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光之镜是秦墨手段，可以在暗中监视而不被察觉，即便是神皇亦是如此。
画面中，那人正快速翻阅文件，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
“这人是谁？”
“军部参谋总长——钟君然。”萧鼎天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玄黄位面壁垒的防御系统的总设计师，也是一名高位神皇，更是唯一一名空间神皇！”
秦墨看着镜中儒雅中正的男子，很难想象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元老会是内鬼
钟君然指尖燃起一缕幽蓝色的火焰，将文件焚毁殆尽，脸上露出一抹阴鸷的笑意。
“该收网了。”
秦墨手指点向镜面，银色符文骤然收缩，形成一道无形的空间通道。
下一秒两人便出现在了钟君然面前。
“钟参谋，深夜造访档案库，可是有紧急军务？”
萧鼎天的声音通过扩音法阵冷冷传来。
整个军方总部的防御大阵瞬间激活，刺目的金光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钟君然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他优雅地整理了下军装领口，“只是听说发现了些异常数据，特地来核实一下。毕竟作为防御系统总设计师，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秦墨看着面色如常的钟君然，心中也是不由佩服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如此镇定自若，不愧是潜伏多年的老狐狸。
“核实数据？”
萧鼎天冷笑一声，挥手展开一道光幕，“那为何要销毁这份绝密文件？”
光幕上清晰地回放着钟君然焚毁文件的画面。
钟君然的目光在光幕上停留片刻，嘴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缓缓抬起右手，指尖那缕幽蓝火焰突然暴涨，化作一条狰狞的火龙盘旋周身。
“既然被发现了，那也不必再演了。”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诡异，周身空间开始扭曲变形。
军装如蜕皮般剥落，露出内里暗紫色的长袍，袍角绣着狰狞的鬼面纹章——正是酆都位面的标记。
萧鼎天瞳孔骤缩：“你...不是钟君然！”
对方的面容在空间扭曲中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苍白如纸的陌生面孔。
他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钟君然？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化成灰了。”
秦墨眼中银芒暴涨，时空之力在周身形成一道银色屏障。
他敏锐地察觉到四周空间正在发生微妙的扭曲，显然对方早有准备。
“小心！他在拖延时间！”秦墨厉声喝道。
话音未落，整个地面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血色符文，一个庞大的空间传送阵正在快速成型。
钟君然——不，现在应该称他为酆都卧底，正站在阵法中央，双手结着诡异的法印。
“哈哈哈，萧鼎天，你以为就凭你们能拦得住我？”
对方狂笑着，周身空间剧烈震荡，竟也是一名空间神皇。
萧鼎天脸色铁青，立即下令启动最高级别的空间封锁。
但令他震惊的是，军部的防御系统竟然毫无反应。
“没用的。”
对方阴测测地笑道，“这三十年来，我早就把防御系统的核心权限都动了手脚。”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墨突然双手合十，一道耀眼的银光从他掌心迸发。
时空之力化作无数细密的锁链，瞬间缠绕在正在成型的传送阵上。
“时空禁锢！”
瞬间的功夫，整个空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血色符文的蔓延停滞在半空，酆都卧底脸上的狞笑也凝固了。
“时空法则？！”
萧鼎天嘴角勾起一抹讥笑，“看来你消息很闭塞啊。”
那酆都卧底眼中闪过一丝惊骇，他做卧底时只是定期传递情报。
对秦墨的信息是一无所知，而秦墨的信息在玄黄位面也是机密，他虽然略有耳闻，但具体情况还真是不太了解。
秦墨眼中银芒流转，时空锁链不断收紧，将对方周身的空间彻底禁锢。
他缓步上前，声音冰冷如霜：“酆都位面为了渗透玄黄，倒是下了血本。不过...”
话音未落，秦墨突然脸色骤变。
只见那酆都卧底的身体突然泛起诡异的金光，皮肤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细小符文。
不好！是自爆！秦墨猛地挥手，一道银色屏障将萧鼎天护在身后。
而对方同样是一脸恐惧的看着不断膨胀的身体，似乎对这种异状
千钧一发之际，秦墨双手结印，额头浮现出复杂的时空印记。
他低喝一声：时空剥离！
一道银光闪过，酆都卧底所在的空间竟被生生切割出来，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气泡。
下一秒，剧烈的爆炸在气泡内爆发，却未波及外界分毫。
待烟尘散去，秦墨脸色苍白地收回时空之力。
萧鼎天急忙上前扶住他：“你没事吧？”
“无碍。”
秦墨摇摇头，目光凝重地看着爆炸残留的空间裂痕。
“真是够狠啊，他体内被狱司下了禁制，一旦身份暴露就会自爆。”
萧鼎天咬牙切齿道，“这下又全白忙活了！”
“也不算，好歹将他揪出来了。”
秦墨深吸一口气，指尖凝聚出一缕银色光芒，轻轻点在那残碎的血肉上。
“回溯！”
银色光芒如涟漪般扩散开来，血肉残片上方逐渐浮现出模糊的画面。
那是对方生前最后接触的几个场景——阴暗的地下密室，墙上悬挂着玄黄位面各大军事据点的布防图。
桌面上摊开的手册上，赫然记录着玄黄位面所有空间节点的坐标。
萧鼎天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竟然掌握了这么多机密！”
说着，他快步走出档案室，“这件事必须立即上报，那些空间锚点就先交给你了。”
“你看那张纸…”
随着秦墨指尖轻点，画面逐渐聚焦到桌角一张写满名字的纸上。
纸上的字迹在银色光芒中逐渐清晰，赫然是一份潜伏名单。
足足有十位之多，每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详细的职位和潜伏年限。
职位最高且潜伏时间最长的便是钟君然，其他的也都是中高层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