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原主遗传了夏无双基因的原因,温离一遍就记住了节奏。
她的身体并不如初学者般僵硬,柔软轻盈,跳起来如同一个快乐的小精灵。
她都没注意到,江叙慢慢停了下来。
“阿离,你喜欢跳舞吗?”
“喜欢呀,怎么了?”
“那你最喜欢什么舞?”
“古典舞。”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答,“最好是穿着战国袍的那种,演绎一场华丽又凄美的盛兴衰亡……”
她说完,忽然有种荒谬的熟悉感。
这种场景好像发生过一次。
她有点茫然的看向江叙。
这才注意到江叙很有深意的眼神,他像在透过她看向谁。
幼儿园之前的温离,每次活动都是领舞的,她还参与过各种舞蹈竞赛,每一次都是冠军。
她会跳很多舞,但最喜欢的只有古典舞。
后来的温离除了最基本的社交舞,再也没跳过其他的舞蹈。
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嘲讽跳舞是穷人在卖弄自己的身体,给有钱人欣赏。
江叙知道,那并不是她。
周围议论纷纷。
“她跳得也太好了吧,是谁家的千金?”
“我记得她,她好像是谢总的女朋友,叫什么……温离?对,就是温离。”
“她好像一个人啊。”
“我早就注意到了,像当年以舞蹈风靡国际的夏无双。”
“不愧是她的女儿,舞姿很灵动。”
温离结束后,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议论。
她并未放在心上,让她疑惑的是,江叙忽然上涨了十分的好感值。
除了江叙,谢砚辞和贺长洲的竟然也上涨了十分。
“怎么回事?”
【小离离,忽然涨的,系统并没有显示原因。】001笑吟吟地,【不过这是件好事呀,继续涨下去,我们就能回去了。】
“我如果回去了,原主会回来吗?”
【小离离,这副身体的原主早就死了,因为和你的身体太过契合才被选中,现在的剧情全都是回档重开,你如果回去了,这副身体也会跟着消亡的。】
它说完才注意到温离的神情淡了下来。
温离抬头看向牵着她的手离开舞池,一脸兴奋和她讲话的江叙。
“阿离,等你考上研,空闲时间还可以报个舞蹈班,我请全国最有名的古典舞老师来教你。”
“我已经过了学跳舞的年纪。”
“只要喜欢,永远都不迟。”
温离被他拉着离开人群,他们一起靠在围栏上透气。
温离吹了一会风,忽然听见有人提起贺长洲的名字。
“真受欢迎,那么多富婆去找他就算了,竟然还有富豪……”
温离顺着声音回头看去,一眼就看见不远处围栏旁熟悉的身影。
贺长洲换了套阔身的西装,戴着墨镜,脸颊冷酷,像个黑道贵公子。
他身边来来往往不少人,他都点头示好,没有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她看了一会,他终于注意到她,抬头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温离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
贺长洲竟然像没看见她一样,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甚至还与一个不怀好意接近他的富豪交流了起来。
两人不知道在聊什么,一边聊一边笑。
那个四五十岁的富豪伸手摸了摸他的肩膀,他不但没有拒绝,甚至还笑得更灿烂了。
温离蹙起了眉头。
对于贺长洲这样的行为,江叙自然喜闻乐见。
可他不想温离难受。
“阿离,那个小白脸想被潜规则了,你别管他,看我这边。”
江叙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副牌来,要给她变魔术玩。
他玩牌玩得挺溜,像模像样的,温离将心思从贺长洲那里收回来,目不转晴地看着,时不时发出一声惊呼。
没发现贺长洲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一会来我房间。”
富豪操着口纯正的伦敦腔,将一张房卡塞进他的外套口袋里。
贺长洲微笑着用英语回复:“好,我会过来的。”
富豪心满意足离开。
贺长洲看着他的背影,墨镜后的瞳仁涌起暗潮,眼尾垂着冷戾。
他再次朝不远处看去。
当看见温离因为江叙的魔术,脸上洋溢起愉悦的笑容时,薄唇抿成一条泛白的直线,很快,似不在意地低头玩手机。
“怎么变的,再给我变一次。”
温离被江叙的魔术吸引了注意力。
忽然听见一声什么东西炸开的声音。
有人惊呼。
温离回头看去,只见岸边一簇簇漂亮的烟花升起,在天空中炸开。
江叙的魔术被人打断,有点不悦,不过看到温离很喜欢,他也停了下来,默默陪她看着。
“哇,好漂亮。”
“这次举办方挺会玩啊,竟然还放了烟花。”
“时间挺长的,要花好几百万吧。”
“咦,真有意思,怎么有好几个‘梨’形的图案呢,不会是哪个有钱人送给女朋友的吧?”
温离看到天空中五颜六色的“梨”时,愣了片刻,意识到什么,她忙回头去找贺长洲。
却发现他刚才站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
他到底在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烟花结束,江叙还想给温离变魔术。
“我想去一下卫生间。”
“我陪你去。”
“不要。”温离拉开他想牵的手,“你跟着我去好像个变态,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这里人太多了,我怕你走丢……”
江叙好像一直在把她当小孩子。
温离无奈:“大哥,我已经长大了,我有手机,我有嘴,我走丢了会叫人的。”
江叙看着她从他面前跑开。
有点担忧,但怕她生气,没有追出去。
游轮会在海上停留一天,明天才会靠岸。
有钱人都住在行政舱。
模特们住在经济舱。
温离去经济舱找了一圈,没找到贺长洲。
几个模特用嘲讽的语气跟她说,“人家被大富豪看中了,现在只怕是正跟富豪睡觉呢,哈哈。”
“我就说他都没来参加几天训练,怎么有本事当开场模特,原来背后有资本操作啊。”
他们旁若无人的说着贺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