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江。
一只信鸽,飞翔在天空之上。
“扑哧,扑哧……”不断的扇动翅膀,朝着凉江水域,一处隐蔽的地方而去。
不知飞了多久,信鸽落在一处院落的茶几上。
一中年人,一双显眼的死鱼眼,看着茶几上的信鸽。
淡淡道:“哟,不知今日又有什么消息啊。”
说着便抱起信鸽,在其腿部拿下绑着的细小竹筒,抽出竹筒内的信件。
打开一看,原本还躺在躺椅上的身躯,“腾”地一下便坐了起来。
“水家三兄妹死了,还是死在玄麟卫的手上。”
韩墨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暗道:“前几天还给我们送来大量的金银,才没过几日,这几人就都死了,还是说交易的时候,被人发现了?”
韩墨甩甩脑袋。
“算了,算了,这样烦恼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去处理吧。”
韩墨感概了一番。
随即起身,朝着书房而去。
“咚咚咚……”
韩墨有节奏的敲打着书房的门。
“进。”
书房内传来北宫落的声音。
韩墨这才推开房门,进入书房。
只见北宫落坐在黄花梨书案前,背挺得笔直,双手放于腹部前,一副打坐的模样。
北宫落缓缓睁开眼睛,对着韩墨淡淡的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嘛?”
“确实出事了,被我们控制的水家三兄妹死了。”
北宫落身躯立马往前靠,眉头紧紧蹙起。
“怎么回事,前几日还不是好好的嘛?”
毕竟水家已经可以说是他们的钱袋子了,现在水启渊三人都死了,那么金银自然要少很多。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是玄麟卫盯上他们了,为首的那个人好像还是御回。”
“御回?他怎么跑那去了。”北宫落喃喃道。
“那定然是去接运粮队伍,说不定就是他们无意间发现水家有问题的。”
顿了顿。
接着又道:“要不要我再……”
北宫落摆摆手:“不用了,现在的水家说不定还在黑牢呢,不过水家的资产也差不多已经被我们都拿过来了。”
“而且现在水家已经被玄麟卫盯上了,要是我们贸然再次和水家的接触,只会被玄麟卫顺藤摸瓜。”
韩墨微微颔首。
“还有一则消息。”韩墨接着道。
“什么消息?”
“冥灯商行的人也在龙江府,其中还有冥灯司的长老在,而且,和御回好似确定了什么交易。”
北宫落揉揉额头。
“看来,这次本座还得亲自出马,不然就凭左滔,就能是他们的对手?”
北宫落起身,来到窗前站定。
“冥灯商行的长老,实力可不会低。
“这的粮草不能让他们送到南关城,不然要攻破南关城,就凭借那群没受过训练的水匪和蛮族兵士,还是太难了。”
北宫落转过头。
“要是没有了粮草,那他们的战力必然会低很多,我们也会容易很多的拿下南关城。”
“可,副教主,你就不怕他们没了粮草,背水一战啊?如果要长时间围困南关城的话,那耗时也太久了。”
“现在蛮王那边已经等不及,要是还要在等,我怕他们要退啊。”
韩墨提出他的担忧。
北宫落也是点点头。
“你说得也不无道理,不过现在毁掉粮草,准是没错的。”北宫落淡淡道。
“既如此,我们该去哪里堵他们。”韩墨问道。
“那是自然是北江府,和蛮江府中间的那段水域。”
北宫落理所当然道。
“粮草要是用船运输,粮草很容易受潮,他们定然是走陆路多谢,之后再直接横渡凉江。”北宫落分析道。
“那我通知一下左滔,让他做好准备。”韩墨道。
北宫落微微颔首。
见此,韩墨便准备离开书房。
北宫落陡然道:“对了,龙江府玄麟卫的那条线,断了吧。”
“额,为什么?那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安插进去的。”
韩墨疑惑,双眸看向北宫落。
“要控制水家三兄妹,那个时间段,必然不会离他们太远,我们无声无息的就把水家给掌控了,要是说没有人把他们信息交给我们,谁信?”
顿了顿。
又道:“能符合这几个条件的,而且还当时围困水家人还在现场的人,你觉得还能有几人。”
“而且御回他们也都是聪明人,定然能想到这一层,那你觉得他们查不到那个人嘛?”
“要是通过他,我们被顺藤摸瓜,找到我们,半夜我们还在睡梦中呢,玄麟卫的刀便已经架在了我们的脖子上了。”
“那我找人去把他给解决了?”韩墨问道。
北宫落点点头。
“对了,林啸江呢?”北宫落突然问道。
“传来消息说,现在也在龙江府呢,时刻盯着御回。”韩墨道。
“既然他在那,就让他去把玄麟卫的那人解决了吧。”
北宫落淡淡道。
“如果真是他去解决的话,万一要是被发现了,岂不是……”
韩墨有些担忧。
“嗯?你这是在为他求情?”北宫落淡淡道。
“呵呵。”
韩墨笑了两声。
“毕竟林啸江也算是人才,要是……”
“正因为他是人才,本座再次委以重任,要是他这样都做不到,那就也不算人才了吧。”
北宫落笑着道。
“是。”
见北宫落已经下定决心,韩墨便也拱手答应。
说完,韩墨便离开了书房。
来到门外的韩墨,悠悠叹了一口气。
“林啸江啊,林啸江,不是我不帮你求情啊,我着实也没有办法啊,是不是副教主看你不顺眼,让你执行这样的任务。”
韩墨感概了一番,便去准备了。
龙江府某处客栈。
林啸江正半躺在床上。
“阿秋,阿秋。”
林啸江大大打了两个喷嚏。
“呼,总算是可以休息一日了,现在御回在龙江府,我也不用时时刻刻看着。”
不过林啸江总觉得心里不得劲,好似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林啸江抹了一把脸。
“管他呢,还是好好修养一番再说,这船划得,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呢。”
说着又揉了揉还是酸胀的手臂。
丝毫不知道他们的副教主给了他一个什么样的任务。