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抵在她的腹部,湿漉漉的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随着他的呼吸一种灼热的温度烫了过来。
月寒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他漆黑的双眼涣散无神的看着她,脸上满是汗水,几缕黑发黏在他的额头上,显得狼狈不堪。
“银胄发烧了吗?”月寒抬手去摸他的额头,手指刚触到他的额头,就被那异常的温度惊得缩了缩。
注意到她的掌后退了一下,银胄突然恢复了一些理智。
漆黑的瞳孔微微收缩,以为她不喜欢,马上避开她的手掌,尾巴不安地甩了甩,在地面上拍出轻微的响声。
“我带你先回房间。”月寒直接伸手去扶他,银胄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还是顺从的站了起来。
几乎就在他刚站起来的同时,他的尾巴就缠上了她的手腕,不同于他身上的热度,他尾巴冰冰凉凉倒是很舒服。
带着他走到他自己的房间,推开门后月寒眼角都抽搐了。
他的床上空空如也,光秃秃的床板露在外边,他第一次来带的行李还在上次推进去的位置上没有变过,甚至落了一层灰。
只有门边给他的几件衣服,小心干净的放在那里。
“为什么不整理整理上床睡觉?”月寒简直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不理解他都是怎么睡觉的。
“门边……离的近……”银胄实话实说,一离开她,他胸口就扼制不住的疼痛,好像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般,他想离她近一些。
她要求了每天晚上要回到房间里面睡觉,他就选择坐在门边休息。这里可以听到她的响动,门缝也能渗透进来一些她的气息,会让他安心,知道她还在身边。
“银胄要泡冷水澡吗?”月寒看了一眼他的行李,准备把他丢进浴缸里面,趁着他泡澡的时候帮他整理一下。
银胄听话了点了点头。
看到银胄点了点头,月寒把他拉到浴室直接放好了一池子的冷水,“你脱衣服泡吧。”
银胄抬腿就要直接走进浴缸,月寒无奈拉住他的手,“哪有穿衣服泡的?脱衣服。”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尾巴马上激动的摇晃起来,眼睛盯着她有些湿润,开始拉上衣的拉锁。
月寒不理解让他脱个衣服他怎么这么激动,看着他一件一件把上衣全部脱光,月寒随意扫了他一眼上身。
他皮肤很白,身形修长,但腹部薄肌线条清晰可见。
几块薄薄的腹肌若隐若现,虽然没有夸张的块状肌肉,但是那些肌肉长的极其有效率,微微凸起的线条却透出一种青涩的力量感。
挺养眼的,少年的身体。月寒淡淡收回目光,下一秒却眼睛瞪大,突然反应过来,不是他爷爷的伴侣呢?这不是个男的吗?
月寒马上移回目光,发现他已经把裤子也脱了,赤身站在自己面前,有些紧张的被她打量着。
月寒顺着他的腰腹看下去,他胯骨下的位置被银色鳞片所包裹覆盖。这些鳞片紧密排列,闪烁着冷冽的光泽,在灯光下泛着波光。
月寒错愕的盯着他那里的鳞片,银胄被看的突然胸膛加快了起伏,尾巴僵在身后等待着她的度量。
幼年体的身体她会喜欢吗?银胄突然不敢看她的眼睛了,怕在那里看到不满意的眼神。
“你是……男的?”虽然看不到鳞片之下,但是月寒也已经确认了面前的人是个男的,他胯骨的形态一眼就跟女的不同!
银胄摇晃了一下尾巴点头,他一直也没有想到要隐瞒她,只不过她一直没有问过,他不敢轻易张嘴说明,怕她觉得聒噪。
“你先泡澡。”月寒伸手捂脸突然有些想笑,这都什么事?
她男装混进来没人查不说,银胄以女生的身份混进来也没人发现,可见支岚也不是特别在意性别。
她还需要他的血蜜,把他换到别的宿舍,反而影响了两人互相进食的交易。
银胄尾巴乱晃的听话坐进浴缸,心里如失去了依托一般,已经空空没有着落了。
他已经确定了她不满意自己了,尾巴无力的垂在了浴缸边上。
“我去给你收拾房间。”月寒简直想苦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她需要静一静。
一听她要给自己收拾房间,银胄马上用尾巴紧张的卷住她的脚踝。
月寒回头就看到他下巴抵在浴缸,双手抓着浴缸的边缘小心的看着自己,简直跟小动物一样。
看着他眼睛发红有些期盼的盯着自己,月寒无奈的坐了回来,盯着他泡澡。
盯着他继续泡了一段时间,月寒已经认命了。
血蜜必须要喝,别说他是的男的,他是异种绑也要绑着他喝血蜜。血蜜的诱惑太大了,简直对她的帮助是独一无二得天独厚的,她不能割舍。
而且这家伙又呆又愣,真诚还单纯放在身边也不会影响她什么。
跟他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月寒就想通了。
等他泡完澡穿好衣服,月寒直接把他拉到自己房间,把他推在自己的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你先在这里休息吧,我去帮你收拾房间。”
被子和床上都是她的清冷的香味,躺进去简直要把他淹没了,更加刺激的他意识有些薄弱。
下一秒听到她还要替自己收拾房间,他马上清醒继续用尾巴缠住她,“银胄……自己收拾。”
“你这样能收拾吗?”
银胄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明晃晃流露出一丝卑微和惶恐,小心翼翼道,“你休息……”
他现在就应该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整理,但是此刻躺在王的床,被她的气味包围,他竟然可耻的想要贪心一些,想要她留在这里陪着自己。
强压着贪心,他缓缓坐了起来。
月寒看了他一眼极其低迷的表情,又低头看了一眼脚踝上的尾巴抬腿扯了扯。尾巴维持在一个不会勒疼她,也不会放开她的角度。
想要叫他放开,但一看到他可怜兮兮的状态,月寒最后还是掀开被子躺在了他的身边。
她刚出完任务回来也怪累的,看他状态也不像能收拾房间的样子,算了,关灯睡觉!
她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对他没有任何的戒心。她太相信银胄了,就如本能一般,知道他的男的她也笃信他不会对自己动手动脚。
依旧还会一如既往的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