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想要得到甘甜的果子,就要给果子成长的空间。”
罗央明显是对这丫头,起了兴趣了。
有兴趣就行了,至少小丫头的命,算是保住了。
猜叔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一如往常,平静的和罗央说着。
不过心中却莫名的生出一丝苦涩来,但是多年的养气功夫,让他丝毫没有显露在脸上。
他坐在单人的沙发上,整个人靠在沙发背上,手指在扶手上有规律的敲着。
自打进来,整个人就是一种很松弛的状态,松弛到他似乎什么都不在意, 不在意严糯和罗央之间的谈判,不在意麻牛镇的下场。
什么都不在意,只是来参加茶话会,喝杯茶而已。
可就是这样松弛,在这种环境下,就显得有些刺眼。
罗央历来知道猜叔就是个装货,直接白眼都没给。
现在他只盯着这个突然冒出来,胆大包天要跟她做生意的女人。
他好整以暇的盯着严糯,眼皮微垂,仿佛没睡醒一般,可是眼神却带着攻击性盯着严糯,仿佛在剥她的衣服。
连带她的皮肤,一寸一寸的被撕下来。
严糯只觉得浑身难受,那眼神就跟有实质一样,扎在她的身上,扎的她浑身痛。
突然,对方终于开口了,给出一个严糯做梦都想要的答案。
“好,路,我收下了。”
罗央笑的儒雅,仿佛就是个好人一般。
终于啊…
严糯心里的大石咣当一声,落了地。
她深呼吸,心里有些兴奋,事情东拉西扯的,总算是达到了她的第一个阶段目的。
但是严糯来不及的松一口气,她立马就又壮着胆子顺杆爬。
“将军喜欢就好,路,我们是真心实意的献给您的,但是呢,有一点小问题,路属于麻牛镇,可背后却是禅林,您可能得出点血,我们才好和禅林交代。”
严糯慢悠悠的又吐出一个雷。
然后罗央的脸色,就肉眼可见的黑了起来。眼神也一下子变冷。
这个女人,是把他当傻子忽悠。
“我抢了路,就没其他的事了。”
“路,您可以抢,也可以收,那是您的自由,禅林那边,顶多是苛责罢了,毕竟麻牛镇的治安官都死了,他们只会把矛头对准罪魁祸首,我们无论那边,都是罪人。”
不管哪边接手,麻牛镇的人,都属于一次性的耗材,没有人在乎他们的生死。
左右都是罪人。
治安官死了,他们就是天然的罪人。
谁都可以把他们推出去当炮灰。
所以无所谓了。
这话难听,但是却是实话。
严糯笑的苦涩,有些无奈的望向对方。
以前嫌弃爱梭管得多,霸道,专治,可是没了他才发现,外面全是雨。
比起禅林,严糯更喜欢结局已经定了的罗央。
这就…
罗央看着有些无赖的严糯,那软糯糯的模样,看着颇有些恃宠而骄,顿时气的有些牙痒痒。
“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罗央被气乐了,无语到极点,反而生不起一丝怒气,他一把卡住严糯的脖子,单手就拎着她拖了起来。
严糯抓着那只紧紧扼住自己脖子的手,痛苦的挣扎着,脸也越来越红,胀红的脸上全是绝望。
失…失败了吗?
她的赌运,真的是两辈子,一如既往的不好啊…
眼前一阵阵的黑晕,冒着金星高速旋转,空气越来越稀薄。
死亡她不怕,她怕的是再也见不到兰波和麻牛镇的孩子们啊。
心里最割舍不下的,是那个破破烂烂的学堂,还有那一张张晒得黑乎乎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