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解散的靖原军也没好到哪去,除了陈剑和高司令手下的人在静静观望,其他两路在忙着东躲西藏,想壮大没本事,不想依附他人又怕被吞,惶惶无终日。
所以,收编消息刚出来,时曙光无暇顾及,也不以为然;华经楚在跟自家侄子侄女了解过姚骞过,静观其变;士匪派想,探听一下这头猪是肥是瘦,再确定何时捕杀;野草派想的很多,但啥也干不了。等姚骞一口气收拢了原一路军、四路军剩余的一万五千人后,众人才开始震惊,着急忙慌想应对策略。但姚骞没给他们反应时间,兵分三路一齐吃了野草派,然后设下埋伏诱土匪派入坑。
土匪派轻敌自大,出了八千人去围攻都护军,被姚骞轻而易举俘了六千、歼了一千,土匪头子慌乱逃窜回寨时,被主天一及其狼群吃了个渣子都不剩。
两场战役都以都护军大胜为定,且前后总共才十天时间,如此气势令时曙光愤怒、华经楚钦佩,让游荡躲藏的靖原军又怕又喜。对于这部分人,姚骞亲自带着集训班出来的30几人一起去招安、游说,又花了十几天,带出了二万来人的队伍。
不怪这些人要乖乖顺从,而是姚骞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他们换来换去的藏身之地,给了他们渴望已久的饱饭。
短短一个月,都护军从五千人变成了六万之师,姚骞成了督军,成了和时曙光、华经楚共分西北的大头。他以破竹之势,快刀斩乱麻,稳定了西北割据分裂一团散沙的局面。
当姚骞以都护军督军的身份对华经楚发出邀约时,华经楚和华南阳共赴宴请,华南阳提出用鲁涵一人换华经楚二万兵马,令在场之人惊愕失色难以置信。
还是玲珑的肆意酒楼,同样在二楼最大的包厢,不过这次,里间坐的人换成了姚骞、华经楚、江汉源、华南阳、鲁涵及华经楚的副官。
王巡抚在六十岁大寿前被噎死后,华经楚抢先一步占据了汉中城中心几个县,在外打仗的时曙光只能占据外围一些偏远县城。
今日,姚骞三人穿过时曙光防区进入汉中城中心,就表明了诚意和本领,所以,华南阳没有拐弯抹角,一上来就道明了条件。
听了华南阳的话,姚骞有一瞬失去了神智,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看了看旁边一副呆愣的江汉源,和等着他们回答的华家叔侄,他不得不请华南阳重复一遍,\"我是不是听错了,你方才说的是——”
没等他说完话华南阳就接话了,\"你没听错,把这小子给我们,我叔的两万兵马归你统率!\"这回,华南阳不光把目光扫到了鲁涵,还指了指一副不知所云的愣头青。
震惊的三人如遇雷击,连姚骞都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嘴角抽了又抽,眼珠快要掉在地上,眉毛拧了跳、跳了拧。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确定地问:\"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一个兄弟抵两万人?\"他把鲁涵上下左右盯了一圈,心想,莫非,他是前朝皇帝遗落在外的皇子?
“我们不是戏言。”华经楚一本正经地说,他没想到姚骞三人会是这样的反应,他还以为姚骞会二话不说把那个臭小子扔过来,不就是个长的人模人样的冷娃嘛,何至于他家宝贝侄女这么重视?
江汉源被姚骞的话惊醒,他刷地扭过身,也开始打量普普通通的鲁涵,甚至还动手捏上了鲁涵的脸蛋,\"想不到啊,我们身边还藏了个宝贝疙瘩!\"
鲁涵从最初的惊讶中清醒过来,瞅了眼望着自己的华南阳,那凤眸里除了直白还有势在必得,是上次帮她买了衣服感动了她吗?要说那件小事倒也不必如此,不过,他的命运掌握在团长手里,不,应该改叫督军了,他老改不过口,他虽突然成了被议论的主角,但他心里清楚的很,自己没有权利做决定。
华南阳从鲁涵身上移开目光,对有这个的反应的姚骞生出一丝鄙视,都当督军了还这么没见识,至于嘛,她很不客气地翻个白眼,翻到一半,又觉得这个动作不符合女儿家形象,只能假装摸头发望窗户,然后回头朝姚骞勉强一笑说:“叔父与我都是一言九鼎之人,你大可放心,或是寻个见证人也行,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兵权。”
姚骞不可思议的目光从华家叔侄身上移到鲁涵脸上,鲁涵平静的视线也转向姚骞,二人凝视片刻,姚骞又转向华家叔侄,“我能先问问为什么吗?为什么是鲁涵?”
这回,华经楚没那么理直气壮了,甚至有点无法启齿,他扭过头看向一旁,把问题留给了华南阳。
华南阳难得露出一点女儿家的羞赧,支吾一瞬,端起茶杯遮住脸低声说:“能有为什么,不就是,我看上他了,不行吗?”说到最后声音里居然透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哗\"地一下,低头的鲁涵、侧身的江汉源、看表的姚骞齐齐把目光投向华南阳,露出了三双瞪大的眼珠、微张的双唇和低声惊呼:\"啊!\"
\"你是怎么看上他的?\"姚骞一句话的重音落在\"怎么\"两个音上。
汉汉源与姚骞在同一时间说了同样的话,不过重音在\"他\"的音上。
二人说完面面相觑,不料、鲁涵也跟着问了一遍:\"对呀,你怎么会看上我呢?\"
任凭华南阳再如何飒爽英姿、不拘小节,也受不住三个汉子用看怪物般的眼神看自己,仿佛告诉自己:她若喜欢上一头猪应该更能合理。
于是华大小姐恼羞成怒,一拍桌子站起身说:\"要你们管!\"然后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这回轮到三双眼睛盯向鲁涵了,姚骞和江汉源纯粹是好奇加佩服,一个穷小子是如何掳获华大小姐芳心的?
华经楚则是有点愤怒,心里怒斥,看你干的好事?你到底是怎么欺负我们家宝贝了!
鲁涵头一回面临这种情形,尚不太懂害羞为何物,他想来想去,唯有那日偶遇发生的事和平时不同,他边寻思边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大概是——那回——我,她,月事,我买裤子吧,给她买——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