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家庭?龙小五他而言,这无疑是内心深处最温暖的向往。
但是,结婚……现在谈这个,对他而言,似乎还稍微遥远了一些。
不是因为不够爱,也不是因为家庭阻碍。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太看重,太想给苏谨柔最好的一切,他才觉得需要更稳的根基。
他觉得自己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给苏谨柔一个绝对稳定、安全、可以让她全然依赖的婚姻生活。
一个男人,只有当自己能够真正撑起一片安稳的天空时,才有资格许下那个一生一世的诺言,才能让婚姻更有保障,让那份安全感更加坚实。
这些想法,他没有对黑狼细说,只是将其默默放在心底。
········
第二天一早,龙小五与黑狼进行了详细交接。
确认无误后,他才请好假,他独自一人离开了基地。
当他终于抵达苏谨柔老家所在的城市时,已是中午时分。
冬日午后的阳光带着几分慵懒的暖意,洒在这座古朴与现代交融的城市街道上。
龙小五在附近找了一家旅馆办理了入住。
刚放下行李,电话便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那个熟悉的名字,苏谨柔。
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立刻接起:“喂,谨柔。”
电话那头传来苏谨柔清急切的声音:“小五!你到哪儿了?”
“我已经到了,刚在旅馆安顿下来。”龙小五温声回答。
苏谨柔随即问道,“你住哪个酒店?把地址发我,我现在过去找你!”
龙小五把酒店名称和房间号告诉了她。
“好。”苏谨柔语速很快,透着雀跃,“你先别急着吃饭,等我一起!”
“好,我等你。”龙小五笑着应下,声音轻柔。
挂断电话,他心里涌起一阵暖意和浓浓的思念。
距离上次在医院分别,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此刻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她,龙小五沉寂许久的心,也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起来,那份属于热恋中人的思念,悄然弥漫。
龙小五走到房间的窗边,看着外面冬日略显萧瑟却依旧充满生活气息的街景。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身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不知怎的,他的思绪忽然飘远了,想起了许久之前,他和苏谨柔去庙里那次,那个颇有几分玄乎的修仙道士说的话。
命中有一劫!
后来他重伤,险些丧命,本以为就是应了那一劫。
但不知为何,随着身体逐渐康复,夜深人静时,他又会觉得,那次重伤固然凶险。
却似乎……并不完全像道士口中那讳莫如深、关乎命途转折的“劫”。
那会是什么?又将在何时以何种方式降临?
他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份莫名的思绪抛开,今天是个好日子,不该想这些。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脆而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龙小五精神一振,快步走到门前,拧开了门把手。
门外,苏谨柔笑盈盈地站在那里。
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长款羽绒服,领口有一圈柔软的绒毛,衬得她本就白皙细腻的肌肤几乎在发光。
看到龙小五开门,她立刻扬起手中的饭盒。
“龙先生,您预订的‘苏氏特供温暖午餐’准时送达!请签收哦!”
她站在那里,冬日的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射进来,在她周身勾勒出一圈毛茸茸的光晕。
惊人的美貌中透着灵动与娇憨,久别重逢的喜悦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龙小五看着她,刚才的恍惚瞬间被这笑容和光芒驱散得一干二净。
“感谢美丽又可爱的苏小姐。”他眼中笑意加深,将她拉了进来:“快进来,外面冷。”
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走廊的光线和声响。
下一秒,苏谨柔猝不及防,整个人就被龙小五坚实的怀抱包裹,脸颊瞬间染上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手里还拎着沉甸甸的饭盒,有些无措地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声音细若蚊呐:“……饭、饭盒……”
龙小五这才如梦初醒,有些不舍地松开手臂,但目光却始终牢牢锁在她脸上。
他接过她手中的保温饭盒,转身放在房间的小桌上。
饭盒刚放下,他立刻又转回身,长臂一揽,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同时低下头,深情地吻了上去。
苏谨柔手臂也慢慢环上他的脖颈,生涩而热烈地回应着这个久别重逢的吻。
过了好一会儿,龙小五才万分不舍地缓缓退开,呼吸交织,目光黏着。
苏谨柔的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轻声地说道:“先、先吃饭吧……菜要凉了……”
龙小五点了点头:“好。”
他牵起她微微发烫的手,想拉她到桌边坐下。
苏谨柔忽然脚步一个踉跄,脚下似乎绊到了什么,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惊呼一声,向后倒去!
而她倒下的方向,正是那张铺着洁白床单的床!
龙小五反应极快,下意识地用力想拉住她,却因为两人离得太近,力道收不住,反而被她带得一起向前扑倒!
“砰!” 一声闷响。
两人双双跌落在柔软的床垫上,龙小五将苏谨柔扑倒。
时间仿佛静止了。
两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对方,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如擂鼓,几乎要撞破肋骨跳出来。
安静得可怕,只有彼此粗重而紊乱的呼吸声。
龙小五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下娇躯的柔软和温热,鼻尖萦绕的,全是她发间、颈侧传来的淡淡馨香。
那独特体味的清甜气息,让他一度沉迷、无法自拔。
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冲向了大脑和某个地方。
身体紧绷得像一块石头,理智与欲望如同两头凶猛的野兽,在他体内疯狂撕扯、冲突、交加。
他是一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人。
面对的是自己挚爱、心心念念的姑娘,此情此景,他不可能无动于衷,不可能毫无波澜。
他几乎能听到自己血管里血液奔流的声音,感受到那股几乎要冲破理智堤坝的原始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