的信他是您邪修的人?不瞒您说,我也被他骗过,当年,他可是发了天道誓言说要做我灵犀阁的走狗的,只可惜,我不知道天道誓言对他无用,从而被他忽悠了,怨生前辈,您不会也被他的花言巧语给欺诈了吧!’
这边,周淼刚刚说完,白九娘便一脸震惊的问道。
‘天道誓言对他无用?’
‘哦?白九娘,这事,你才知道?’
‘不可能,天道誓言,怎么可能对他无用!’
周淼见白九娘真的不知道也是笑着解释道。
‘郝甲本是身负天罚印记之人,天罚誓言对他自然就没有那么多的束缚了,看来,白九娘你也被他骗过啊!’
白九娘听到这,眼中闪过了一丝异色,甚至,这些年很多的不合理,在这一刻也都想通了,就连幽炎的死,包括宋命回来后说的话,那些疑点,在郝甲不受天道誓言束缚的前提下,都解释的通了。
‘她说的,是真的?’
怨生注意到了白九娘的表情,淡淡的问道。
‘老祖,弟子,不敢确定!’
听到这,怨生也是明白了一切,用那血红色的眼睛看向郝甲,淡淡的说道。
‘把他给我!’
闻言,周淼皱了皱眉,问道。
‘怨生前辈,这是为何?’
‘我不需要向你解释,不想死,把他给我!’
话音落下,怨生的身体逐渐开始散发出一股股死意,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出手一样。
怨生,渡劫中期,周淼,却只是渡劫前期。
‘怨生前辈,我灵犀阁虽不是什么大宗大派,但也不是您能随意拿捏得,为了一个郝甲,您真要如此?’
说话间,周淼的身体也逐渐散发出一股股金光,而在那金光之下,竟然隐约间还有着一缕缕星辰之力。
这样的气息,郝甲是知道的,曾经在妖兽森林他也曾看到过,正是宋无界的传承,星辰阁的功法,也能在短时间内提升使用者力量的功法。
只可惜,郝甲现在也根本就提醒不了怨生,就算真的能提醒,郝甲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提醒,自己曾经撒下的谎,似乎,在这一刻,都一点点遭到了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