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确认了据点的内部构造，还看到了那些正在被当做“材料”的妖族，以及那些助纣为虐的蜀山弟子！
“怎么样？你看到了什么？”望月急切地问道。
赵羽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那几个蜀山弟子刚刚走过的地方。
在他的神识感应中，那片区域的地面上，除了那些人的脚印之外，还残留着一些极其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粉末状东西。
那是什么？
赵羽皱起了眉头。
他屏住呼吸，将神识凝聚成一束，小心翼翼地探查过去。
当他的神识接触到那些粉末的时候，一股信息瞬间反馈回了他的脑海。
那是一些药渣！
一些经过特殊炼制，但又没有完全燃烧殆尽的药渣！
赵-羽的大脑，如同一个高速运转的计算机，瞬间开始分析这些药渣的成分。
“赤血藤……腐骨草……还有……幽魂花？”
赵羽的脸色，瞬间变了！
这些，都是剧毒之物！
但更让他震惊的是，他在这些药渣之中，还分辨出了一丝极其特殊的能量残留。
那是一种……空间波动的能量！
“他们在这里，不仅是在炼制丹药！”赵羽的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他们还在进行某种……与空间阵法有关的实验！”
炼制毒药，和空间阵法，这两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事情，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一个大胆而又疯狂的念头，猛地从赵羽的心中升起！
他似乎……抓到了这个惊天阴谋的，最核心的关键！
赵羽拉起望月，没有丝毫犹豫。
“我们走！立刻回去！”
他需要立刻验证自己的这个猜测！
赵羽和望月没有原路返回，而是选择了一个更加迂回的路线。
在返回的路上，赵羽的神情异常严肃，一言不发，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看到的一切，以及他对那些药渣成分的分析。
望月能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也没有出声打扰他，只是默默地跟在他身边。
“不对，还有些地方说不通。”赵羽突然停下脚步，皱眉自语。
“怎么了？”望月关切地问道。
“如果他们真的在进行那种实验，需要的能量波动会非常巨大。‘死亡之谷’虽然隐蔽，但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赵羽分析道，“除非……他们还有别的据点。”
“别的据点？”望月愣了一下，“黑风的地图上，并没有标注其他可疑的地方了。”
“黑风不知道，不代表没有。”赵羽的目光，扫视着周围漆黑的山林，“这么重要的实验，他们不可能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一定会有备用地，或者说，是专门用来进行某些前期准备工作的据点。”
“那我们怎么找？”
“用最笨的办法。”赵羽的目光，落在了地面上。
“我们循着他们来时的路，反向追踪！”
虽然那些人很谨慎，几乎没有留下什么脚印。但他们身上携带的药材气味，以及扛着的那些麻袋里妖族散发出的血腥味，在望月那堪比猎犬的鼻子面前，根本无所遁形。
“交给我！”望月立刻明白了赵羽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自信。
她俯下身，闭上眼睛，鼻子在空气中轻轻翕动。片刻之后，她睁开眼睛，指向了东北方向的一条岔路。
“这边！有一股很淡的味道，是朝着这个方向去的！”
“走！”
两人立刻改变方向，循着那丝微弱的气味，追踪了下去。
这条路，比他们来时的路更加崎-岖难行，几乎全是在无人踏足的原始丛林中穿行。
大约追踪了十几里路后，望月在一处瀑布前停了下来。
“气味到这里，就断了。”她指着眼前奔流不息的瀑布，有些沮丧地说道。
流水会冲刷掉一切气味，这是最常见的反追踪手段。
“断了，才说明我们找对了地方。”赵羽看着眼前的瀑布，眼中却闪烁着精光。
他走到瀑布前，伸出手，感受着水流的冲击。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瀑布后面那片湿滑的岩壁上。
他开启神识，仔细地探查着那片岩壁。
果然！
在岩壁的某个位置，他感应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灵力波动。那里，被布置了一个小型的幻阵，将后面的东西给遮掩了起来。
如果不是他精通阵法，又靠得如此之近，根本不可能发现这个秘密。
“跟紧我。”赵羽对望月说了一声，然后深吸一口气，一步迈出，直接穿过了那道水幕。
望月没有丝毫犹豫，也紧跟着他走了进去。
穿过冰冷的水幕，眼前豁然开朗。
瀑布的后面，竟然隐藏着一个天然的巨大洞穴！
洞穴里很潮湿，但却出奇的干燥，显然是被人用阵法隔绝了水汽。
洞穴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废弃的杂物。几个已经熄灭的火堆，一些破损的桌椅，还有一些散落在角落里的，破碎的陶罐和瓦片。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被人废弃了很久的临时营地。
“这里……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望月环顾四周，有些失望地说道。
“不，有东西。”
赵羽的目光，却死死地盯住了洞穴中央，一个被刻画在地上的，已经残缺不全的阵法图案。
他走上前，蹲下身，用手指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仔细地研究着那些阵法的纹路。
“这是一个……炼药的辅助法阵。”赵羽的眉头越皱越紧，“而且，是一个专门用来提纯和增强药性的高级法阵。”
“他们在这里炼过药？”
“对。”赵-羽站起身，又在洞穴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些被遗弃的药渣。
他捻起一点药渣，放在鼻尖闻了闻，又用手指搓了搓。
“和我们在‘死亡之谷’外面发现的药渣，成分基本一样。赤血藤、腐骨草、幽魂花……”赵羽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但这里的药渣，还多了一味东西。”
“什么东西？”
“‘凝空石’的粉末。”赵-羽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凝空石？”望月对这个名字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