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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月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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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废物……” 九凤低声唤着,声音里没了往日的戏谑,只剩下一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沙哑。

才离开半天,是哪个不要命的杂碎,敢在老子的地盘上动她?

朝瑶的身体仍在轻颤。那不是因为寒冷,而是灵魂被最深的信任连根拔起后的崩塌。当小夭的背叛与舅舅帝俊的献祭,那跨越万世却如出一辙的温柔刀锋,在她意识深处反复切割。

他单手取过榻边那只永远满着的、用寒玉雕成的零食筐,开始给她剥坚果。那双翻飞的手指能够轻易焚毁一座城池,此刻却耐心地对付着一枚枚圆滚滚的松子,将完整的果仁一颗颗堆在她手边的琉璃盏里。

当第一颗完整的果仁递到她唇边时,小废物无意识地微微张口,像一个需要被喂食的雏鸟。好似失去了吞咽的力气,只是含着那颗松仁,微弱的颤抖通过接触清晰地传达到九凤的指尖。

“舅舅,”小废物的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比最锋利的冰锥更精准地刺穿了九凤强撑的镇定。

他妈的。

小废物又在喊那个“舅舅”。

那个“舅舅”是谁?是对她很好的人,还是像玱玹那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是说让她难过的人。

她连呼吸都像带着冰碴子,扎得老子五脏六腑都跟着抽痛。

平时张牙舞爪的劲头哪去了?现在这副鬼样子......

朝瑶的眼神穿透了眼前俊美的容颜,看见了那片由青丝化成的、曾让她安睡的星河,在眼前寸寸断裂,化作冰冷的星光将她彻底吞没。

万世之前,那个给予她无尽宠溺的舅舅,不也是用这样温柔的姿态,将她引入了万劫不复的终局?

“小废物,别怕。”九凤手足无措地将零食筐放在一边,牢牢抱着她,下颚抵在她头顶,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安抚。

小废物很在乎亲人,所以她儿时看见小夭与玱玹被众人围着会心酸,会自己安慰自己,会惦记那不知所踪的老爸与哥哥,

他不知道她的“舅舅”是谁,但他知道那个名字代表着她心里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得把那个杂碎揪出来,挫骨扬灰。

但眼下……

去他妈的挫骨扬灰,先得让她暖起来。这破身子怎么捂不热?老子拆了这玄冰殿给她当柴烧!

“你不是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甜的东西,心情就会好吗?”九凤的声音随即传入殿外,让树妖立即过来。

他的小废物,上辈子怕不是个糖罐子成精?血液里流的怕不是糖浆?没糖吃的时候,连说话都像没加糖的药汁,苦哈哈的。

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废物,她的眼眸像是蒙尘的琉璃,目光时而涣散,时而凝聚。在她苍白的脸上,那双曾流转着狡黠灵光的眼,此刻映不出丝毫光亮。

“君上,树翁已在殿外候着,问女君的糖水要甜几分?” 玄珥的声音隔着殿门传来,带着十二万分的小心。

九凤头也没抬,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怀里的人身上。“让他滚进来做!” 他顿了顿,想起什么,又恶声恶气地补充:“......别太甜,齁着她。”树妖厨子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滚了进来,不敢看榻上,只深深垂着头:“君上,还是照旧七分甜,另调一盅三分甜的备着,看女君今日心情。”

就在这一刻,朝瑶忽然抬起手,不是推开他,而是轻轻地、不确定地抓住了他绯红衣袍的一角。

动作很轻却让九凤整个人都僵住了,小废物的目光终于清晰地聚焦在他脸上。

“凤哥?”她的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确认的意味。

紧接着,一滴泪毫无征兆地从她眼角滑落,不是为今世的痛苦,而是为那份被至亲舍弃的、跨越万世的创伤。

“我在,没事了。”九凤指腹拭去小废物脸颊上的泪珠,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别哭,疼得厉害?”

这破眼泪怎么擦不完?

小废物平常不是挺能闹腾的吗?怎么现在跟个瓷娃娃似的,碰一下就要碎在他怀里。

看着那滴水珠从她眼角滑下来的时候。

他觉得。整个北极天柜的万年玄冰加起来,都没这会儿心里凉得透彻。仿佛有条毒蛇顺着脊椎往爬,让他恨不得把眼前的一切都碾成灰。

“嗯,难受。”

九凤伸手将狐毯取过来搭在小废物身上。迟早把让她掉眼泪的玩意儿,一个个......都他妈的......

心脏最隐秘处泛起的慌乱,总得先让她笑出来再说

殿内氤氲着清甜的水汽,称为树翁的厨子,正将第七盅冰糖雪蛤羹呈上玉案。

要说整个北极天柜最懂他的人,肯定是女君,吃啥都是美滋滋。

树翁叶脉状的眼睫低垂,不敢直视榻上交叠的身影,只透过余光小心窥探。

君上斜倚在榻边,将女君整个圈在怀中。他那双弹指间便可召来南明离火、焚尽山河的手指,此刻正捻着一柄温润的灵玉匙,耐心地将微温的羹汤递到她唇边。

“再喝一口。”他声音压得极低,是树翁从未听过的沙哑柔缓。

女君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唇上那抹不祥的淡紫已褪去些许。她像只畏寒的雏鸟,本能地向唯一的热源贴近,将自己更深地埋进他胸膛。

树翁看见君上的指尖在触到女君冰凉的肌肤时,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苦……”女君忽然偏开头,细白的指尖揪着君上绯红衣袍的前襟,低声抱怨。

“娇气。”君上低声哼笑,语气是惯常的叱责,动作却截然相反。他取过备着的那盅只放了三分糖的清露,换下她嫌甜的七分糖羹。

耐心地喂了半盅,九凤俯身将一个极轻的吻落在她汗湿的额角。

“还冷么?”

小废物没有回答,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他颈窝。

九凤便不再问。他抬眼,望向树翁。

“再去熬一盅安神的茶来。”他下令,眼神是北极风雪般的凛冽。

树翁躬身领命,眼角余光却瞥见,君上抱着女君的手臂,始终保持着绝对稳固的姿态,不曾松懈分毫。

君上杀伐果断的手是这么喂糖水的?您上月才因为别人多嘴一句,就烧了人家整座山头啊!这会儿跟个喂饭新手较什么劲?

树翁背过身心里止不住吐槽,他们这群人只见过君上性如烈火的暴戾,现在居然乖乖当人形靠垫,怀里揣着他病恹恹的小废物,捧着碗勺像伺候老天爷似的。

啧啧啧,女君也不弱好嘛,越炸毛君上越勾嘴角,越逞强君上越要亲力亲为。

平日天柜谁不是怕女君更甚君上。为啥?女君自己就能摘一颗脑袋当球踢,身后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君上,保证你被身死还得魂散。

千里之外的军中大帐里,相柳对着沙盘排兵布阵。烛火将相柳的身影拉长,投在粗糙的军事地图上。他的手指正点在清水镇通往西炎都城的关键节点上。

一袭戎装的洪江大步走入帐中,连日操劳让他神色疲惫,目光却依旧锐利。

他扫过沙盘上新调的兵力部署,眉头微蹙。“突然加强巡防,你在防谁?”

相柳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沙盘上。代表西炎、皓翎、辰荣三方的旌旗终于不再是对立之态。他指尖轻敲着沙盘边缘,沉吟片刻才说道:”太尊对玱玹的做法有保留,但缺个理由介入。我们给他这个理由。”

“英烈祠竣工大典,不容有失。”

洪江抓起案几上的粗陶茶碗灌了一口,声音也压低了:“那丫头怎么样了?刚才有人来报,新帝要再次安抚辰荣....”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只是盯着相柳。

新帝亮出一把软刀子,故意将本可在朝堂直接颁布安抚辰荣军的政令,拿到朝议上商议,明显在试探底线,引蛇出洞。

“西炎嫡系与中原氏族的裂痕已经摆上台面,”相柳终于抬眼,烛光在他眸中跳跃:“那些被清理掉的,正好有些是主张对辰荣旧部赶尽杀绝的一派。这份见面礼,很合适。”

他平静得近乎冷酷地剖析着局势,营帐内陷入短暂的沉寂。

洪江的目光从复杂的沙盘移开,落在相柳身上,那眼神深处有将军特有的果断,也流露出长者看向晚辈时担忧与期盼的复杂神情。

布满老茧的手指重重地敲了一下沙盘边缘,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她要的天下,和我们当年想的不一样。” 洪江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耗尽心血后的沙哑与释然。“当年我们只想着辰荣一族的荣耀,想着血战到底……可她那双眼睛里,装的是所有人、神、妖的活路。”他想起朝瑶当初为了辰荣军归顺,在玉山的所作所为、周旋三位帝王身边。

他记得那丫头跑来府邸,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对他说:“洪江叔,我要建的盛世里,得有你们的位置。”

不是为了施舍,而是为了曾并肩作战的情谊。

“够了。” 洪江忽然说道。“辰荣军能走到今天,有个安稳的归宿,已是万幸。这份安稳来之不易。”他盯着相柳,眼神锐利如刀。“别像我,等到老了,才明白有些东西比战场上的输赢更重要。”

“那丫头比你,比我,都走得更远。别让她等,也别让她……一个人扛。”

相柳迎上洪江的目光。在那一瞬间,他仿佛穿透了对方坚硬的外壳,看到了那颗饱经沧桑却依然试图护住晚辈前程的心。

“走吧。”帐内一片沉默,唯余烛火偶尔爆开的噼啪声。

相柳缓缓闭了下眼。当他再度睁开时,眼底那抹常年不化的冰霜,似乎裂开了一道细缝,有复杂的光芒在闪动。

他没有立刻回答,指尖无意识地在沙盘边缘划过一道浅痕。他抬眼,望向帐外夜色中隐约可见的连绵山峦,叶声落如雨,月色白似霜,像极她那苍白的脸。

“还不够。”

这三个字平静无波,却令洪江的眉头锁得更紧,沉默地看着相柳,目光中透出探究。

“清水镇一线的布防,是在回应西炎近期的军事调动。并无实证,仅是以防万一。”

营帐内陷入更深的沉寂。远方隐约传来巡夜士兵规律的交更声,混合着马匹偶尔的响鼻。这辰荣军营,熟悉得如同他自己的骨血。

他筹谋的不是离开的时机,而是在确保他在转身之后,他曾经守护的这片土地,能迎来真正的、长久的和平。

相柳回望洪江,目光沉静如水:“她为之奋斗的天下,必须稳固如山。这无关个人恩怨,而是天下大势所趋。”?

相柳的视线掠过沙盘,最终定在象征着辰荣军精神传承的标记上。

他无法轻易离开。这不仅是为了曾战死的袍泽,更是为那个能在阳光下自由行走的未来

洪江闻言,嘴角竟缓缓扯出一丝苦涩却通透的笑。他摆了摆手:“是了,是我心急了。”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只是那丫头心思重,担子也重……看她那样,我这心里……”他抬手按了按心口。

洪江这位曾叱咤沙尘的老将,看着他最一手培养的人或者更像儿子,一种深沉的情绪,在这个简陋的军帐中无声地流淌。

“洪江。”

相柳第一次,没有称呼他为“义父”或“将军”。

“这盘棋,还未到终局。”

辰荣军营于他,是责任,是牵绊,是沉重的过往。

他深知自己一旦离开,必须确保这面旗帜不会因失去重心而倒下。他需要一个能够彻底放下心来的理由,而不仅仅是一句承诺。

帐外,风掠过旗杆,发出猎猎的声响,像是无数英魂在山谷间的回声。

月光如水银般流泻在通往清水镇的小径上,两袭身影被拉得很长。洪江走在前面,脚步比来时轻缓了几分。

相柳白衣拂过路边的野草,动作间从容,目光平静地扫过熟悉的原野,这是他守护了数百年的土地。

一弯新月挂在墨蓝色的天幕上,清辉遍洒,将田野、远山和这条蜿蜒的小路都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清霜。他的目光看似平静地投向远方,实则穿过了层叠的时空,看见了尘埃落定后的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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