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沈砚清气若游丝，手臂无力的垂下，“可是我明明听到.......”
江明月握住那只冰冷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砚清，你只是听到，并没有看到。”
“老大和老三虽然都不是妈亲生的，可这俩孩子性格是怎样的，妈再清楚不过。”
“老大比你们都大，平时不管他得到什么好东西，都想着拿给弟弟妹妹，他又怎么会做出这种肮脏事？”
“小时候，妈给你和老大都买新年礼物。你嚷着要哥哥的，老大哪次没有让给你？”
“还有老三，她怎么可能上一秒还在说要跟你生孩子，下一秒就跟别的男人搞到一起。”
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小妹说要跟我生孩子？”
三年多，他一直怀疑宋锦书从未爱上过自己。
怀疑那些细节只是被自己刻意放大的错觉。
奶奶重病，他听说奶奶要把宋锦书托付沈君澈，在奶奶床前跪了一整天，不吃不喝。
求奶奶改变主意。
得到奶奶的许诺后，他巴巴去学校找她，看着一对对情侣手牵手从他们身边走过。
他试探着去牵她的手，被她躲开。
“小妹，你很讨厌我吗？”
“也.......也没有很讨厌。”
“那就是喜欢咯？”沈砚清抓起她的手，十指紧扣。
宋锦书挣扎了下，脸通红，“你这人怎么这样？”
“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样了？”
“没有很讨厌，但是........也没有很喜欢。”
他挽起手背亲了下，一本正经道：“从现在起，你必须开始喜欢我，因为我即将成为你的丈夫。”
“并且，不能喜欢大哥。”
女孩小声抗议，“可我就是很喜欢大哥，大哥对我很好。”
沈砚清叹气，“喜欢大哥也行，但是喜欢大哥的喜欢和喜欢我的喜欢，不能是同一种。”
“以后，不准叫我二哥。”
“那我叫你什么？”
“老公。”
女孩白了他一眼，捂着脸，“羞死人了。”
“叫一声。”
“不叫。”
“不叫我就亲你。”
他故意拖长尾音，嘴角勾起坏笑，“我可要说到做到了。”
宋锦书不习惯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亲密行为，含糊一声，“脑公。”
沈砚清心尖颤了颤，长臂一揽，轻轻啄了下她发烫的脸颊，“真香。”
她气得跺了他一脚，“沈砚清，你好无聊。”
脚疼。
但是心里爽到了。
“沈砚清，你自己没有事情做吗？别像哈巴狗一样跟着我，很烦。”
“烦就烦。”沈砚清挑眉，掰正女孩的肩，不等她反应，又亲了上去。
良久，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
宋锦书大口喘着气，嘴唇红肿，气鼓鼓的。
沈砚清伸手轻轻擦去她嘴角的银丝，半是威胁半是宠溺，“再说烦我，我就把你的嘴亲烂。”
女孩又气又恼，“烦……”
宋锦书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沈砚清的唇堵住。
掌心扣住她的后颈，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与炽热，深深的吻了下去。
宋锦书倔强地瞪他，却被他回瞪轻咬一口，溢出一声细碎的嘤咛。
“还烦吗？”
沈砚清离开她的唇，却又舍不得彻底分开，鼻尖轻轻蹭着她的鼻尖。
宋锦书迷迷糊糊地望着他，脸颊烧得通红，“烦……”
沈砚清气笑，这小丫头片子，我就不信了还。
“那我来咯？”沈砚清佯装要亲，宋锦书吓得哆嗦，“不烦.......不烦了。”
“嗯，不错。”
沈砚清满意的点了点头，慢慢松开她，拇指指腹轻轻按压她微肿的唇瓣，“以后也不准说烦我，必须说喜欢我。”
止痛泵的按钮已经被按到发烫，可疼痛依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沈砚清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身体虚弱得让他没有力气去想她。
........
军区大院，红砖别墅。
余世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从苏醒开始，他就被软禁在房间里。
除了给他送饭的张姨和程枫，他见不到任何人。
月光透过花窗斜斜照进房间，张姨端着晚餐推开房门，眉头拧成了麻花。
这几天送过来的饭菜原封不动，米饭结成硬块，汤勺上凝着冷油。
余世楠倚在床头，脸色比墙面还要白，眼窝深深凹陷下去。
“少爷。”张姨放下碗筷，“多少吃一点，不吃不喝怎么行？”
男人朝她的方向望了一眼，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我要见母亲。”
张姨叹气，好好一个公子哥，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
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什么女人没有。
“太太说，您想清楚了，她就来见您。”
“想清楚？”余世楠冷笑道，“想清楚什么？”
他抓起枕边的玻璃杯狠狠砸向墙面，“我想跟自己爱的女人结婚有什么错？需要怎么想清楚。”
话音未落，紫檀木门被缓缓推开，高跟鞋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由远及近，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太太。”张姨退到一边，“少爷还是不肯吃饭。”
苏婉仪身着墨色真丝旗袍，珍珠耳坠随着步伐轻轻摇晃，指腹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不肯吃饭那就饿着。”
他强撑着从床上下来，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
迈出第一步时，膝盖突然发软，身体向前扑倒，额头重重磕在床的边角。
“要么我死，要么让我娶她。”
“哦？”苏婉仪优雅地在藤编椅上落座，目光刀子似的剜向儿子，“你这是在威胁我？”
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从来都只有我威胁别人，没有别人威胁我。”
“铮铮明天就要回来了。”苏婉仪冷笑一声，“我希望你表现好一点。”
“否则，我不保证自己会对你那个心上人做什么不太好的事。”
“你舅舅说缅甸边境最近不太平，那群人最喜欢抓细皮嫩肉的小姑娘。”
“不过，我倒是不想去麻烦你舅舅。”
苏婉仪俯身逼近，指尖挑起儿子的下巴，“听说，很多男人有特殊癖好，尤其喜欢怀孕的女人。”
“就是不知道，你的心肝宝贝要是被玩过了，你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