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兰斯·史蒂芬森！个人连得7分！”米勒的声音里带着惊叹，“这个年轻人打出了职业生涯最高光的一节！”
斯台普斯中心远征而来的几百名湖人球迷陷入了沉默。他们缩在客队球迷区，被金色的海洋包围，像是暴风雨中的几叶小舟。
德安东尼请求暂停。时间还剩6分11秒，湖人已经落后14分。
暂停哨声像是救赎。湖人球员们低着头走向替补席，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同样的困惑：昨晚训练时一切都很顺畅，为什么实战会打成这样？
“听着！”德安东尼的声音有些嘶哑，但他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我们得到了空位，只是没投进。尼克，你刚才那个底角三分是绝佳机会，下次继续投！”
尼克·杨用毛巾擦着脸，眼神有些飘忽：“教练，他们的嘘声让我手抖……”
“那就别听！”陆鸣突然开口。他坐在椅子上，呼吸平稳得不像刚打完高强度六分钟，“还记得昨天的噪音训练吗？把那些声音当成背景音乐。”
他看向每个队友：“步行者开局打得好，是因为他们在主场，因为他们渴望了47年。但我们是谁？我们是六连冠球队。我们经历过比这艰难十倍的场面。”
纳什点头，40岁的老将眼神依然坚定：“陆说得对。现在才落后14分，比赛还有四十二分钟。”
德安东尼抓紧时间布置：“接下来我们打‘Fist down’战术。陆，你在低位要球，吸引包夹后分外线。我们要用三分追分。”
暂停结束前，陆鸣拉住要上场的尼克·杨：“还记得昨晚我教你的反跑吗？”
尼克·杨愣了一下，点头。
“等会儿我会在低位要球，希伯特一定会来包夹。那时底角会空，但不是让你站着等——先往篮下切，把史蒂芬森带走，再突然反跑回底角。”
尼克·杨眼睛亮了：“明白！”
比赛继续。
2:16，时间6:11。
湖人进攻。纳什控球过半场，打出“Fist down”手势——拳头向下。全队立刻跑位：加索尔上提至罚球线，霍华德沉底，陆鸣在左侧低位要位。
防守陆鸣的是韦斯特。球吊进来瞬间，希伯特果然从弱侧扑来包夹——步行者不想让陆鸣在低位单打。
两人包夹形成的前一秒，陆鸣动了。他没有强行进攻，而是将球分给罚球线的加索尔——这是一个经典的“高低位”破包夹传球。
加索尔接球，面前三米无人。他可以中投，但看到了更好的机会：底角，尼克·杨按照陆鸣的指示，先是一个虚晃往篮下切入，史蒂芬森果然跟了一步；就在这一瞬间，尼克·杨急刹车，反跑回底角！
加索尔的传球恰到好处。尼克·杨接球，这次他没有犹豫，甚至没看篮筐，完全凭肌肉记忆出手——
“唰！”
5:16
三分命中！湖人本场第一个三分！
“尼克·杨！终于开张了！”科尔喊道，“这个反跑非常聪明！”
进球后尼克·杨冲着史蒂芬森做“三分手势”，史蒂芬森脸色一沉。
步行者进攻，想还一个。乔治在弧顶单打陆鸣，连续变向后撤步跳投——但陆鸣这次预判准确，封盖干扰极大——
“哐！”
打铁！长篮板！
陆鸣和乔治同时冲向篮球，两人在空中碰撞。陆鸣凭借2米12的身高和联盟顶级的弹跳，在乔治指尖上方摘下篮板！
落地瞬间，他没有停顿，直接转身推进！这是“皇帝模板”带来的快攻视野——他看到了前场已经启动的尼克·杨！
一记跨越全场的长传！篮球像制导导弹般飞向前场，尼克·杨接球，面前只有退防的乔治·希尔。他做了一个投篮假动作，点飞希尔，运一步中距离跳投——
“唰！”
7:16
连得5分！分差回到个位数！
“漂亮的反击！”巴克利拍桌，“陆鸣的篮板和长传，尼克·杨的终结！这才是湖人篮球！”
班克斯人寿球馆的声浪稍微减弱了一些。有球迷开始不安地交头接耳——刚才还14分的优势，转眼只剩9分。
但步行者没有慌乱。弗兰克·沃格尔在场边做了个手势，希伯特点头。
下一个回合，步行者打出了本场最精彩的战术配合。
希尔控球过半场，将球交给弧顶的乔治。乔治没有单打，而是将球吊给低位的希伯特——又回到开场战术。
霍华德全力顶防，但希伯特这次没有强攻。他背身运了两下球，突然将球分给弱侧45度的韦斯特，同时自己转身往篮下空切！
韦斯特接球，没有停留，立刻将球回传给空切的希伯特——这是一个精妙的“内传内”配合！
霍华德被这连续传球晃开了重心，希伯特接球，面前只剩篮筐。他起跳，双手暴扣——
“砰！”
7:18
同时裁判哨响！吹罚霍华德打手犯规！
2+1！霍华德个人第二次犯规！
“该死！”德安东尼在场边跺脚。霍华德抱着头，一脸懊恼。
希伯特加罚命中。
7:19
分差回到12分。
更糟糕的是，霍华德两次犯规，不得不被换下。德安东尼用乔丹·希尔替换他——这是一个无奈的选择，希尔的身高和防守能力与希伯特差了两个档次。
“机会来了。”乔治对希伯特低声说，“接下来，碾碎他们。”
霍华德的下场成了第一节的转折点。
希伯特仿佛解除了封印。接下来的四分钟，这个2米18的巨人统治了禁区：
面对乔丹·希尔的防守，他背身单打，转身勾手命中（7:21）。
湖人进攻失误，步行者快攻，希伯特跟进接乔治传球，隔着希尔暴扣（7:23）。
陆鸣尝试用中投追分，但乔治的防守密不透风，后仰跳投打铁（7:23）。希伯特保护下篮板，步行者再次推进。
这次他们在阵地战打了一个复杂的“Floppy”战术。乔治借助双掩护跑到右侧底角接球，陆鸣挤过掩护追防，但乔治没有投篮，而是将球吊给已经卡住位置的希伯特——
希伯特接球，背对希尔。一下，两下，第三下突然转身，不是勾手，而是一个与他体型极不相称的快速转身跳投！
希尔完全没反应过来——
“唰！”
7:25
个人单节第12分！
“罗伊·希伯特不可阻挡！”米勒几乎在嘶吼，“乔丹·希尔在他面前像高中生！”
分差来到18分。时间只剩1分47秒。
湖人进攻，陆鸣在弧顶持球。他能看到队友眼中的沮丧：尼克·杨在喘粗气，纳什扶着膝盖，加索尔眼神里满是无奈。
视网膜投影上，系统数据在跳动：“当前分差18分，主场气势值92%。建议：启用‘关键球模式’，消耗体能储备15%，提升接下来三次进攻效率。”
陆鸣拒绝了。还不是时候。
他叫了加索尔的挡拆，换到希伯特防守。面对这个刚刚打爆己队内线的巨人，陆鸣没有选择突破，而是在三分线外一步直接干拔——
希伯特扑了出来，但他2米18的身高导致扑防速度偏慢。陆鸣的出手点极高，篮球划出高高的抛物线——
“唰！”
10:25
三分命中！湖人久违的answer ball！
进球后陆鸣没有庆祝，快速回防，对着队友大喊：“防下来！只防下来这一个回合！”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球馆里几乎听不见，但那种斩钉截铁的语气传达到了每个人耳中。
步行者最后一攻。乔治压时间，在弧顶面对陆鸣。计时器走到最后8秒，乔治启动，向右突破，急停，后仰跳投——
陆鸣这次预判对了。他没有被假动作骗起跳，而是在乔治真正起跳的瞬间才扑上去，右手伸直，完全封死了投篮角度——
“哐！”
打铁！篮板弹得很远。
陆鸣和乔治同时冲向篮球。两人在空中对抗，乔治的指尖先碰到球，但陆鸣凭借更强的核心力量，在空中有一个二次发力，硬生生将球从乔治手中拨了出来！
篮球飞向边线，陆鸣落地后踉跄两步，还是冲出去将球救了回来——在出界前一秒，他将球砸在乔治腿上！
“砰！”
球出界！裁判查看回放，判罚湖人球权！
时间只剩2.1秒。
“不可思议的拼抢！”科尔惊呼，“陆鸣从乔治手中生生抢下球权！这就是mVp的韧性！”
湖人最后一攻。边线球，纳什发给陆鸣。陆鸣在弧顶接球，面前乔治紧贴防守。没有时间做动作了，他强行转身，后仰跳投——
乔治的封盖几乎碰到篮球——
“哐！”
打铁！第一节结束哨声响起。
大屏幕定格：
第一节结束
洛杉矶湖人 10 : 25 印第安纳步行者
15分分差。
陆鸣站在原地，看着记分牌，胸膛剧烈起伏。汗珠顺着下颌线滴落在地板上，迅速被球馆干燥的空气蒸发。
乔治走过他身边，停下脚步。
“单节10分，”乔治说，“你尽力了。”
陆鸣转过头，看着乔治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嘲讽，只有一种棋逢对手的认真。
“比赛，”陆鸣说，“才刚开始。”
他转身走向球员通道。身后是步行者球迷山呼海啸的欢呼，是希伯特被队友围住的场景，是大屏幕上反复回放步行者精彩进球的画面。
但在通道阴影中，陆鸣的眼神像黑暗中点燃的火种。
系统界面在他视网膜上展开：
“第一节数据：3分2篮板1助攻1抢断。投篮4中1。防守评价：b+。领导力评价：A-（在逆境中保持冷静并鼓励队友）。”
“检测到球队处于极度困境，符合‘绝对领袖’特质解锁条件。下一节若率队打出反击高潮，特质解锁进度将提升至75%。”
陆鸣关掉界面，深吸一口气。
更衣室的门在面前打开，里面是垂头丧气的队友和焦急的教练组。
而他，是他们的领袖。
那么现在，该他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