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墨接过草图，看了一眼，立刻点头：“属下明白！这头盔设计得巧妙，能最大程度保护士兵的头部。”
看着公输墨匆匆离去的背影，陈亮忧心道：“安国君，批量生产需要时间，可宋国公孙氏在边境集结了兵力，怕是等不及我们装备完。”
曹复走到舆图前，指尖点在宋国边境的标记上：“公孙氏不过是跳梁小丑，他不敢真的开战。就算开战，我们现有的兵力，加上新合金兵器，也能应付。”
他顿了顿，继续道：“派使者前往魏国、齐国，告知他们宋国公孙氏勾结潜龙会，刺杀我、盗取工艺，试图破坏联盟。让他们派兵驻守边境，形成威慑。”
“另外，让石砚率领五千精锐，前往边境的胡陵城驻守。”曹复看向石砚，“胡陵城与宋国接壤，是防御宋国的重中之重，一定要守住。”
石砚躬身应道：“属下遵命！定不辜负安国君的信任！”
曹复又嘱咐道：“到了胡陵，不要主动挑衅，但也不能示弱。如果宋国军队敢越界，就给我狠狠打回去，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属下明白！”石砚的声音洪亮，充满了信心。
安排妥当后，陈亮和石砚各自离去，书房里只剩下曹复一人。他走到窗前，看着庭院里的草木，阳光洒在枝叶上，泛着翠绿的光泽。
曹复顺手扯了片叶子，在掌心慢慢搓碎，苦涩的汁液沾着掌心的汗。他知道，宋国公孙氏的挑衅，只是小麻烦，真正的威胁，还是楚国和潜龙会。
那完整的龟甲上，“云梦”“祭坛”的符号，还有楚文和“宋”字，到底藏着什么秘密？楚国和宋国公孙氏，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曹复的目光落在案上的龟甲上，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符号。他总觉得，这龟甲上的秘密，不仅关乎宋国和鲁国，还可能牵扯到整个中原的局势。
就在这时，侍女端来早餐，一碗温热的黍米粥，配上几块麦饼和一小碟咸菜。曹复拿起麦饼，慢慢咀嚼，麦饼的麦香混合着咸菜的咸味，在舌尖化开。
他想起现代的早餐，豆浆、油条、包子，心里忍不住吐槽：这古代的饮食也太单调了，天天黍米、麦饼，再好吃也腻了，回头得让厨房琢磨点新花样。
吃过早餐，曹复前往工匠营。工匠营里一片忙碌，熔炉的火光冲天，锻造声、敲打声、风箱的“呼哧”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公输墨正在指导工匠打造新合金铠甲，他手里拿着一把小锤，时不时敲打甲片，调整形状。看到曹复进来，他立刻迎了上来：“安国君，您来了！第一批新合金铠甲，预计三日后就能出炉，头盔也在同步打造。”
曹复点头，走到一个正在锻造甲片的工匠身边。工匠手里的铁锤上下翻飞，敲打在炽热的甲片上，火星四溅。甲片在高温下泛着暗红色，被敲打后渐渐变得平整、光滑。
“辛苦大家了。”曹复对工匠们道，“打造铠甲是关乎士兵性命的大事，一定要精益求精，不能有丝毫马虎。”
工匠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躬身行礼：“请安国君放心，属下们一定全力以赴！”
曹复看着工匠们黝黑的脸庞和布满老茧的双手，心里涌起一股敬意。这些能工巧匠，是鲁国强大的基石，没有他们，再好的工艺也只是纸上谈兵。
他走到废料堆旁，无意间看到一块被丢弃的新合金碎片，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蛇形纹，与潜龙会的标记相似，只是更浅、更潦草。
曹复心里一紧，捡起碎片，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这碎片，显然是某个工匠不小心刻上去的，难道工匠营里，还有潜龙会的人？
他不动声色地将碎片收好，走到公输墨身边，低声道：“公输先生，工匠营里的工匠，一定要严格筛选，尤其是新来的，要仔细核查身份，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混进来。”
公输墨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曹复的意思，脸色凝重起来：“安国君放心，属下这就去安排，逐个核查工匠的身份，绝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曹复点头，心里却依旧不安。潜龙会的人，像幽灵一样无处不在，不知道还有多少隐藏在暗处，等待着机会。
离开工匠营时，已经是中午。阳光火辣辣地照在身上，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瞬间蒸发。曹复走到泗水岸边，看着宽阔的河面，水面上，水军的船只正在进行操练，新装备的连弩和投石机，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石砚正在指挥水军训练，看到曹复，立刻划船靠岸：“安国君，您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水军的训练情况。”曹复走上船，看着船上的士兵，他们穿着崭新的玄铁铠甲，手持新合金打造的兵器，精神抖擞，“新装备的铠甲和兵器，用着还顺手吗？”
“太顺手了！”一名士兵兴奋地说道，“这铠甲又轻又硬，兵器也锋利，我们现在底气十足，就算遇到楚军的水军，也不怕！”
曹复笑了笑，心里暗道：有了这些先进的装备，再加上新法训练，鲁国的军队，迟早会成为中原最强大的力量。
他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的边境方向。那里，宋国公孙氏的军队正在集结，潜龙会的阴影也在暗中蛰伏。但他无所畏惧，新合金的工艺、强大的军队、忠诚的部下，还有那些借鉴现代智慧的改良，都是他破局的底气。
风从河面吹来，带着湿润的水汽，拂过脸颊。曹复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腥味和金属味交织在一起，却让他更加清醒。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不会平坦，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曹复转身，对着石砚道：“通知下去，让水军加快训练，三日后，随我前往胡陵城，支援边境防务。”
“诺！”石砚大声应道，眼神里充满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