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永年回家直奔李归宜房中。
进屋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也没有看到春阳和春桃。
谢永年眉头一皱,寻找的脚步也加快起来。
这时屋里走出来两个眼生的女子。
谢永年停下脚步,“你们是谁?”
问话时,一双眼睛打量着二人。
他并未见过二人。
“奴婢柳絮。”
“奴婢浮萍。”
“是才来伺候大娘子的。”
谢永年看了看二人身后的内室,没发现人。
“大娘子呢?”
“大娘子回了娘家,特意交代奴婢们等将军回来,请您在此等候,她很快就回来。”
浮萍说完,忐忑的站在原地。
她不知道将军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
谢永年眼中有怀疑,沉静片刻,在两人不安的神情中,慢慢来到罗汉榻上坐下。
屋内燃着炭火,很是温暖。
谢永年还穿着外面的裘皮披风,本就高大的身影更显伟岸。
柳絮和浮萍相视一眼,都有些不安和羞涩,随后鼓足勇气慢慢挪步向他靠近。
“将军,把披风脱下来给奴婢吧。”
柳絮率先开口。
浮萍不甘示弱,伸出手向带子摸去。
谢永年一个眼神过去,那双不知礼数贸然靠近的手就吓的缩回去。
谢永年自行解开带子,一举一动尽显矜贵优雅,和健壮的身板形成强大反差。
柳絮和浮萍不禁红了脸颊。
浮萍先一步接过裘皮披风转身去放置。
嗅到披风上传来的松木香,隐隐还有枯木燃烧后的味道,夹带着雪花的清冷,气味交织,加之比常人要高的体温烘托,非但不难闻,反而能让人脸红心跳,瞬间联想到谢永年,沉稳且强大。
浮萍放好披风过来,心脏紧张的砰砰直跳。
柳絮还没有进展,只给倒了一杯茶水,那会儿还怎么站着这会儿就还是怎么站着。
刚刚只剩她一人,更不敢直视将军,看到浮萍回来,她这才松了口气。
“将军一路辛苦,浴房有热水,不如先洗漱,缓解一下身体的疲惫和寒气?”
谢永年不语。
柳絮和浮萍相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沉寂片刻,二人还是鼓起勇气去为他解衣带。
“奴婢伺候将军。”
两人异口同声。
谢永年不为所动,单手点着茶盏,茶盖撞在茶杯上发出“叮”一声。
就这轻轻一声,两人却吓了一跳,脚死死钉在原地无法挪动。
谢永年慵懒却不失锋利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
“你们是谁送过来的?”
柳絮不安,但她还是鼓足勇气说道,“奴婢们是大娘子亲自挑选的。”
突然,谢永年笑了。
归宜本就不喜欢人伺候,怎么可能会选人来伺候。
听到那道轻笑,二人一头雾水,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谢永年已知晓二人身上的破绽,浑身威压不再控制,冷下脸,杀意化为实质缠绕紧二人。
柳絮和浮萍瞪大双眼,一下忘记了呼吸,膝盖一软,重重跪在地上。
谢永年不语,浮萍胆子还大一些,但是面对传说中的冷面战神,她的声音还是带上颤意。
“将军一路辛苦,身子也定是疲惫,妾已经是将军的人了,愿打愿罚,也请让妾身伺候将军洗漱过后再做定夺。”
听到她的自称,谢永年猛地站起身,不敢置信的看着两人。
“你说什么?!”
高大的身板犹如一座山丘般挡在二人面前。
柳絮和浮萍被笼罩在黑影中,身子一颤。
柳絮已经不敢开口。
浮萍也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重述。
“将军一路辛苦,身子也定是疲累…”
“不是这个。”
谢永年皱眉,厉声打断,“我问你,你们是谁?”
浮萍颤抖着回答,“妾是大娘子给将军安置的妾室。”
谢永年猛吸一口气,瞪着两人。
“她准备的?!”
不敢置信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隐秘的期待。
否认,快否认!
柳絮和浮萍抗着压力点点头。
谢永年狭长的眸子没什么温度,半张脸隐在黑暗中,许久过后,低沉的嗓音里压抑着怒火。
“她在哪?”
短短三个字仿佛用尽全身自制力。
偏偏柳絮和浮萍还想争取一下。
“妾身已经是将军的人了,就让妾身服侍将军吧~”
谢永年猛捶桌子,“我问你们!她在哪里!”
声音大到让柳絮和浮萍不再敢有其他的心思,抖似筛糠地匍匐在地。
“大娘子在…”
—
李归宜正在屋里发呆。
春阳和春桃不敢出声打扰,她们脸上满是忧愁。
外面风吹起,树枝上的压雪瞬间掉落。
李归宜叹一声,收回视线。
早准备晚准备都是准备。
那两个丫头模样不错,万一真对谢永年的胃口,她也算好事一桩。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春阳和春桃吓了一跳,看到来人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看着气势冲冲的人,她们想去阻拦,但是来人不给机会。
“出去!”
春阳和春桃吓了一跳,没见过这样的将军,就在两人犹豫时,李归宜出声了。
“你们出去吧。”
春阳和春桃忍着担忧下去。
屋门关闭。
谢永年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是止不住发寒,明明自己此刻很难过,看到她依旧会心动。
就是因为爱,所以他才无法接受。
“我真是娶了个好娘子,为了给夫君和其他女子腾地,还特意去了其他院子避嫌,真是一生难遇的好夫人!”
阴阳怪气谁都能听出来。
李归宜压下难过,主动上前拉住他的手,“你先别生气,坐下咱俩好好说说,行吗?”
话里有祈求,谢永年的心软了一瞬,不过看着冷心冷情的女人,纹丝未动。
她惯会假装,让自己心动。
谢永年挣开她的手,“说什么?”
他冷哼一声,“那两个女子不是你安排的?”
“不是,是四嫂嫂带来的,我没同意。”
李归宜目光坦诚地看着他。
谢永年眼神未变,继续问,“那是她们逼你离开自己的院子,给我和她们创造机会的?”
“……”
李归宜沉默。
谢永年紧盯着她的神情,看到她沉默,自嘲一笑,“呵…”
随即他脸色沉下来,眼里愠色渐浓,深吸一口气,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他艰难的开口,“为什么?”
李归宜不解,“什么为什么?”
谢永年眼里有失望,“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归宜重重吐出一口气,索性说白。
“日子还长,你总会腻,不如在你主动厌弃我前,主动大气一些,日后也好在你心里落点好。”
未来还有几十年,李归宜不信谢永年的心能永远不变。
今天是今天,明天是明天,谁都不能保证。
现实多少例子摆在眼前,一生只爱一人只为一人坚守,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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