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接？”
陈杰听到林一凡的话，立时明白了林一凡的意思。
这是想开个表面上和星光娱乐没有联系的新公司，拍一部明面上和星光娱乐没有关系的电视剧，放在企鹅视频上播放。
“林总，我愿意出4亿，主要原因是想借助星光娱乐的影响力，打出广告效应。”
陈杰摇头道：“如果制片公司不是星光娱乐，广告效应不复存在，就沦为正常的商业合作，我不会再出高价。”
这4亿，可以当做是给星光娱乐的补偿，也可以说是广告费。
如若不是看重星光娱乐的牌子，他断无可能会开出这般亏本的高额收益保障协议。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苏怀明举手说道：“既能让企鹅视频有拿到《仙剑奇侠传》独播权的可能性，又不会导致星光娱乐和电视台方面翻脸。”
“还有这种两全其美的方法？”林一凡惊讶问道。
他想来想去也只有开个新马甲，暗地里和企鹅视频合作这个方法，光明正大合作，林一凡虽是年轻气盛，却也知道出头鸟当不得的道理。
如果企鹅视频每年再多补偿个几亿，那这个出头鸟，他是当定了。
可惜陈杰没那个胆气。
但若是有两全其美的法子，林一凡也愿意试试。
苏怀明含笑点头，继续说道：“我们可以拍卖《仙剑奇侠传》的独播权。”
“我们为了利益最大化，拍卖电视剧的独播权，谁也挑不出毛病。”
“电视台不想《仙剑奇侠传》的独播权被视频网站拿走，没问题，钱出的比视频网站高，独播权自然就是他们的。”
“老苏，你太损了。”
林一凡哈哈笑道，这一招是把电视台和视频网站放在了同一个起跑线上。
电视台为了阻止视频网站拿到《仙剑奇侠传》的独播权，被逼着要尽全力出价。
各大视频网站也知道拿到独播权的好处，肯定也会全力争取。
两边互相竞价，最后的价格十有八九，会达到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高度。
唯一需要担心的是，电视台那边如果竞价失败，会不会恼羞成怒，暗中限制星光娱乐艺人的曝光度。
对这一点，林一凡有担心，但不多。
星光娱乐没有明目张胆的把独播权卖给视频网站，已经很给各大电视台面子了，拼钱拼不过人家，怪谁？
给了台阶下，那就接着。
真把林一凡惹恼了，以后的电视剧都卖给视频网站，看谁更玩不起。
林一凡敢这样做的底气，是他制作的电视剧热度高，能赚钱。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林一凡的电视剧能赚大钱，各大电视台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放弃和星光娱乐合作的机会。
所以电视台方面大概是不敢冒着彻底和星光娱乐翻脸的风险，对星光娱乐旗下的艺人大加限制。
星光娱乐没有把事做绝，只是让大家公平竞争而已，电视台方面明面上是找不到理由反对的。
有些事情，直接做和转了个弯的做，结果和意义完全相反。
苏怀明提议的高明之处就在这里，让星光娱乐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
从来没有任何法律法规明确规定，视频网站不能首播或独播影视剧，有的话，视频网站的那些自制剧，根本无法通过审核，上不了线。
既然都能播，星光娱乐扩大客户群，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
陈杰听完苏怀明的提议，面色瞬间变的无比难看。
他要的是企鹅视频百分百拿到独播权，而不是公开拍卖独播权。
他能看出好处，其它视频网站的高层又不是低能儿，他们眼光也不差，早就有相同的打算，所以他们也一定会全力以赴。
独播权花落谁家，在最终结果出来前，恐怕谁也不敢百分百打包票。
最麻烦的是，如果公开拍卖独播权，企鹅视频的谋划即使不暴露，其它视频网站也会意识到这一点，争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企鹅视频即使抢到了独播权，先发优势也会被压缩到几乎没有。
陈杰很后悔今天来找林一凡和苏怀明，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稍不注意就会把他埋坑里。
拿不到独播权，之前的谋划全部作废，只能眼睁睁看着其它视频网站，赚的盆满钵满。
“林总，苏总，可以当做我今天没开过吗？”陈杰苦笑说道。
林一凡和苏怀明对视一眼，脸上同时泛起笑意。
“当然可以，等你走后，我会删除今天的记忆，但我会记得三天后，拍卖《仙剑奇侠传》的独播权，到时候陈总一定要来参加啊。”林一凡笑道。
陈杰无语，最关键的没忘，忘了和没忘有什么区别？
他知道事情已无可挽回，只能无奈起身，面色焦虑的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