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得参加奥运会，才能保住在国家队的地位。现在我们没法提供公章，看汪指导的意思，他应该有办法盖上其他省的公章。那对我们来说，只剩继续等，沈云失去奥运会名额，之后被平都趁机拿到手，或者让沈云去其他省队，让渡出奥运金牌，换来在国家队的绝对主力格局不变，等时机合适再要过来，着眼于派瑞奥运会的金牌这两种选择。”秦清将目前的局势一一分析，“或者还有最差的选择，不再引进。但这种绝对主力转会的机遇千载难逢，错过这次机会，我们就没有更好的引进选择了。”
唐局长没再问，秦清在寂静的空间里听到自己的心跳一声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快，渐渐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终于，唐局长回话了，“程双宁有把握拿下江户奥运会的金牌吗？”
“团体金牌板上钉钉，混双夺金概率也非常大。”
“行，你看着办吧。”
电话挂断了，这是答应了……秦清心头的重担一扫而空。
收起手机，手向前一伸，感应式水龙头顷刻间喷出水流，感受着水穿过双手的声音，哗哗哗，秦清在这个过程中脑内高速运转，这个让渡是怎么个让渡法，什么时候能要回来。
抽出擦手纸擦干双手时，他也在心底有了预期。
推门而出时，汪寿视线转过来，秦清一面向餐桌这边走，一面点头道：“我拿到便宜行事权了。”
“那就好。”汪寿终于露出笑容。
重新入座后，秦清一看，餐桌上的菜品丝毫未动，“怎么没吃啊，不合口味吗？”
“没有。”汪寿笑道，“餐盘底下有保温措施，还热着呢，来，大家都吃吧。”
说罢，率先动筷夹起面前的蔬菜。
事情到现在，已经基本有门，接下来就是东明能接受的最低限度要求，双方的讨价还价还在后头，不过，让渡出奥运金牌，成功的概率还是极高的。
秦清也明白最难攻克的一关已经过去，后边只是尽可能争取利益，问题不大。
一顿晚餐，在彼此心知肚明的氛围里愉悦结束。
撤下残羹剩炙后，又送来了新茶与热水，周舟和沈云一人一盏为汪寿和秦清沏上。
在袅袅茶香里，汪寿开口，“有个绝佳的政策正适合用在这个时候，那就是，退伍军官返回原籍。改制变更注册，没有先例可循，但本质上是在籍军官变动，符合这条规定的使用副则。”
“您是打算……”秦清恍然大悟。
“对，走这条规定，回邝海去。总政可以用最快的速度下达军令至邝海武装部，军令抵达当天就可生效，邝海再盖上章，绝对能赶在最后时刻前交上。”汪寿早已盘算过，明天军令下发，后天邝海盖章，马上就能网络上传申请，坐飞机飞去劳保局递交纸质版审核资料。
“那，您是跟邝海那边商量好了吗？”秦清有些迟疑。
汪寿笑笑，“我有个老伙计，在邝海还能说得上话。接收不成问题，问题在于东明这边的底线，什么时候能要回来，这就得你们商讨了，我做中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